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每天都這個時間送她上班,她下班的時候也要去接。」
「……」安九山試圖按住自己被氣炸的心臟,哆嗦著唇,「她距離上班地方步行才十分鐘不到。」
而且還是自家的店鋪。
那邊似乎在寫東西,聞言應該是冷冷笑了聲,因為隔的太遠他不是很難聽清。
「她只要有一次自己走,你的女兒就有一次走不回家。」
「你別動她!」卑鄙無恥惡毒的小人!!
「按我說的做。」
說完就掛了。
安九山感覺自己現在麻麻的。
絕望轉身,她還乖乖等在原地玩手機,似乎察覺到他結束了,抬頭好奇道:「你剛剛有什麼話和我說?」
腦海中閃過一百種歲聿陰笑著拐賣孩子的方式,心痛道:「……我送你去上班。」
?
景昭懵了,手在空中比比劃劃:「我們的工作單位是不是……?」
「對,不順路。」而且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
她更懵了,繼續比劃:「我們的工作時間是不是……?」
「對,沒關係。」她每天早晨七點去開門,而他只需要下午兩三點去店裡看一眼。
她沉默了,眯著眼最後問:「今天不是愚人節?」
他回:「今天是送你上班的第一天紀念日。」
「……」嗯,你看起來並沒有那麼開心。
下班後安九山的車就停在店門口,把她請上車,身後還有大學生咿呀咿呀的起鬨聲。
兩個人表情複雜,景昭還是忍不住:「你到底想幹什麼?昨天的花生酥很好吃嗎?」
「……你能不能單純當我閒的。」
「很難。」
連續這樣好幾天後,景昭問也問不出花來,索性當他真的很閒,而且這樣對她也沒壞處,乾脆享受了。
直到某個風和日麗的中午,安九山面如死灰地敲開他們店鋪,如同上戰場一般把西紅柿雞蛋面放在她面前。
「給你帶的午飯。」
「……」
這下連巴特也被驚動了,從房間走出來瞪著他:「不對勁,安吉,你很不對勁。」
安九山扶額,表情幾乎要繃不住,惡狠狠瞪回去:「誰讓你每天中午壓榨她不給她做飯吃的!」
迎頭蓋上一個莫須有的大鍋,巴特拍著桌子:「是我不做嗎!是娜仁不吃中午飯!」
景昭在一旁點頭:「我中午一般不吃飯。」
「不行!」安九山嚴肅地盯著她,「你以後中午都要吃飯,我會每天、按時、按量給你送飯,你必須吃上。」
巴特覺得他有病:「你養一個女兒沒養夠?」
就算沒養夠也不要來碰他妹妹行不行!
可憐巴巴地看向景昭,安九山都要哭了:「你就吃吧,就當是為了你自己的身體。」
「……」她真的要渾身打顫了,連忙點頭,「我吃,我吃。」
這些雖然離譜,但也在所有人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尤其是巴特說安九山可能要更年期了,景昭表示同情後,看他這些奇奇怪怪的行為也沒那麼排斥了。
一直到雷雨交加的夜晚,一通電話把好不容易平衡的一幕打亂。
「大哥。」安九山捂著臉,有些精神衰弱,「你能不能看看現在幾點,兩點半,有什麼話不能明天說?」
從電話里能聽見對面淅淅瀝瀝的雨聲,應該是站在外面。
「你去陪她。」
「???」
安九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坐起來舔舔唇,發現不是夢,尖叫反問:「你說什麼?!」
「她害怕,你去陪她。」
「歲聿。」深吸一口氣,語氣也沉下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半夜去敲一位單身獨居女性的房門,就算路過的狗聽到都要嚇一跳,而且誰說她害怕的?」
樓下,撐著黑傘的男人站在路燈下,雨水沾在衣角上,輕抬眼皮落在剛剛打雷後她開燈的臥室上。
「她怕水。」
安九山翻了個白眼,覺得他肯定是自己不困在這耍他玩。
「歲聿,就算騙也要有根據騙。娜仁不怕水,她去年剛學的游泳,今年寒假還打算去考潛水證。」大概猜出來他為什麼這麼說,捏著眉心道,「她怕的從來都不是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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