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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空襲離我們很近,爆|破聲就在頭頂。幾波瘋狂的爆|炸聲過後,防空洞頂上的水泥竟然震出一道裂縫。他痙攣地把我攬在身邊。而巨響的間隙,我們旁邊的人群里傳來幾聲「哈拉少、普里維特」,是有人捧著俄語字典,開始學俄語了。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們走出防空洞,外面一片瓦礫。果然是這個街區被轟炸了,周圍建築大部分在燃燒,而草地街55號的房子,已經夷為平地。

舍倫堡在房子前呆立片刻,情緒激動地踉蹌上前,在廢墟里翻找著,抬起門板,搬開倒下的櫥櫃。

「這樣容易再次坍塌,你在找什麼?」我大聲問他。

最終,在壞牆下面看到一個被壓扁的唱機。唱機完全壓壞了,喇叭扭曲著,唱片也碎了。

「原本我專程在這裡放了台唱機,想讓你陪我跳一次舞,有好多次舞會上,我都錯過了機會。」

唉,原來是為這個。可是他不想想,要不是這一帶多遭轟炸,我們為什麼搬到布雷特爾街?我叫了他幾聲,讓他不要在意,反正要離開了。

他踏著廢墟上的碎磚瓦礫回到路邊,突然間捂著胃部彎下腰去,我忙攙住他胳膊,問他怎麼了。

他滿頭是汗:「沒事,我休息一會就好了,可能餓過了頭,所以胃疼。」

我暗嘆一聲,剛才讓你吃「友情的餡餅」你非要不吃,現在胃疼。但知道他不愛聽這些話,沒有說出口。

我陪他在附近一個小廣場裡坐下,免得有些建築再次倒塌過於危險。這時已經5點多,太陽開始西沉。望著落日,目之所及都是廢墟,我聽到舍倫堡說:「帝國的太陽要落了,柏林失去了一切,我也一樣。」

他的車也壞了,所以我們步行到附近的警察局,要找一輛車送我回家。這裡的治安警察認得我,見我就說:「施特恩少將夫人?您是得趕緊回家了,我們剛聽說有個蓋世太保去您家了!他到過我們這裡,問過你在這裡住的時候有沒有犯過錯誤。」

「我違反了什麼秩序嗎?」怎麼又安排上蓋世太保了?難道諾娜媽媽或克洛絲買了黑市東西?那也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吧?

舍倫堡聞言一語不發,拿過車鑰匙。他還披著普通黨衛軍大衣,治安警察一時沒認出他,一個勁叫他登記,詢問姓名。舍倫堡稍微扯了一下衣領,亮出裡面的領章,把這警察嚇得後退幾步,躲到辦公室裡面去了。

繞來繞去,回到了我們的湖區別墅。見另一輛車停在門口,竟是阿爾伯特回來了!車還沒停穩,我就自己開了車門下了車。幾步跑到院子裡,進|入客廳。見阿爾伯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蓋世太保站在旁邊。

「您請離開吧,我相信這封信跟我妻子無關。」阿爾伯特說。

「您真的不想拆開看看嗎?」那蓋世太保問,「我們後方的警察,就是要保障前方將官沒有後顧之憂。」

「很遺憾,在這種保障上你們似乎走反了方向。」阿爾伯特冷臉道。

我幾大步跑到他面前:「你怎麼回來啦?」

他走過來握住我雙手,打量我的臉色,這時舍倫堡才走進來。

我湊近阿爾伯特小聲說:「希拇萊已經允許我離開柏林了。今天旅隊長還幫了希爾德一個大忙,你知道,她看到報紙上的消息有多悲慟。」阿爾伯特聽懂了後一句話里的意思,微笑起來,向舍倫堡點頭,還道了聲謝。

舍倫堡這時穿著放隊長的大衣,這讓杵在客廳的蓋世太保十分不安。他向舍倫堡行了禮,後者一句不答,陰沉著臉問道:「什麼事?」

蓋世太保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已經跟施特恩少將溝通過了,也沒什麼。」目光不斷地瞟向我。

我剛才聽到了他和阿爾伯特的對話,心下起疑,從阿爾伯特手裡接過信:「這封信有什麼問題?」

信封上沒有名字,也很舊,甚至看起來像是二手信封。

蓋世太保用眼睛覷著舍倫堡,後者說:「為什麼不回答她?」聲音很輕,但蓋世太保的嘴馬上像上了發條一樣開合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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