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錘落定。
這顆鑽石以三億天價拍賣出去。
從這場拍賣會走出去, 景昭腿都有些發軟,沒想到傳說中的拍賣會遠超想像中的激烈。
回到車上時,她才發現歲聿已經坐好, 風輕雲淡的模樣像是未曾經歷過剛剛會場內「金錢廝殺」。
原來他今天的要事是為了景尋昭的那枚徽章。
「歲哥!」
剛探了個身子, 人就被擠開,景尋昭笑意盈盈地走過來, 直接坐進去, 朝她抬抬手:「董思陽有事找你,我要和歲哥單獨說點兒話。」
車內的男人側臉朝她看過來, 不等他開口, 她立刻錯開視線點點頭,替他們關上門趕緊離開。
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她低頭漫無目的地前行。
「嫂嫂!」董思陽沒想到一出門就能看見她, 見她一臉失魂落魄,眼中笑意淡了幾分,小心詢問, 「怎麼了?是不是還想要那顆鑽石?要不是我爸把卡鎖了,別說三億,十億我都給你買下來!」
「不是。」她搖搖頭, 被他誇張的語言逗笑了, 抬頭才發現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歲聿的車,儘量忽視它的存在, 可嘴巴還是忍不住問出, 「景尋昭那個徽章怎麼在這兒?」
「你說這個啊, 這個說起來有點兒意思。」他意味深長地開口, 「當初這玩意兒是景家在國外拍賣來的,送給景尋昭玩兒, 後來她和我哥不是在一起了嗎,就把這個送給我哥了,算是一個信物,再後來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哥國外那段時間有些困難,就拿去抵押了,他倆當時說,只要能找回來就在一起,兜兜轉轉今年才在一個非裔手中找到,說是拍賣個好價格才行,我哥答應景尋昭,這次價錢她隨便加,我哥全包。」
那邊車內安安靜靜地敘舊,越是想忽略就越清晰,她勉強地勾了勾嘴角,學著他的口吻開玩笑道:「這樣看這對苦命鴛鴦是我打散的。」
「我也沒想到我哥能這麼深情,非念著她一個人不可。」
她點頭:「你哥有情有義。」
他搖頭:「我哥對你又不好。」
她笑:「我和你哥沒情。」
董思陽盯著她問道:「嫂嫂你對我哥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風過發梢,摸了摸鼻尖,木訥開口:「沒有,我和歲聿各取所需。」
「好一個各取所需。」
這次聲音不是從眼前人嘴裡發出來,那會是誰在接話?
僵僵轉身,本該在車裡的人現在就站在她身後,很顯然,她最後那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景昭沒由來的心虛了一下,但這種感覺很快煙消雲散,她只不過把他所想的坦蕩說出來,沒必要太避諱。
睨了一眼身後的董思陽,「走了。」
「哦。」快步跟上,回頭和董思陽揮了揮手。
一路車內都是低氣壓,跟了這麼久,她也不傻,能感覺出來歲聿不太開心,只是不知道是因為景尋昭還是因為她。
歲聿不說,她也不想問,何必自討沒趣。
車停下,剛要下車,那人開口:「你和董思陽很熟嗎?」
沉吟片刻,她認真道:「他人挺好。」
「金秘書呢?」
「金秘書很照顧我。」
「你想在他們那裡獲得什麼?」
她怔了一下,看向他不解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歲聿嗤笑:「各取所需,他們哪裡勾引到你了?」
嘲弄意味被他這樣漫不經心地說出,景昭才明白他現在是想說什麼,聲音漸漸沉下來:「你一定要這麼說話嗎?」
一想到她剛剛和董思陽淡笑風聲,會場裡扯著金秘書袖子暗聲交語的模樣,他就覺得煩躁。
她怎麼可以對誰都這樣百般諂媚討好。
「你在我面前裝什麼,我之前和你說過,你要是感到寂寞,看上誰我大可以給你綁回來放床上,但是你都和我做交易了,再碰我身邊的人,多少有點兒放肆。」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鼻子微酸,卻還是直直對上他的眼神,一板一眼說道:「我接近誰難道還要和歲總打報告嗎?我與歲總不過是相互利用,至於其他事還是各自管好自己好了。」
「你管的好自己嗎。」
「我管不好,歲總就能管的好了嗎,歲總和我姐姐不也是舊情未了,你心裡想著念著,就不許別人心裡有人嗎?!」
「景昭。」他欺身而下,陰影罩在頭頂,能清晰捕捉到她因氣憤而加重的呼吸聲,箍住尖尖的下巴,眸中激盪起波濤洶湧似要將人淹沒,「上你的條件。」
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聽明白他在說什麼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指尖止不住打顫,甚至自己都沒聽見自己說出來的問題。
「你說什麼……」
「他們能勾引你什麼,說說。」另一隻手靈活地在她身上遊走,每經過一處便點燃一處烈火,男人如毒蛇吐信在她耳畔誘惑,「金錢,地位,權力還是刺激……」
歲聿也不明白他是怎麼了,妒意侵滿腦內,他想聽到她的否認。
只要她肯服個軟,哄哄他,她說的一切他都信。
他每說一個字,景昭便感覺冷一分,直至最後,她渾身動彈不得,木木地盯著車頂。
溫熱的液體低落掌心,把他從逗弄的興奮中拉回現實,低頭,對上的卻是她恐懼無力的神情,他怔了一下。
微紅的眼眶像是控訴,景昭沒有把他推開,而是保持這個姿勢嗓音嘶啞:「他們什麼都不用給,你也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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