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衣間總共就一丁點兒大,他那麼大塊頭站在裡面占了近一半的空間,左左右右看總有餘光能看到不該看的地方,要是閉眼或者回身又太過刻意,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對歲聿完全不放心。
雖說也不是第一次看,但之前也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擺在她眼前過。
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儘管刻意隱藏,可始終不敢直視的眼眸還是背叛了她。
本來打算換衛衣的指尖一頓,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景昭。」
心虛的人就像是高中數學上課老師要隨機提問,明明把頭低的最低,最後還是被冷不丁地喊到名字。
一個激靈,她就像是炸毛的貓猛然抬頭,赫然對上最不想面對的一幕,不想標榜清純人設,但映入眼前的畫面還是讓她一瞬間雙頰滾燙。
奸邪商人心是黑是爛,偏偏上天給這樣一顆心塑了一具幾近完美的軀殼。
因為常年健身控食,男人身上的肌肉如同雕刻家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力量感與美感兩股衝突的觀感被很好地消化在這具身體上,身上是他獨有的淡雅木檀香,勾著人的鼻息不願放手。
「還滿意嗎?」帶著上揚尾音的磁性嗓音從他口中緩緩吐出。
景昭有些呆滯抬眼與他相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感覺這個時候只要張嘴出聲,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
狐狸精很滿意她的反應,眯了眯漂亮的瑞鳳眼,坐在門口的小沙發上,雙臂後撐,頭微微仰起,笑盈盈看向她,低啞蠱惑:「可以親自來檢驗一下哦。」
「……」景昭倒吸一口冷氣,對他莫名其妙突然發情的行為很不理解,想退後,但再往後一步就是牆面。
「歲聿,不是所有人都是色中餓鬼。」
裝作聽不懂她話里意思的模樣眨眨眼,還是笑著開口:「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嘛。」
「……你知不知道你看起來很像個男.妓?」
堂堂歲氏總裁,身價千億的貴少爺此刻如花孔雀開屏擋在她面前,被她無情地羞辱後舔了舔下唇,喉結滾動,只是說:「那我賣給你好不好?」
震驚於他入戲的速度,瞪大雙眼鬼迷心竅跟了句:「……你賣多少錢?」
「落難」貴少爺歪歪頭,真有幾分矯揉造作的破碎感,抬手,棱骨分明纖長的手指放在唇上,「要寶貝兒一個吻。」
景昭用冷漠的眼神拒絕了他,並最後發出警告:「歲聿,我要悶死了。」
這么小的空間裡兩個人爭搶氧氣,她已經懷疑剛剛臉頰發燙喘不上氣是因為缺氧了,尤其是他進來後越來越燥熱的空間更不斷印證她的猜測。
他坐好輕笑出聲,一邊套衛衣一邊還是忍不住挑逗:「別怕,喘不上氣我可以給你渡氣,我人工呼吸學的也很好……哎!」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在衣服中被狠狠錘了一下。
那一下力氣可不輕,他都懷疑她是不是輪圓了胳膊跳起來揍了他一下。
事實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也差不到哪去,景昭實在不明白他哪來那麼多沒用的騷話,一個天天六點起九點回的大老闆難道還有心思琢磨這些嗎?
忍無可忍的一拳。
收到金秘書信息時他也剛好穿完衣服,打開門,那個身影果真不見了。
大老闆心情好到極致,把這家店所有衣服全都買下來,打包捐給歲氏下的慈善機構。
從商場出來,金秘書去地下車庫開車,他親自給她戴好帽子和墨鏡,男款墨鏡戴在她臉上大了不少,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景昭一開始是拒絕的,她已經戴了口罩,根本沒必要再戴墨鏡,可他固執地非要給她戴好。
見她不開心,指著太陽底下馬路對面一輛冰淇淋車:「想吃什麼味的?」
「……薄荷巧克力。」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經地義。
他點頭,再三囑咐她站在這裡不要動。
景昭躲開他又要亂摸的手,皺皺眉:「知道了。」
給了他承諾。
他這才大步過去,時不時轉身確認她是不是還在原地。
墨鏡掛在臉上松松垮垮,她實在戴不習慣,只能拿手扶著,站在商場門口的小角落擺弄來擺弄去。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下,還在研究墨鏡的人嚇了一跳,沒扶穩,指骨撞到眼鏡上,不合適的東西掉在地上,清脆聲如同掉入瓷碗裡的冰塊,在只有些許悶熱的平海激盪出一陣寒顫。
王業平一猜歲聿就沒安好心,所以俺人耳目地先離開,在隔壁KFC里蹲守,等的就是他們,只是沒想到會蹲到落單的女人。
這樣更好,能救一個是一個,女人背影看起來小小一團,像是那種什麼也不知道被坑蒙拐騙來的,景昭已經落入黑手,他不能眼睜睜再看到一個無辜的人受矇騙。
「那個,不好意思。」
沒想過會把她嚇到,看著掉在地上的墨鏡,他趕緊走到側邊彎腰撿起來,摔得角度刁鑽,他一拿才發現一根腿已經掉下來了,皺眉:「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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