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那邊上來,插上鑰匙,啟動車子,速度之快讓她心驚膽戰,飛快戴好安全帶。
走在馬路上天空開始下起冰雹,咚咚砸在飛馳的車上,讓她根本無法分清到底是她的心跳還是冰雹。
「慢一點,歲聿,慢一點……」她是真的害怕了,連前面的路況都看不清,而他一邊鳴笛一邊視若無睹地開到最高速度。
到家的時候她臉上已經完全沒了血色,雙腿發軟,一下車就忍不住乾嘔,身體被打濕,風吹過了凍的她險些沒了知覺。
跌跌絆絆被拉進屋內,鞋子還沒脫下,她整個人被攔腰舉在鞋櫃之上,後背撞到鑰匙扣發出一陣脆響,眼前一片模糊,一雙大手壓下她的後頸。
碾唇,撬開,掠奪,撕咬。
她抖得厲害。
根本跟不上面前這個瘋子,只感覺氧氣越來越少,最後連搭在他胸口的手都無法撐住。
在險些暈過去的前一秒那人終於肯放過她。
眼前先是烏黑一片,冒了好久的星星才一點點恢復視線。
他頭抵在她的額頭,面上冷若冰霜,毫無情.欲可言。
「啊!痛!」
身下清晰的疼痛把她的理智拉回來,沒有任何擴.張前.戲,兩根手指的疼痛是她無法忍受的。
清脆聲伴隨雷鳴同時打斷屋內的混亂。
指尖顫抖發麻。
他的側臉赫然有一道紅痕。
「我說了。」一道淚痕順著尖俏的下巴滴在掌心,閃電清晰照亮她眼中的厭惡與恐懼,「我疼。」
第28章 潮汐
「……操。」他突兀笑了聲, 舌尖頂了一下發麻的側臉,眼皮撩起,「打人的手這麼軟。」
真特麼中邪了。
景昭早就慌的六神無主, 過分壓抑的屋檐下, 她只想逃。
「我們,我們結束……」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 耳邊一陣陣發鳴, 她只知道嘴巴一張一合間把想說的話吐出來了。
「你說什麼?」
從柜子上跳下來,她流不出一滴淚, 沒有傷心也沒有難過, 情緒像是突然被凍住了般,再也調動不起來。
愣了幾秒,她喃喃道:「歲聿, 我們就這樣吧。」
平靜如水的語氣,幾乎被門外的狂風暴雨所掩蓋。
分不出是剛剛雨水敲在身上的冷意,還是因她無所謂語氣而氣到發抖, 他咬牙:「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
「你別忘了,你還要住在這。」乾巴巴嚼出這幾個字,才發現能留住她的手段這麼淺薄。
「我現在就可以搬出去。」末了, 她還加了一句, 「這裡的所有東西我都不會拿走,只帶走日日。」
天色昏暗, 拍在門上的雨夾冰雹猶如討命的惡魂, 囂張到極致。
他沒說話, 景昭也沒力氣再去琢磨他的想法, 托著疲憊的身子去二樓把小毛團放進寵物艙里,背起, 拿了一把傘,從樓上一步步下來的時候,她有種可笑的撕裂感,自己生活了這麼久的地方,竟然可以毫無留戀也毫無需要。
經過他身邊時,輕聲:「辭職信明天我會發到金秘書郵箱中,離婚……這個我不太懂,我會找律師,你放心,我儘快。」
點了支煙,他站在一旁,火星忽明忽暗,屋內只有鐘錶滴滴答答的運轉聲,扼住她的手腕,長睫下看不清他的神情,他說:「手怎麼受傷了?」
不知道剛剛有沒有認真聽她說話。
歲聿也說不清楚,但看她這樣決絕,讓他無比煩躁,偏偏還找不到理由開口發作。
默默抽回,疼過勁兒,只剩麻木了,她繼續走,留下一句:「我走了。」
好像出去買菜馬上就會回來的輕鬆語氣,只有開門後蕭索的冷風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從溫室中踏出確實是一件困難的事,她甚至還沒下一個容身之所,不知道要在這場暴風中待多久。
可她還是沒回頭,沒服軟,沒留戀。
大傘撐開,豆大的雨滴落在傘上的聲響瞬間將周邊所有聲音吞噬,以至她沒有聽清屋內很小聲的——
「等雨停再走吧。」
厚重的門合上,徹底隔絕了二人的聯繫。
一根煙還沒抽完,隨即掐斷,又點了一根,盯著那扇門發愣,不得不承認景昭是個好樣的,狠話會說,狠事也會做,心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商業場上碰見這樣的,只怕他那點兒手段用盡也不一定能從她手上討回半點兒好處,甚至極個別情況下還要認個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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