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金秘書打小報告。
幾個混社會的說到底也沒經歷過幾個大場面,以為是見義勇為的勇敢青年,所以才冒冒失失嘴裡不乾不淨地衝上來,準備給這個看起來不醉的正義酒鬼一些教訓。
只不過打著打著就發現不對勁兒了,誰能告訴他們為什麼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怎麼做到打也打不著,還力氣這麼大的,更重要的是,下手這麼狠。
收拾的差不多了杜明君才搖搖晃晃上前,從那個和他同款「乖巧」坐著的黃毛口袋裡拿出一條煙,點著:「行了,發完脾氣該走了。」
給人家酒吧整成這樣算什麼樣子。
害的他剛剛默默掏卡多刷了兩萬做賠償。
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刀口,皺皺眉,看著趴下的那群人:「你們動刀了?」
一群人裝死,沒有回應。
歲聿盯著那點兒小傷口,點了支煙,在黃毛衣服上擦了擦,扯上外套走出去。
冷冽的風也讓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杜明君本來想叫代駕,但是看他大步不停快走的模樣,又趕緊追上去,「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反正人活著比什麼不強,實在不行就保持這樣唄,她過她的,你過你的,誰沒了誰不都能好好活著?」
腳步頓住,杜明君差點兒沒剎住。
才發現他的煙一口沒抽,燃到盡頭的火星灼傷皮膚,他恍若未聞,冷風把衣角吹得沙沙作響,頭髮攪在一起,他低著頭,說:
「不行的。」
「嗯?你說……什…麼……」
被風掛飛的淚珠像是錯覺,杜明君揉揉眼,不明白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喉嚨反酸,他咬著牙根:「不行的。」
他試過了,他不行。
「我想要見她,我控制不了,想把她綁在身邊,日日夜夜監視她,想把她永遠占為己有……」說著說著,他捂住雙眼痛苦地弓著身體,輕輕顫抖。
「我真的……不能沒有她,我不想要別的結果,我只想要景昭……我只要她……」
杜明君一直覺得歲聿是有病才對景昭這件事越來越偏執,越來越執著。
但是現在,他迷茫地看著從小玩到大不曾示弱的男人。
猛然發覺。
也許是執著的思念與偏執的後悔才讓他病得越來越嚴重。
從婚禮回來,安九山把她送下,又去送喝醉後一直哭哭啼啼的巴特。
揮別了他們之後,才鬆懈下來,打了個哈欠,睏倦地往樓里走。
迷迷糊糊沒看清腳下,一下子被絆的差點兒騰空起來。
驚叫之餘心臟狂跳,一下子沒了睡意,轉頭又把她嚇了二跳。
「啊……!」短促的叫聲止於看清人臉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歲聿?」
他坐在她家門口,像是不小心睡著了,被她踢了這一下才睜眼,撐著牆站起來。
景昭是下意識後退一步,沒有經過任何思考,手微微抬起,眼中警惕。
自我保護和抗拒的動作全落在他眼裡,宛如一把看不見的刀在心口一片片凌遲,不致死,但痛得讓人清醒。
「我和你說過,不要再來打擾我。」她儘量保持平靜,今天稍稍喝了一點兒酒,有些分不清二人間的酒味是她的還是他的。
手心攥緊,他低著頭:「嗯,我沒想打擾你。」
他就是想見見她,於是在小區門口站了很久,怕錯過她,才來這裡,他沒有壞心思,就只是想見一眼她。
但他的行為和他的話完全不一致,景昭也不可能相信他。
她了解他,說話是沒有任何信譽可言的,只和自己的利益掛鉤。
不想和他多做糾纏,冷聲:「那你讓開,擋著我開門了。」
他真的退了一步。
景昭以最快的速度開門然後進去,正要關門,被一隻腳擋住,緊張迅速湧上頭頂,拔高聲音:「你想做什麼!」
無意識的應激反應。
「我沒有……」他手足無措,抓著門框的手泛著青白,長睫低垂,聲音發抖,「景昭,我就是,想見你,我不知道怎麼辦,可我真的很想見你,能不能讓我遠遠的見到你,可以不說話,可以不接觸,就見一見……」
好奇怪啊,她看見他猩紅的眼尾染上痛苦,輕顫的唇不像能表演出來的。
但是,她只是迷茫眨眨眼,平靜開口:「歲聿,不是你把我推下去的嗎?」
第42章 法則
是她記錯了嗎?
在船上, 海風拍在她的臉頰上,捲起的浪花躍到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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