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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在以前,許蓓貝早已經狠狠摔了電話,然後等著任章南上門賠禮道歉了。但現在,她只是當作沒聽見一樣,立刻回復道:「章南,周末是我生日…….」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是任章南也發現了自己確實過於冷漠了,也或許是許蓓貝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了一絲哭腔,他緩和了語氣,說:「哦是的,我記得,今年……你打算怎麼過呢,我這邊……會儘量抽出時間去的。」

「還是像之前一樣好嗎?去酒店慶生,只有我們倆,沒有別人。」許蓓貝的語氣帶著乞求。

任章南聽到「酒店」,他立馬警覺了起來,想起了上次在他家的事,他仍心有餘悸,剛剛想要開口拒絕,許蓓貝帶著哭腔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章南,我知道你工作忙,今年訂酒店和蛋糕的事,就我來吧,你到時候來就好了,行嗎?」

一向高高在上的許蓓貝,現在卻把姿態放低到塵埃里,加上任章南自覺對她有愧,他怔怔,然後說:「沒事,酒店和蛋糕還是我來吧,我會去的,周末見吧。」

「好呀好呀…..」許蓓貝眉頭蹙著,嘴上卻強裝開心地應和著。

掛了電話後,她趴在了桌子上,把臉埋在臂彎里。她用力又快速地眨著眼睛,好讓眼淚可以在流出眼睛前被儘快揮發掉,即使真的流出來了,也可以直直地掉在地上,不然流到臉上暈了妝,只會讓人覺得自己過得不好吧。

淚水在地上炸開成花的形狀。

對方早已經不再愛自己已經既成事實,但也不能再失去更多了,三年的犧牲與投入,不能就這樣付之東流。本身這場戀愛,就不是始於愛情,又何必終於愛情呢。最初的自己,目的明確的想要的不過是任章南的外在附加條件,現在她也只需要緊緊抓牢這個部分就好了。

她這樣勸告自己。

人不該要的太多,乞求愛情就是愚妄。

她這樣總結。

許蓓貝還是自己提前訂好了酒店和蛋糕,生日前一天,她發了好幾條消息提示任章南別忘了赴約。

生日當天,看著任章南抱著一大束紫色桔梗花,出現在了酒店的門口,許蓓貝的臉上終於見了笑容,她雀躍地奔跑向他,宛如蜜戀期情侶一樣從側面抱住了他,任章南也從嘴角扯出幾絲笑意。

真情也好,假意也罷,她樂於任章南這般偽裝,總好過避而不見的冷暴力。

她笑靨如花地接過桔梗花,心情初陽。

對於今晚,她少了普通女孩對初次性體驗的期待和羞澀,更像是去談一樁買賣,做一門生意,而交易的籌碼,是她視為資本的初夜權,她想用它來交換一個安穩的生活,一個在大城市紮根的機會。

天黑壓壓,今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也沒有兩心相許的月下人。

落地窗內,酒店套房內的燈被關上,一個滿是玫瑰花瓣的百利甜奶酪蛋糕上插著一根蠟燭,男人劃燃起一根火柴,蠟燭被點燃,空氣里瀰漫著玫瑰香氣和奶油甜味,夾雜著火柴燃燒後的燒灼氣味,女孩的臉映著蠟燭昏黃的光,笑得甜甜的,閉眼許下的心愿,無關風月與愛情。

男人心事重重唱著一支生日歌。

表面上,一切都顯得還算和美妙。

許蓓貝把酒店贈送的香檳打開,香檳緩緩流入酒杯中,發出小小的氣泡聲。

呲啦.......

氣泡聲細微又綿密,宛如此刻許蓓貝看向任章南的眼神,任章南拿起其中一杯酒,悶了一大口,刻意迴避著許蓓貝傳遞而來的訊息。

任章南又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飲而盡,三杯兩盞下去,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許蓓貝伸手關掉了主燈,只留下幾掌如豆燈火,昏暗讓曖昧氣氛升溫漸濃,許蓓貝的心也跟著癢了起來,她獨自去了衛生間,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成套性感內衣,把安全套塞進胸里,披上一件衣服,身姿裊娜地向正倚靠在床頭的任章南走去。

任章南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女友在做什麼,依舊在刷著手機上的短視頻。許蓓貝慢慢地從床頭爬上床,再爬上男友的身體,兩腿張開跪在床上,撐在男友大腿兩側,用胳膊撐著上身,柔情蜜意地看向任章南。

任章南顯然有一些懵,酒精讓他的思考能力變得緩慢,朦朧的燈光讓他看不清她的臉、她的眼睛,任憑著許蓓貝脫掉了外衣,只剩下裡面黑色的性感內衣。

她伸手幫男友拿掉手機,輕輕地放在了旁邊。

「章南。」許蓓貝柔柔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輕咬著自己的下唇,然後把隨意紮起的一頭長髮放下,語調曖昧:「章南,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要不我們...」

說著,她吻了下去,先是男友的耳朵,再是脖子、嘴巴......

「蓓貝,我有喜歡的人了。」任章南伸出手,制止了許蓓貝繼續進行的動作,淡淡地說道。

許蓓貝停下了動作,一下子從床上翻身下來,赤腳踩在地板上,抓起地上的衣服披上,恥辱感夾雜著難堪一併湧上心頭。

她想說話,但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也哭不出來的,喉嚨像是被人狠狠掐住般難受,她才發現,人面對突如其來的難過時,是無法說話的。

她就這樣在落地窗邊站立著,不知道回過頭後,會發生什麼。可能是一段決絕的告別,也可能是一段聲淚俱下的懺悔,也可能是逃避帶來的沉默。

終於,她帶著哭腔問道:「任章南,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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