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山剛想大罵她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被她這個轉折釣的安靜下來側耳傾聽。
「你和我的聊天記錄也會被警察看個底朝空。」
安九山大驚。
就算是逗他,景昭也被這個想法嚇得大驚。
兩個人不做聲隔著手機屏幕同頻率搖頭。
那可不行。
閨mi的mi可是「秘密」的「密」。
安九山絕望仰頭數星星,最後威脅:「娜仁,求求你讓我去見你吧,要是見不到你我就要去跳海了。」
景昭猶豫了一下,猶豫了兩下,猶豫了三下,然後捏了捏窗外的薔薇花,低聲:「如果我說,你會看到……嗯,我是說假如的情況,碰見……」
安九山:「歲聿是不是?」
景昭:「……」
安九山:「你放心,我會努力保持冷靜不動手殺了他。」
景昭:「……」
一個兩個怎麼都那麼極端。
法治社會的規矩對他們來說都是擺設嗎?
扶額,她說:「我把定位發給你,但是你來了不要惹事生非,你們也不要起衝突,很多事我會和你解釋。」
然後安九山在對面發了三分鐘的誓保證自己絕不是歲聿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
醒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從平海坐飛機飛來倫敦。
不過開到這條街純屬意外,他剛提了新車只是想試試手感,倫敦也不算大,恰好碰見他倆。
本來都算準了位置怎麼把歲聿一車撞飛,異國他鄉隨便找個荒野埋了。
要不是腦海中浮現出她的警告,剎車會換成油門。
車剛拐到小路就停下來,那個本來擺著姿勢的男人立刻轉頭吸著鼻子:「娜仁,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她哭笑不得,認認真真看著他:「安吉,我真的不生氣了,那天沒告別就走是因為迫不得已,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又是歲聿這個混蛋對不對?!」一想到那幾天被他玩得團團轉,頭髮大把大把掉,眼角都出現細紋,還差點把好朋友嚯嚯沒,他就要上呼吸機。
拍著方向盤:「娜仁,我們現在就走,有我在,這次不可能讓他得逞!」
她笑眯眯看著他:「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安九山一噎。
她繼續:「歲聿可說,要先殺了你哦。」
安九山二噎。
她接著:「歲聿打人你見過吧,可是沒有底線哦。」
安九山三噎。
景昭不忍心這樣一直逗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解釋:「安吉,你先放心,他現在沒打算把我怎麼樣,可能就是有點不甘心吧,所以耍小孩子脾氣,過一段時間,等他冷靜一點兒,我會主動和他談談,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要用成年人的方式解決。」
安九山四……等等,他怎麼覺得現在是景昭反過來安慰他?
咳了一聲,他說:「可你在他身邊,他這樣的人我怎麼放心。」
尤其是。
他知道歲聿殺過她一次。
她靠在車窗上,天完全黑下來,流光溢彩映在她的眸中,聲音平靜:「安吉,要是實在沒辦法,我有把握離開。」
只是現在不行,還需要等等。
等什麼呢?
她告訴自己,等一個機會。
等一個不會傷害到她身邊人的機會。
等一個他能夠真正放手的機會。
湖心天鵝抖動優雅的身軀,白色的羽毛順著湖面從她眼前飄過,沿著長長的湖水略過柳枝的殘影,逃過小狗的舔舐,粘黏在岸邊吹乾變得輕飄飄,和月亮相輝映約定去追一個看起來很聰明的笨蛋。
那個笨蛋蹲在閣樓前,沒了中心街道熱熱鬧鬧的嘈雜,這裡只有他一個孤孤單單的背影。
羽毛落在腳邊,還沒來得及搭話就被無情地踩過去,因為他的心思全在門口的薔薇花瓣上。
「走,不走,走,不走……走。」
落了一地的花瓣陪他玩這個殘忍又幼稚的遊戲。
看著指尖又是「走」的花瓣,已經是今晚第五朵了。
他覺得自己不喜歡花花草草是有原因的。
默默挪到下一朵花前,垂眸又開始:「不走,走,不走……」
然後又是「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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