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他會對一個連路都走不好,只知道擺弄澆花的小聾子產生一種說不出口的情愫。
現在他終於有機會說了,面對她好好地問,他可以好好地說。
「是因為。」
可為什麼,她笑著,他卻感受不到半分輕鬆,那個他日盼夜盼,盼了許久許久的笑容,此刻顯得如此刺眼與滑稽。
「我好愛你。」
斷了線的淚珠從眼眶中飛出。
她沉默無聲地笑,眼中沒有絲毫觸動,只是輕輕舒了口氣,有種釋然的輕鬆。
她說:「那就好。」
挪開眼,重新看向窗外,氣球不見了。
只有一棵棵整齊劃一種在大路兩旁未來幾十年可能都不會挪動的綠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永永遠遠。
那就很好,歲聿。
這個回答,就很好。
那就這四個字吧,用這四個字放過彼此,用這四個字給他一個靠過來的機會,也給她一個走下去的機會。
否則,他和她真的都精疲力盡,走不動了啊。
回到熟悉的地方,她變了又好像沒變。
依舊每天做著自己的事情,時不時和他搭話,買了很多畫板與顏料,最近又愛上了繪畫,躲在家裡讓歲日日當她的專屬模特。
當然,偶爾也會看著窗台養起來的小雛菊走神,一走就是一上午。
她會忽略站在別墅門口的金秘書,假裝沒看見不遠處一直等她回首的王業平,時不時試圖進來找麻煩的景尋昭。
前幾天巴特催她為什麼還不回家。
她愣了很久,久到巴特在電話那邊大聲喊了她的名字好幾聲才回過神,啞聲:「快了,快了。」
然後又把歲聿送給她的一堆不知道哪個國家的禮物打包寄回烏魯,特地選擇先中轉到平海市以外的一個地方,再發到烏魯,不厭其煩地用著自欺欺人的小把戲。
這份平靜直到這天中午被打破。
她正躺在客廳前兩天金秘書出差買來的搖椅上睡午覺,毛毯搭在身上,歲日日趴在她的懷裡,把她壓的夢中被水鬼纏住掙扎不開。
還是一聲尖叫將她嚇醒。
以及被突然驚醒跳下去的大貓。
猛地坐起來,小院混著男男女女爭吵的聲音。
揉揉惺忪的睡眼,住的是獨棟別墅,與鄰居相鄰也很遠,歲聿合作夥伴也不太可能,還能是誰呢?
開了一條門縫,沒看見背後開了靜音的手機來電提醒。
「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進去!」女人的尖叫聲響起,門口兩個保安只敢展開雙臂攔著,完全不敢回手,任打任罵。
「我最後和你們說一遍!再不讓我進,我就報警!」還有男人的聲音。
推推搡搡間,景昭呼吸發沉,熟悉的音調哪怕很久沒見也能認出來。
也不知道是怎麼在這麼混亂的場景中發現她的。
景尋昭指著門大喊:「景昭!別藏了!」
連保安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頭,忽略了身邊兩個戰鬥力驚人的中年夫妻,二人一人一腳把保安撕扯開朝大門沖了過去。
說沒被嚇到是不可能的,她退了一步,想要把門拉上。
一雙手在她之前先撐住電子門,探出頭,在看清她的臉的那一刻,本來怒氣騰騰的面容一下狠狠愣住了,瞳仁顫抖,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著她,長相周周正正的中年男人三年沒見,臉上多了幾道皺紋,頭髮多了幾根白髮,卻沒有太大變化,還是那身嚴肅刻板的穿著與打扮。
她的力氣怎麼可能比得上一個中年男子,那邊稍微用力就把她甩開。
電子門大敞,進來的不止他,還有另外兩個許久不見的面容。
「昭昭……」
聽到這個稱呼,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未曾察覺的冷汗已浸透後背,不斷後退,退了三步險些因為腿軟坐到地上。
景母在看見她的一瞬間眼睛紅透,紅唇發顫,一開口眼淚就止不住落下:「你怎麼,你怎麼在這裡啊……!」
她剛前進一步,就聽見對面的人驚慌出聲:「別過來!」
帶著輕微的破音。
那是恐懼到極點放不出聲音但又不得不出聲的慌亂。
僵住,連同身後的景父。
「昭昭,你……不記得我們了嗎?」景父小心翼翼挪著腳步,放輕聲音,朝她的方向伸手,「我們是爸爸媽媽啊。」
「別過來,別過來……」眼前一片模糊,她怕到失去知覺,控制不了四肢,只能無力地看著不斷靠近的二人,連呼吸都愈加困難,「求,求你們了,先別過來……」
「哈——!!」
一大團灰影衝到中間發出小野獸原始的警告叫聲,成功喝止住想要走過來的兩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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