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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培爾的演講是在新年前夕,此處為情節需要移到了聖誕之前。且此次演講原為廣播演講(沒有現場)。

第18章

阿爾伯特侷促地把我帶到房間,這是他住的旅館。

是我提出來到這的,畢竟不能在外面的咖啡館裡聊這件事。

聽到我的提議時,他的眼睛閃了一下,臉卻紅了。

「有酒嗎?」我問他。

「要酒嗎,需要嗎?」他更加手足無措,自己跑到外面,進來時拿著一杯香檳。「我想,你應該不是想喝烈酒。」

「是不是在外面凍壞了?但也別喝太多。」他用自己的杯子分去一大半,給我留了小半杯。

單純的孩子。

換做有些人,這種場景下可能會勸女孩喝得越多越好。

他的軍用行李箱和背包整齊地放在小矮柜上,床頭枕邊有兩本書,一本是當初在借我家的歌德選集。另一本是軍事書,上面作者是「赫爾穆特·馮·毛奇」。

見我盯著書,他說:「這是幫助俾斯麥統一德國的偉大軍事家,他締造了總參謀部,讓德國的軍事成為最強。」

我點點頭,心裡在醞釀著另一個話題。

「你不是要把歌德的書拿回去吧?我想……再借一陣子。」他低聲說,「我可以送你一本同樣的。」

這本書或許已經對他有了特殊的意義。

後來他就沒有再尋找話題了,他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麼。

「阿爾伯特,你今天也許……也許感覺到有些事情上我表現得莫明其妙,或者有所隱瞞,那不是我的本意。」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聽著自己的聲音和心跳。

打了結的嗓子慢慢解開了,我用了幾分鐘時間,簡短敘述了我的來歷。

慢慢來,我想,如果他聽了幾句話就認為應該到最近的神經科醫生那兒繼續談話,那再多的準備也都不必要了。

他應該不會,我希望不會。

如果是那樣,我們之前通信,所有的坦誠交流,就什麼也不是了。想到這裡,我的心刺痛了一下。

我停下來的時候,他向後伸手,拿起自己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這時我已經鎮定下來,無論怎樣都好吧。

「你來自……很多年以後?」

「將近80年。」

「可是,你還知道西貝爾的一切,你仍然是她。」

他似乎很希望我還是她。

「是的,去回憶也還是會有的,但畢竟不一樣了。她退居了幕後,或者說……」我感受著,勉強找出一個形容,「我們在一個身體裡,她只占一小部分。大部分的我,還是那個未來的人。」

「那一切就都明白了。」他低聲道。

等了好一會,他問道:「所以,在你來的世界裡,德國已經失敗了,對嗎?」

我準備了很多的話全卡在喉嚨里,他果然最關心的還是國家命運,——當然,這無可厚非,我對自己說,他應該如此。

他神情極為專注,顯然十分緊張地期待著答案。

我心中不忍,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另一種解釋,「有一種說法,認為世界有很多個。當人們做出不同的選擇,就會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在我的世界裡,事情是那樣的。但我不確定這個世界,就完完全全是我那裡的過去。」

說到這裡,我也遲疑了,會不會真相確實如此?畢竟我來到了這裡,這個世界已經和我那裡的不同了。我並不完全知道歷史的每一個細節,我怎麼確定這個1940年的聖誕節,就完全和我那個世界的一模一樣?難道我那裡的利維亞也被小約瑟踢到了嗎?也有一個阿爾伯特幫了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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