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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聿扯過一旁廢棄的海綿椅坐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表情:「徐平啊,你手下這群人可不好找齊,連住在垃圾站的都有,我可是辛辛苦苦熬了好幾個大夜才一個個揪出來的。」

金秘書抬抬眼鏡,這事要不是歲聿親自出手,怕是還要等半個月才能全都找到。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徐平慢慢冷靜下來,對於自己現在絕對危險的處境有了清晰地認知,就算是死,他也要知道是誰殺的他。

歲聿撐著下巴,帶著一點兒平海市口音的腔調恣睢道:「我這個人,只喜歡做點兒小買賣,你問的這個問題屬於大買賣,得付出點兒代價。」

他轉頭看向這群參差不齊的社會殘渣,半掀眼眸:「也沒幾個人,全都上吧。」

二十來號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臉上表情變化得精彩,腳步想抬但又不敢抬,沒人動。

「對了。」杜明君把一個人從後面扯出來扔地上,歲聿補充,「要是我發現你們誰和我耍滑頭,這個就是下場。」

黃毛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躺在地上無意識抽搐。

這下是真嚇到他們了,本就是一群社會邊緣人物,對徐平的衷心來自恐懼而不是臣服,現在更大的恐懼籠罩,他們自然會選擇安全的道路。

見過急於遷徙的角馬群嗎?在通過馬拉河時,成千上萬的角馬自相殘殺式過河,被自然界戲稱生命的洗禮。

薄唇勾起,那眼前這一幕為什麼不能稱作是「洗禮」呢?

人,畢竟也是自然界的一部分。

他走過去,扒拉開幾個過於亢奮的愣頭青,其他幾個人跟著散開。

被綁住的人嘴角淌著血絲,身上不知道有多少腳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就算這樣還是怒視:「有本事…打死我……」

「嘖」了一聲,根根分明的骨指摸上一邊的鐵棒,意味深長道:「徐平,我有沒有說過,不要把我想成和你一樣的人。」

下一秒,悽厲的叫聲貫穿鋼廠,把身後幾個混混嚇得渾身一抖,連杜明君都拽著金秘書的衣角沒眼看。

他百分之百確定,徐平那條左腿斷了。

「我不殺人的。」歲聿雙手打在鐵棍上,對他的話十分不滿。

然後轉身,不知道在和誰說話:「這樣有辦法判嗎?」

空蕩蕩的身後,憑空傳來一聲嘆息,金秘書手機里的人揉著太陽穴,周正的臉上稍顯厭煩,「既然現在才進入正題,剛剛就不該浪費我的時間,知不知道我正在按摩,好心情都被你們打擾了。」

杜明君探出頭指指點點:「白元祁,你是真的沒良心,兄弟這麼大的事不親自來一趟,咖位這麼大嗎?」

白元祁從床上坐起來,掃了他一眼:「我的律師費用很高的。」

杜明君大驚:「我們之間還需要談錢?!」

白元祁:「就是念在我們情誼的份上,一般這種事我要按三倍收取,你們按十倍。」

杜明君:「?」

白元祁:「你們有錢。」

杜明君抓狂。

這時白元祁才重新把目光投到混亂的局面上,揉著眉心條理清晰開口:「黃毛被打成這樣,徐平最多判十年,這群人打了徐平,但看起來沒那麼重,也就三五年,不過你不是說他和烏魯市的那個誰有點關係嗎,估計你和他說一聲,能讓他們在裡面永遠出不來。」

不知道歲聿又怎麼惹上這麼麻煩的事,背後的關係有點複雜了啊,他說:「需不需要我去一趟。」

「不用。」他垂垂眼,思索,「一條腿看來力度不夠,要不再來一條?」

徐平已經疼得意識模糊,咬牙看向這個可怕的男人:「你到底是誰!」

鐵棍照量在下巴處,歲聿抬腳踩上他的胸口,聲音冰冷:「你派人去找誰了都不知道嗎?」

被踩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徐平大腦瘋狂轉動,最終顫著嘴唇開口:「你他媽是安吉的人!」

陷入寂靜。

「……你不是去找那兩個女人的?」

徐平大吼:「什么女人,老子去搶安吉那個死富二代的!」

他盯上安吉很久了,這個招搖撞市的男人來歷不明,從到平海市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直到打聽到他繼承了一大筆遺產,徐平這才準備動手。

搶一個看起來沒什麼攻擊力的富二代公子哥應該還是很容易的。

沒想到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傢伙攔住了。

歲聿轉頭看向爬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黃毛,微微蹙眉,他被這個混蛋給迷惑了?

伸回腳,突然蹲下,看著那張腫的像豬頭的臉,試圖商量:「徐平你看這樣行不行,你這條腿我給你留著,你現在去把安九…安吉弄死,我可以給你請最好的律師給你判個無期。」

剛好他也看那個男人不爽很久了。

「歲聿,你這是教唆犯罪。」身後「最好的律師」冰冷無情地開口。

徐平要被他的態度弄成神經病了,神志不清地大喊大叫:「你到底要幹什麼!有本事鬆開我!我們決一死戰!鬆開我!不然就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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