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這麼大方呀?」
王業平:「沒辦法,就看我們小景有錢途。」
她被逗的咯咯笑。
他也跟著笑。
沒人注意到他耳根紅的發燙。
去上京……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夜晚她躺在床上意識不清晰地想,電腦亮著,上面還停在查詢去往上京車票的頁面上。
半夜低燒轉高燒,一天沒好好吃飯,提不起一點兒力氣,只能難受地躺在床上時不時哼唧一聲,嗓子也痛,鼻子也痛,還一直做奇奇怪怪的夢。
她覺得自己快病死的時候,一陣冰冷碰到額頭,舒舒服服的涼意透過髮絲能撫平不少躁意,忍不住靠近,然後再靠近。
手掌在臉頰上拍了兩下,拱拱鼻子表示不滿。
「不會燒傻了吧?」
好熟悉的令人討厭的聲音。
歲聿站在床邊擰眉看著臉頰呈現不正常紅色的人,又拍了兩下:「景昭,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她朦朧地睜眼看了他一眼,張張嘴:「歲聿……」
還活著。
「……討厭你。」
嗯,也沒傻。
這個點,抬腕看了眼手錶,凌晨兩點,要是打給杜明君,估計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算他倒霉,本來是想過來看看她改變主意了沒,結果現在攤上這麼個事兒。
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又去廁所把所有毛巾沾水濕掉,擰乾,一條放在她額頭,一條擦乾她的身體。
解扣子時她不老實地伸手對他又撓又扣,左臂上了夾板,本就不方便,氣的直接把她兩隻手用領帶綁在一起,咬牙低聲:「你全身上下我哪沒看過?彆扭什麼?」
「……流氓。」嘟嘟囔囔回懟他。
「……」算了,不和病人計較。
又餵了水,每半個小時量體溫,折騰到五點多才降下來。
她睡得倒香。
替她掖好被角,瞥到電腦上的內容,後槽牙緊了緊,盯著那張安靜的睡顏,只留下一句:「想的倒美。」
她醒的時候懵懵怔怔,看了看被綁住的雙手以及桌子上涼透的半杯水,還好她只是發燒不是失憶,不然還以為昨天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雖然很想知道歲聿昨天為什麼那個時間來,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忍住了。
猶豫著想道謝,思索完覺得這些話在離婚後說也不遲。
擔心事情不能順利發展,接下來幾天她只要沒什麼事就去白元祁那裡坐一會兒,聽他分析各種「疑難雜症」的離婚案,即便大部分都聽不懂,她依舊像個乖學生,聽講、提問、總結,導致她一度有信心自己也能接個離婚案試試。
白元祁當然樂得其所,就是說多了難免無聊,一邊和她聊天,一邊用力啪啪地在鍵盤上輸入。
大律師:歲聿,你.他.媽到底離不離?
全宇宙最帥的老杜:呦,難得啊,我們大律師說髒話了?
「大律師撤回一條信息」
全宇宙最帥的老杜:沒用哈,截屏了
全宇宙最帥的老杜:「圖片」。
大律師:……滾。
全宇宙最帥的老杜:別生氣大律師,我替歲少回答你,他不離。
「歲聿」拍了拍「全宇宙最帥的老杜」的肩,表示認同。
大律師:……
大律師:好想殺了你們兩個。
熄屏,面對她提出的基礎到不能再基礎的問題,白元祁重新揚起笑容,耐心回答。
一連幾天,既沒有歲聿的騷擾,也沒有景家的逼問,安逸的好像做夢。
但往往這麼想之後就要出事。
果不其然,中午她就收到歲聿的電話。
「餵。」
「餵。」男人恣睢地開口,腔調慵懶,「還離嗎?」
不喜歡他這種態度,但也沒什麼其他怨氣,冷淡道:「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對接律師。」
歲聿:「離完你去哪?」
「這不關你的事吧。」
她聽見幾段平穩的呼吸,而後那人說:「就算要去上京,也不用這麼早買票,難不成我們已經離了嗎?」
平靜了多日的內心頓時掀起一陣波瀾,強裝鎮定:「你查我?」
「嗯。」毫不吝嗇地應和,回應她的是帶著極淡笑意的語氣,「想去上京可以,但是只有一個人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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