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慢慢直起腰,難以置信地重複她的話,「什麼伊波拉?」
偏頭看著電視,她說:「我去過那個地方,碰過她,我也有症狀,董思陽,我沒有故意和你接觸,也許我會死,但只要我還沒死透,還有意識,我都會祈禱你平安的,但是你現在應該去醫院做個檢查……」
「哈。」忍不住發笑,頭抵在門上,頂了頂腮,漫不經心道,「景昭,收起你那套狗屁不通的理論,我可不是那麼懦弱的人,管他.媽是不是伊波拉,就算你今天躺棺材裡了,老子也會想辦法把你撈出來。」
摸了摸懷裡的貓,眼神晦暗:「你在家裡等著,我給你去找人,帶你去全世界最好的醫院,看最好的醫生,給你見識一下小爺的實力。」
景昭想喊他別亂廢力氣,一個是她實在沒勁兒喊不出來,二是這人跑的太快,她剛要出聲,腳步已經很遠了。
所以說董思陽真的很不喜歡平海。
動不動就下雨。
把日日委託到寵物醫院,開著摩托往郊區趕。
人少的街區不僅沒有顯現荒涼,反而越往裡走富饒氣息越濃郁,三四層帶小院的別墅隨處可見,透過一扇扇明亮的窗戶隱約可以窺見內里的別具洞天,同時也是讓人神往的象徵。
油門聲浪在一戶中式風格的別層停止,梨花木大門雕刻精細,哪怕是在雨中也沒遜色半分,這麼冷的天,小院裡仍開著耀眼的紅玫瑰,是那女人的一貫作風。
踢了一腳門,沒反應,他今天沒什麼耐心,拎起頭盔砸在顯示屏上,露出的電線接觸到雨水跳出火花,他站在雨中最後一次警告裡面的人:
「我只給三秒,再不出來我就把這裡全都砸爛!」
話音落,裡面的門打開,隔著梨花木門可以清楚看見一個約莫四十歲的女人披著狐裘靠在門邊,奪目的翡翠項鍊和耳飾在昏暗中冉冉生輝,看見他時目光毫不掩飾露出厭惡之色,給了個眼神,保姆立刻撐著傘去開門。
大門打開,傘還沒遞到這位少爺手邊,人就大步踩進去,廢話一句沒有,上來就提條件:「我有個朋友生病了,要回美國治療,你現在立刻把我帳戶解開。」
「董思陽。」四十歲的女人臉上沒有半分時光的磋磨,反而是一種極致的成熟氣韻,她看著剛剛做好的正紅色美甲,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你知道吧,你的事是你爹的主意,不歸我管。」
「那你去跟他說。」早八百年他們兩個就把聯繫方式全部拉黑,不然能輪得到她來和他說話。
她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眼前這個一點兒也不像老頭子的混小子,不由頭疼起來,做事如此魯莽沒分寸,不知道董家以後交給他會成什麼樣子。
眼神冷下來,她招呼保姆進屋,在耳邊低語了幾句話,隨後道:「你的事我不想多管,你爹我給你聯繫,但是成不成在你不在我,董思陽,天下沒有免費的餡餅。」
她的提醒言到於此,其他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保姆搬了一把搖椅,又搬了一個桌子放在旁邊,女人坐下,玉白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很快接通了視頻:
「Honewww.loushuwu.cc?」
「...Let him talk.」
許是太久沒聽見他的聲音,他開口時董思陽還反應了很長時間。
屏幕調轉,美國那邊還是艷陽高照,寬大的辦公室里一個稍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穿著西裝在看手裡的文件,轉到這邊也沒抬眼,靜靜聽著。
「我要,帶一個朋友回美國治療。」他們之間,沒什麼可寒暄的。
他還是沒抬頭,翻了一頁,淡道:「這是你和我交談的方式嗎?」
兩人長久的靜謐中,男人又翻了一頁,煙嗓不帶情感:「你之前不是說,就算我跪著求你,你也不回來嗎?」
雨聲沒有洗刷掉落耳的聲音,反而更加清晰。
聞言,董思陽顫了顫睫尖,他看著那邊疏遠冷漠的男人,毫不猶豫彎了膝蓋。
這一舉動直接把在椅子上快睡著的女人嚇一跳,直接坐了起來,微微目瞪口呆。
就連一直風輕雲淡的董爹也忍不住抬眼,小小的屏幕里,那個養了十八年沒低過頭的混蛋小子,今天這是發了什麼瘋……
喝醉了?還是沒睡醒?朋友?沒聽說過他有什麼生死之交啊?歲聿沒說過呀……
董爹盯著屏幕琢磨半天不得其解。
不過這樣也好,剛好兩人能正常做點兒交易,說幾句話。
「董思陽,你知道的,我想要你幹什麼。」
雨水沖刷掉他的驕傲,咽下澀意,抬頭定定盯著屏幕:「學校我會回去,也會順利畢業,前提是你要把她治好。」
董爹喜歡他說話不拖泥帶水的勁兒,隨意應著:「可以。」
看他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再次問:「你還有什麼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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