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得到過啟示,好幾次。但是每每遇到新問題,就又忘記了。
於是我祈求,讓跡象發生,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這是施特恩上校的病房嗎?」一個金色短髮的圓臉女子問我,她大概近30歲,穿著十分華麗,大衣是毛皮的,裡面是法式連衣裙,領口裝飾著珍珠花邊。肚子是隆起的,她懷著孕。
「是的,您是?」我有點不耐煩,我正在等待跡象,她來這裡打擾不知會不會影響我接收靈感。
「不好意思,舍倫堡旗隊長說來探望朋友,我想他在這裡。」
她認識舍倫堡?我有點警覺了。
「他來過了,但現在已經下去了。」
「好吧,我原本在二樓,還以為他會來找我。」女子抱怨道,她正準備離開,又轉回來問我:「您是埃德斯坦小姐,對吧?」
「是的。但您是?」
她猶豫但又有點小得意,好像藏著一個秘密不能說,但這秘密意味著一份不與人分享的寶藏那樣。
「我是舍倫堡的朋友,波斯塔特小姐。我聽他說您會占星和催眠,有空我可以來找您催眠嗎?您在這個醫院工作是不是?」
這位就是波斯塔特小姐,享受舍倫堡包廂的女士。我不由地退後了一步,真奇怪,舍倫堡竟然向她提起我?
我勉強點了點頭,但說自己還在實習,所以只是實驗性的催眠。
波斯塔特小姐微微失望,手指捂住了鮮紅的嘴唇,用看似自言自語卻又讓我聽得見的聲音說:「我還以為是專業的催眠師。」
我從樓上看著她出了醫院大門,舍倫堡為她拉開|車門。她坐在后座上,他坐在副駕駛,車開走了。
希爾德已經回來,她正給大家分發三明治,還有泡菜湯,除了阿爾伯特,其他人都有酒。
「蘋果酒,像水一樣的,也不能喝嗎?」科雷格拿著酒瓶作勢給阿爾伯特的杯子倒。
阿爾伯特笑著把酒瓶推開:「不要讓貝兒為難。要是我喝了晚上不舒服,在這裡照顧我的又不是你。」
「我也不要酒。」我把杯子移開,我陪著阿爾伯特,他就不會覺得委屈了,我們對視了一會,他眼裡的藍色變得很深。我想起昨天他說我看他時,目光似乎在要求他吻我,臉上不由得一熱。
「不需要酒,有些人沒喝就醉了。」毛奇伯爵笑道,給希爾德倒了一杯。
「對了,剛才我碰到一個人。」我把波斯塔特小姐的事說了,問科雷格他們是否認識。
「應該不是舍倫堡夫人,他們幾年前就分手了。」希爾德說。
毛奇向科雷格點點頭,科雷格說:「應該是……希拇萊的情婦。」
「一個旗隊長,竟然還要陪希拇萊的情婦上醫院。」我說。
「即使是有能力的人,要保持在希拇萊身邊的地位也並不容易。」毛奇說。阿爾伯特和科雷格表情不屑,顯然他們對黨衛軍內部這種靠私人關係相互提攜的現象不以為然。
第95章
我站在阿爾伯特的病房外面。夜裡的寒風吹來,卻絲毫不覺得冷。
我清醒了,知道自己在做夢。
觀察了自己的左手,看起來和正常一樣,但是當我去拉扯手指時,它像橡膠一樣伸長了。確定,這是夢。我記得自己回家了,夢中為什麼回來了這裡?難道阿爾伯特出了什麼問題?
病房的燈還亮著,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科雷格,他和阿爾伯特在裡間談話。外間的床|上沒有人。阿爾伯特認為身體好多了,給赫林放假回家了。
我走到裡間的門前,想也沒想,穿了過去。身體像一團稠的液體物質經過了一層過濾網那樣,分散成千百個小液滴,穿過了木板間的空隙。在穿出來以後,重新融合成一個完整的我。
「你今天給海因里希打電話,他怎麼說?」科雷格坐在檯燈邊,用手指撥著檯燈的開關拉繩。
「他說,保證以後的實驗都在國內。還主動告訴我前一段讓西貝爾參與了在仁慈醫院的實驗,都很安全。」
「對了,你沒有問西貝爾,海因里希找她具體做了哪些事?她肯定願意告訴你。」
「我想最多也是做占星或治療。」
「我是說,也許她知道一些希拇萊那邊的動向和內幕。」
「你不會私下問她了吧?」阿爾伯特說,「上一次違反保密協議讓她緊張了很長時間。你別看她膽子大,那是因為她內心有願望,要做正義的事,所以哪怕是危險她也會去做。但實際上她不善於偽裝,而且容易緊張。如果她把一些事告訴了我,海因里希懷疑了她,她沒辦法應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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