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腕擦了擦糊在眼皮上的血跡,走到被擒住的黃毛面前, 吐了口白氣, 問:「徐平現在在哪?」
軍三自然認出他來了,打了兩次交道,就算死之前也能把這人的臉完完整整復盤出來。
他咧嘴一笑:「五十萬, 我告訴你。」
下一秒一拳掄過去,明顯聽見骨骼斷裂聲,歲聿歪著頭, 眼中沒有半分情緒波瀾,依舊淡定道:「黃毛,我現在問你是在給你機會, 一個徐平, 我能把他腿打斷,讓他這輩子爬不出烏魯。」
「……那你問我幹什麼?」他被打的舌頭都沒了知覺, 一張嘴滿口血腥味, 啐了一口到地上。
頭髮被拎著向後拽, 高大的男人慢慢彎下腰, 毒蛇一般的目光看向他身後,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因為我沒有時間等待了。」
一股涼意順著腳尖一直到頭頂, 他不自覺打了個顫,關於這個男人,他一無所知。
即便這種關頭,他還是顫顫巍巍拽著他的褲腳:「我要錢…我要錢……」
睥睨地看著他這副樣子,笑得:「可以,說出來,我給你一百萬。」
卑微如爬蟲的人頓時愣住,呆呆抬頭看向他:「一百萬……真的?」
他沒回話,就這樣挑著嘴角看著他,軍三眼睛都亮了,立刻說:「澳港!他前幾天去澳港賭錢了!後天就會回來!」
「澳港?」杜明君在一旁翻了個白眼,「怪不得怎麼也查不到這混蛋的蹤跡,合著跑到澳港去了,真是會享受啊。」
這種黑戶,不能乘國內的交通工具,還能跑的這麼快,自然有自己的門路,看來這幾年是混的挺不錯。
看了眼地上沒什麼用的人,杜明君扯了個明晃晃的笑,拍著手頗為期待:「既然你已經沒用了,不如交給我做人體實驗,為建設醫學做點兒貢獻。」
軍三惶恐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想去抓歲聿再次被身後的人牽制住,不甘心喊出聲:「你不是說給我錢嗎?!」
經他提醒,歲聿好像才想起這回事,摸了摸下巴很敷衍道:「啊,就當你陪的醫藥費了。」
軍三還想開口,就被杜明君一塊破布塞住,拍著那邊被打腫的臉無情開口:「你真幸運,打傷這傢伙竟然只賠了一百萬,要知道他可是睚眥必報的黑心商人。」
他嗚嗚叫著,杜明君偏頭:「怎麼處理?」
歲聿瞥了一眼那邊,自覺走開。
知道他的意思,杜明君聳聳肩,閃到一邊。
目睹了全過程的馮媞媞把小福寶交到安九山手裡。
景昭握住她的手腕,滿眼擔憂。
她擦了擦眼淚,還是轉身走過去,一步一步越來越近,原本洶湧的眼淚卻因為靠近慢慢停止,看著地上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喉嚨痛得發不出聲。
他似乎在向她求救,一直叫不停,一聲比一聲悽慘。
良久,她笑了一下,摘下左手無名指上一百塊的銀戒指,扔在地上。
這次,她真的沒有留戀,頂著撞破南牆的頭,咽下混著血的淚,再也不回頭。
杜明君撇撇嘴,一把拎起同樣心灰意冷的男人,嘻嘻哈哈道:「好了,別難過了,你的人生馬上就要解放了。」
不放心馮媞媞現在的狀態,景昭把她帶回自己家,讓安九山帶小蘋果和小福寶去他們家待兩天。
做了一壺開水,給馮媞媞沖了一碗姜撞奶。
抬眸,隔著窗戶,那輛距離不遠的埃爾法內車燈開著,看不出來裡面的狀況。
抿了抿唇,給馮媞媞端過去帶好房門,又從自己的醫療箱裡找了一些紗布和碘伏,抱著拿了出去。
車內開著暖氣,剛剛那點冷意很快緩過來,拿著紙胡亂按在頭側,這傻b下手是挺重,還好沒打到關鍵地方,也就破了皮,早知道剛剛就不該這麼輕易放過他,看著後視鏡,好像沒傷到臉……
車門被敲響,以為是杜明君處理完人趕回來了,沒有過多準備一把拉開車門。
四目相對,他動作僵在半空。
景昭自然注意到他捂著頭的衛生紙,上面斑斑血跡看著觸目驚心,把懷裡的東西一股腦放到車裡,快速道:「謝謝你救了小福寶,你那個傷最好去醫院看一下。」
說完就要走,身後傳來一聲悶哼,她怔怔回頭,剛剛還看起來沒那麼嚴重的男人面色蒼白,半跪在車內,扶著椅子,緩緩抬睫看向她:「你可以先等一下嗎?」
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景昭擰眉:「怎麼了?」
他說:「我自己可能……處理不了。」
二人靜默了一會兒,景昭淡定道:「歲聿,你剛剛打人那力氣不像裝的。」
「……」
哎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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