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我告訴她,在北非遇到了阿爾伯特,雖然只見了10分鐘,但是也很幸運。還有弗里德里希開著飛機把英國飛機員被俘的消息送回去。
「弗里德里希真那麼幹了?」希爾德大聲驚嘆,忘記了打字,「等他回來,我得好好問問他。簡直成我心目中的英雄了!什麼時候他變化這麼大?」
其實,她自己的變化也很大。如果是2年以前,她未必會為弗里德里希這些行為發出讚嘆。
周四時,我向萊溫教授請假,還沒開口,他先說:「周五是吧?我也看到報紙了。」
他低頭在桌子上的稿紙上寫了一會,「最近你的壓力是比較大,但你要明白,如果你父親活著,肯定希望你順利畢業的。」
聽到這話,我才明白原來他最近不斷督促我們完成課業,是擔心戰爭會讓我們無法畢業。
到了周五,我和希爾德買了白色百合花,雷德開|車接了我們和父親的骨灰,一起到公墓。
海因里希帶著沃里斯,後面跟著安納貝的一些人。柏林大學也來了幾個父親認識的老師。
請來的牧|師接過海因里希的一張紙,念了悼詞。上面說,父親為第三帝國做出了傑出貢獻,給帝國的命運增加了星辰的光輝。
「他回到了星星的軌道當中,繼續守護著他所忠誠的國家和他所愛的人。」
念到這句話時,來參加葬禮的人都感嘆、唏噓。海因里希欣慰地拍了拍雷德的肩膀。
本來我寫了悼詞和墓志銘的,但是這份悼詞不是我寫的。
我寫的只強調了個人親情,沒有提到為國家的貢獻,海因里希應該是讓雷德重寫了。
獻上花,眾人開始離去。這時,舍倫堡來了。
從海因里希的表情來看,他沒有邀請他。海因里希看了看我,我向他搖頭,舍倫堡也沒有通知我。
他拿了一束白色的玫瑰花,放在父親墓前。有一個從維也納趕來的父親的朋友,原本要和我說話,看到又來了這一位,在遠處顫顫巍巍站了一會,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匆忙離開了。
舍倫堡走過來,「節哀。」他伸出手,稍微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點點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遠處,海因里希和雷德都看著我。
舍倫堡的手沒有鬆開,好像確認我再沒有別的話回答,他才放下了手。
「非常感謝,您父親曾經給我的幫助。」他朗聲說道。
海因里希聽到了這句話,回頭和雷德小聲討論了兩句。
「前幾天我路過威廉草地街,但您似乎總不在那裡。」他說。
「是的……最近只有魯絲——我家的女僕在那邊,我自己一直在忙學校的事。而且,過一段時間我可能會把那房子退掉。」這是我最近才產生的想法。
「原來如此。」
沃里斯走過來,舍倫堡向他脫帽點了點頭,就告辭了。
「我幾次連接埃德斯坦先生,但並沒有找到他。所以他可能已經不在靈界,而是去了某一個世界過自己的生活。」沃里斯說。
那聽起來是好事。
我站在父親的墓前,明知道真正的他不在裡面,但還是怕自己一走,就代表著「永遠失去」了。
我想問問他,是否該把房子退還了,畢竟他也不會回來了,而且這樣似乎也更能切斷一點與海因里希他們的糾纏。
我有點捨不得,想把父親的房間留下來。
「父親,你說呢?」我問。
墓前的百合花在風中點頭,你不知道它是不是表示同意。因為你們已經是兩個世界,所說的早也不是一種語言了。
「羅伯特·愛德斯坦?」有兩個人來到我背後,讀著墓碑上的字,「『我沒有離開,只是回到了過去』。」
「『回到過去』。」一個聲音重複道。
「我記得他,一位古希臘和古埃及的歷史學家。這句墓志銘一語雙關,暗示了他的研究。」另一個人說。
我轉過頭去,看到兩個陌生的中年男人,都穿著深色西服,戴著帽子,可能也是來公墓憑弔的。
他們脫了帽,其中金髮的中年男人說:「抱歉,我是沃納·海森堡。和埃德斯坦先生有過一面之緣,——有一年我到維也納大學講座時,剛好他的課安排在我旁邊的講廳。當時……他那裡聽課的人甚至比我的講座還多,所以我有印象。」
旁邊深色頭髮的男人說自己叫「奧托·哈恩」,他對海森堡說:「你的理論在整個德國也沒幾個人理解,就不要總介意講座時有幾個學生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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