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黑暗、冰冷。
是我記錯了嗎,歲聿?
做出選擇的不就是你自己嗎。
心臟猛地一縮, 他失了力氣, 下意識縮回腳。
灌進來的北風不會給他思考的機會,直接「哐」地合上門, 把二人隔絕, 就像是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誰也聽不清誰的聲音。
呼吸亂到他不得不用手捂住鼻息, 堵住所有接觸空氣的地方, 藥不在身上,瞳孔一陣一陣疏散,只有半跪在地上才能稍微感受到自己的身體。
顫著手放在門上, 沒有溫度,沒有回應,只有一聲聲屬於他的心跳。
門的那邊, 她只是淡漠地站了一會兒,內心空蕩蕩的,如同站在濃霧面前什麼也摸不到。
她應該有什麼感覺呢?
皺皺眉, 景昭突然感覺很困, 困到下一秒就要暈倒。
疲憊的意識已經不足以支撐她思考任何事了,扶著牆回到臥室, 躺在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上, 鼻尖是熟悉的味道, 可她卻覺得害怕。
於是把所有的燈都打開。
還是害怕。
推開每一扇窗戶。
還是害怕。
打開電視, 把聲音調到最大。
縮在沙發上,被子蓋過頭頂, 指縫不斷扣來扣去,破皮、出血,不曾停下。
她請了幾天假,說身體不舒服,巴特來家裡看她,就只見到縮在被子裡偷偷發低燒的人,跟著照顧了好幾天。
景昭身體弱,巴特知道,一直很小心她,回來之後的吃穿用度總是手把手看一遍過一遍,因此除非防不勝防的情況,她很少生病了。
這次他把責任怪在自己身上,聽說婚禮那天喝大了,她下車時他扯著她的手一直說胡話,準是那時候著涼讓她發燒的。
巴特在耳邊給她量體溫,念叨著道歉。
道著道著就閉嘴了,本來閉眼的人臉上多了一條淚痕,抓著他的手小聲說:「哥哥,是我的錯。」
她縮在被子裡,小小的一團,手心滾燙。
巴特溫柔地拍著她哄睡,同樣小聲:「我的娜仁是不會有錯的。」
他的妹妹,他親手一點點養大的寶貝,是永遠沒錯的。
她好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聽安九山找她來吐槽八卦。
「所以說那個軍三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親眼看見他和那幫人混在一起,你也知道吧,徐平可是這一帶的地頭蛇,多少人想連根拔起都除不了他。」
還是他買菜的時候意外看見的一幕,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軍三和一幫□□混在一起。
她驚的橘子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忙說:「這個事馮姐知道嗎?」
「不清楚,我知道後只和你說了。」
「那我們趕緊去和她說!」
「娜仁。」拉住正欲起身的她,安九山嘆了口氣,頗為無奈道,「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連我都能這麼輕易知道軍三的事,你覺得馮媞媞一點兒不知道的概率是多大?」
她沉思了一下,然後又坐下來,看向他:「你是說,馮姐也知道,但是不打算鬧大?」
不然以馮媞媞的性格,不可能不來找他們商量。
搖搖頭,擰著眉:「這太危險了,徐平不是一般人,軍三和他們勾搭在一起,我怕……」
安九山同款憂慮:「我懂,這才過來找你。」
抓著她的手腕認真叮囑:「你和馮媞媞對門,平時上下班回家一定要注意,門口有動靜也要有所察覺,過幾天我給你倆買個監控裝上,不過娜仁,不管發生什麼千萬別自己處理,我就在樓上,可以給我打電話。」
她點點頭,一再保證自己肯定會注意安全。
馮媞媞的事確實成為這幾天的困擾,經常疑神疑鬼門外傳來的動靜,偶爾兩人下班回家會碰到互相打招呼,景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然後在看見女人開朗的笑容後又生生咽下去。
軍三這個混蛋到底在幹什麼?
沒用她多思考,很快就給了她答案。
這個城市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她現在住的地方屬於鬧市,什麼樣的人都有,市井氣很重。
那天突然很饞鱸魚,想著買一條回家嘗嘗,附近沒有海鮮市場,她得從小路穿很久才能走到。
拎著鱸魚往回走,平時熱熱鬧鬧的地方今天顯得有些冷情,幾個孩子尖叫著從身邊跑過,好奇地轉頭,以為是孩子們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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