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現在面前的人已經被那麼大的陣仗嚇得臉色泛白。
嗤笑出聲:「啊, 你不說話看來是想讓我猜, 那我來猜猜吧…我們無情的小寶貝是不是想在我這個看起來又瞎又蠢的人眼皮子底下登上飛機,然後坐在距離我幾千米的高空下得意洋洋逃走,最後在烏魯落地向我炫耀, 不管我做什麼都是徒勞,因為你,壓根就, 完全、完全、完全——不打算跟我這個蠢貨在一起。」
說到最後他忍不住大笑出聲,左手覆蓋在鼻骨上撐著臉,笑到渾身發顫, 在空曠下來的機場讓人不寒而慄, 留下的所有人沒一個敢大聲喘氣,神經幾乎繃到了極點。
只有景昭, 站在他面前不足五步的地方, 朝他伸了伸手。
「我猜對了嗎?」
慢慢安靜下來, 他歪頭看向她, 眸中沒有半分情感,猶如一座永不會消融的冰山, 偏偏冰山中還藏著正在試圖爆發的火山,一旦點燃,所有的一切都會同歸於盡。
看著她緩緩抬起的手腕,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虛偽的乞憐背後只會是背叛與拋棄。
「景昭,告訴我是誰蠱惑你做這件事的?」
繃出青筋的手伸向口袋,觸及到冰涼的器物,瘋狂的愛意與扭曲的恨意撕開他最後一層面具,扭了扭名字,如同報菜名一般,嘶啞且緩慢地念著:「王業平,巴特,安九山,景尋昭,杜明君,白元祁,或者還有金秘書嗎,你說我能不能今天一次……」
他的話還沒說完,熟悉的桂花香撲入鼻尖,暖意撞了個滿腔。
「你……」
腰身被輕輕攬住,軟軟小小的一團很溫暖,暖到他本來渾身又冷又疼的五臟六腑瞬間重新充血,被狠狠擰在一起的肺部灌入氧氣,混進她的呼吸,激烈的心跳碰撞讓他分不清來自於誰。
他應該推開她,問這個背叛者如今又要搞什麼名堂,是不是以為他真的還會相信她第二次。
他到底有多蠢,一次又一次原諒她,相信她。
可手腕酸酸的,小臂酸酸的。
鼻子酸酸的,心口酸酸的。
他推不開。
「歲聿,我沒走。」她小聲地開口,抱著他,手在背後哄孩子般一下一下拍著,用那麼輕的聲音劃開黑暗中的一道裂縫,月光傾撒荒蕪,她埋下的小小豆苗開始發芽。
「你別生氣好不好?」
別人看不見,她卻看的一清二楚,西服口袋裡隱隱鼓出的形狀,這個瘋子如果拿出來,一定會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
她當然怕,也不確定這樣軟綿無力的勸說能起到多大作用,說不定她會是第一個死在他手中的人……
腦中思緒混亂,連說出來的話也乾巴巴沒有一點兒威脅作用。
直到涼意插入髮絲中,她的手停下,烏睫輕顫,僵在他懷裡不敢動作。
緊緊摟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纏眷地在她後腦揉來揉去,好像要把她這麼揉進身體裡,彎了彎身子,頭搭在她的肩窩,呼吸熾熱無比。
「我不生氣。」親了親她的髮絲,那層難以發覺的霧氣在眼中若隱若現,喉結滾了滾,沾著哽意,「我很擔心。」
他要嚇死了。
知道她被帶走,知道她可能永遠離開他,他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不在乎了,就算死也沒關係,就算背棄整個世界也沒關係,他只想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
直到像現在這樣抓住她為止。
他真的要嚇死。
「嗯。」她還是慢慢哄,「別擔心別擔心。」
你看,這個世界上萬物總有解決之法。
冰山會消融,烈火會熄滅,連他這般金城湯池的人也有專屬法則可破解。
如此大的場面被幾句話撥散。
當然,本來已經坐好小板凳的學生黨,跑到廁所蹲坑摸魚的工作黨剛打開不知名好心網友的現場直播連線,還沒來得及看清環境是什麼樣子,直播間就「啪」地一下掐斷黑屏了。
連相關詞條也被公關部門絕情無影手加班加點炸的連個灰都不剩。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都心知肚明,能完成這一系列事情的除了平海那位無法無天的大佬,不應該再有第二個人。
更值得回味的是,兩次極限公關的女主角,都是同一個人。
實在太讓人好奇了。
這份好奇僅存於沒看到她這張臉的人。
景尋昭可不是這麼想。
她就算再瞎也從一眾人的反應和她那種清晰露在外面的臉認出來她的身份。
怪不得歲聿會把她藏的那麼深。
怪不得王業平遲遲沒有動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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