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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國都城礦石交易量急速增加,買家卻從不現身……以此為契機追查,很快就發現,礦石加工後的去向雖然分散,但最後仍在國都城周邊匯集。」

「很明顯的一點,國都城附近的鄉郡,官道土路上常有特別深的車轍印記,跟著這些印記,往往能找到荒廢的宅子,仔細查看也總能聽到人聲。」

「順藤摸瓜時發現,錦王殿下與張天師護法們來往密切,經常出入大小般若寺,他們合謀吞併城外大批良田,收受高額田租,農戶苦不堪言。」

「也有農戶們告到京兆府去,但京兆尹不接狀紙,總是把人趕走。」

「錦王還與張天師他們,聯手炒高度牒價格、私自增加度牒數量,並調高入院僧人們的戒金,賺取高額利潤。」

「僧人們向農戶強收高額田租,輕則謾罵,重則毆打;借化緣之際,盯上農戶家的好田地,不擇手段搶為寺廟所有。」

「按大郢律,僧人不用繳納稅金,寺廟的田地不繳稅糧,所以國都城這兩年的稅收和稅糧急劇下降。」

「朝中文武百官,與錦王殿下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只怕今□□宮後,賢妃與錦王被幽禁的消息傳開,國都城可能有大動盪。」

潤和帝仿佛沒聽見,緩緩睜眼看向太子:「你為何知道是今日?」

太子恭敬回稟:「因為方才入宮時,兒發現了好幾名千牛衛都腹中不適,他們平日藏得極好,從不現身。」

「千牛衛的飲食極好,現在又是寒冷時節,不吃冷食極少會腹中不適……所以兒緊急調集東宮六率,還假傳陛下口諭,請賢妃寢殿相見,是想以她來反制錦王。」

「誰知賢妃不在殿裡,並未抓到。」太子也後怕得厲害,忽然意識到周密安排之下的巧合,很可能是有心為之。

皇后不緊不慢地開口:「今日婢女來報,說後宮換防,明日就是上元節燈會,正缺人手的時刻,怎麼還能換防?所以,多了一個心眼。」

「剛好,賢妃氣呼呼地經過,我就請她一起烹茶,說說各自的煩心事。」

「沒多久,就有人假傳陛下口諭,說要召見我,我就和賢妃一起來了。」

「賢妃對錦王殿下一直嚴加管束,也不知錦王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做出逼宮這種事情?」

不論賢妃對錦王是真管束,還是流於表面,他們再也沒機會離開各自的居所。

相形之下,叛軍的下場比他們慘得多,不知道千牛衛一路趕來,抓了多少叛軍;更不知道箭雨之下又枉死了多少性命?

而這一切還只是剛開始。

張天師的大小般若寺,除了六位護法,寺中僧人眾多,張天師被抓只是盤根大樹被削了主幹,其他部分照樣枝繁葉茂。

錦王被幽禁,但他在朝中黨羽眾多,甚至與好幾位閣老都關係甚密,雖說樹倒猢猻散,但可以作妖的還有許多,令人防不勝防。

忽然,太子的眼神投到了寢殿外,甚至更遠的地方:「陛下,明日的上元節燈會是否要取消?」

張天師信徒眾多,若有人因為他被抓不滿,很可能會在上元節燈會做手腳。

上元節燈會,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的三日夜遊,只要身體夠好、精神夠佳,可以徹夜舞步不停,恣意到天明再到天黑,如此反覆三次。

潤和帝喜歡聽太子抽絲剝繭似的講述方法,同時也總忍不住拿太子和其他皇子比,與年齡相仿的自己比較,太子知人善用、聰慧機敏,確實是大郢最合適的儲君。

「太子,你說,如果他們要在燈會上使壞,最可能的地點是哪裡?」

太子早就想好了:「安福門外安置有二十丈高的巨大燈輪、燈樓和燈樹,下面是無數翩翩起舞的宮女和平民婦人,每年都是人群最多最熱鬧的地方,也是最適合使壞的地點。」

「只要燈輪、燈樓和燈樹倒塌或燒毀,他們就可以大肆宣揚大凶之兆,擾亂民心。」

潤和帝皺起眉頭:「一年僅此三日,如果連燈會都要禁止,與民同樂又在哪裡?」

太子正色道:「陛下,兒以為,百姓百心,但自己與家人平安喜樂是不變的新年願想,家破人亡和再等一年,想來還是禁一年更為穩妥。」

潤和帝思來想去,無奈地擺了擺手:「准了。」

太子一下子說了太多話,又開始喘息不止:「陛下,兒……」

潤和帝輕輕搖頭:「太子,你仍要注意身體。」

太子除了身體以外,真的無可挑剔。

太子再次行禮:「陛下,請允許兒上飛來峰,大醫仙們都等著。」

皇后仍然握著太子的手,看向潤和帝:「陛下,奴整日困於床榻之上,睜眼閉眼只有花窗那一方天,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想親眼見一下瓊樓玉宇。」

「若太子的心疾真能治好,可以邀他們下山替陛下診治。」

潤和帝的臉上頓時顯出悲戚之色,很快又恢復平靜,握住了皇后的手。

滿頭白髮的皇后淺淺笑:「奴還想陪太子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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