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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體?什麼東西?」舍倫堡奇道。

「就是被去世之人的靈魂控制了。」

「真是滑稽!」

「總之您在希拇萊先生面前,小心為上。」

於是舍倫堡不動聲色地掐住了調查槍械這條路。

與此同時,希拇萊主張的高調報復,也被舍倫堡攔了下來。

「就在海因里希出事前,」舍倫堡說,「鮑曼最近不知從哪裡接到一份舉報信,說格拉夫·海因里希貪污。他差點把這些捅到元首面前,有人通知了我,我藉機找到一把好獵槍叫他去看,才把他給勸住了。我騙他說,這件事我們自己已經處理了。您也知道,戰爭進行到今年,元首特別重視官員腐敗,說是影響後方的人心……」

當時雷德也在,他轉過臉,以便沒有人看到他勾起的嘴角。匿名舉報信,當然是出自他的手。

「那還能怎麼辦!」希拇萊氣道,「說海因里希畏罪自殺,還是意外身亡?難道我就什麼也不做?!」最近他連續失去兩個重要人物,心情鬱悶。

「您保住了自己的神秘學項目呀!」舍倫堡說,「高調報復說不定會起到相反的效果。西方國家和蘇聯都會嘲笑我們的秘密武器開發不出來,之前實驗失敗的消息萬一走露了,對我們的輿論很不利。你的忍耐,是戰略上的冷靜,就像一軍元帥面對一時失利,會理智冷靜地組織反攻一樣。」

「那麼,這是一種戰略上的冷靜?」

舍倫堡和雷德點頭稱是。

「而且沒有城府、目光短淺的統帥是做不到這種定力的。」舍倫堡說。

希拇萊考慮著,隨後打開書房門:「我要去冥想!」便把自己關在帶領十二個黨衛將將軍冥想的大廳里。

40多分鐘後,希拇萊出來了。

「事實是這樣的,」他宣布道,「神聖意志向我展示了這件事的因果。海因里希的靈魂因為被附體,自己尋找了這種方式解脫。即使沒有這件事,他在療養院也會出事的。」

雷德和舍倫堡互相對視,都呆了片刻,然後連連表示贊同。

後來雷德問我:「您認為希拇萊先生真的看到了海因里希的靈魂嗎?他說海因里希用這種方式解脫了附體。」

「希拇萊總要找個台階下,他內心大概已經先認同了舍倫堡的提議,後來冥想得到消息,無非是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周後,海因里希下葬到城堡附近的墓地。

「海因里希大概會嫉妒吧,畢竟他都沒有葬在榮軍公墓。」雷德說。

「沃里斯也很不滿意呢,」我說,「覺得海因里希和他這個墳墓離得不夠遠。」

雷德笑著搖頭。

事情結束後,希拇萊開了個簡單的餐會。在餐會上,希拇萊舉起酒杯:

「最近麻煩接踵而至,不管是實驗失敗還是……海因里希的事,大家都經歷了好幾輪調查,也都累了。但是戰爭還在繼續,我們以後更不能鬆懈……」說到這裡,他自己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也許是因為這些事都不如意,連報復也被勸止了。

「……乾杯吧!」他就這樣突兀地結束了祝酒辭,把手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悶坐在那裡。

舍倫堡站在他身邊,舉著酒杯轉過來,望向我。還有不少人走過來,向我祝賀。現在我有了點權利,管理著從通|靈信息中提取項目信息的整個工作。

在角落桌邊的雷德也被幾個人圍著,他此事之後升任了大隊長。

越過其他人的身影和聲音,我向他遙遙舉杯,他也舉起了酒杯。我們都明白,海因里希再也不可能興風作浪,而他遇刺的事,也將逐漸平息。這些,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才理解的巨大成功。

餐會快結束時,舍倫堡終於走到我面前,和我聊起了音樂。我才發現他會拉小提琴,而且相當專業,於是隨口說很樂意聽他演奏。

「我到更願意跟您的鋼琴合奏,」他微笑道,「過一段時間,我們可能在柏林開夏季舞會,到時候可以邀請您嗎?」

「我的鋼琴水平跟人合奏,大約您得被我帶得找不到調。」我說,沒有接茬舞會邀請,只提了合奏。

「難道您把我帶到哪,我會不願意去嗎?」舍倫堡低著眼睛,聲音和目光仿佛都融進了酒杯里。

我轉了目光,發現希拇萊一直在注視著我們,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走了過來。

「你們聊得很不錯!」他說,「是啊,我的項目失去了兩個關鍵人物,大家都在發愁。也只有音樂、美酒和愛情,才會讓人放鬆下來了……」

他看著舍倫堡,又看看我。舍倫堡尷尬得吞下一大口酒,開始咳嗽。我裝作沒聽懂,雷德從遠處悄悄向我這裡移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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