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爺爺:「我給你家送給保姆?老歲,你想的真好啊。」
歲爺爺搖頭:「此言差矣,你怎麼就聽不過來呢,我的意思是,不行你我兩家訂個娃娃親,倆孩子一看就特別有緣分。」
景爺爺抓了一把花生吃,笑:「什麼了還娃娃親,你愛和誰訂和誰訂,我們家昭昭才不給別人。」
倆人又鬧了幾句,給他倆拍了好幾張照片才抱著景昭離開。
歲爺爺摸著自家睡得正香的孫子,感嘆:「多好看一個女寶寶,爺爺可是幫你爭取了,能不能行看你長大怎麼做了。」
時隔多年,當景昭重回景家,跪在他的床前小聲啜泣,說著少女心事時,景爺爺忍不住掉眼淚。
所有人都說她是搶來的姻緣。
只有那個老人知道,他只是把屬於她的還給她了而已。
小福寶和小蘋果很喜歡來姐姐家,也很喜歡這個由「哥哥」身份突然晉升到「姐夫」身份的男人。
只要進門恭恭敬敬且大聲洪亮地喊一聲「姐夫」,就會有兩個磚塊那麼厚的紅包到手,兩個小朋友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發出驚聲悅叫。
儘管回家會被安九山和巴特輪番教育一頓。
幾個人吃飽飯後孩子們說要去小院玩「大象抓人」,幾個不算太成熟的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壞點子瞬間湧上來,即便各有各的目標也齊刷刷同意參與進來。
遊戲規則很簡單,一個人蒙眼,其他幾個人負責躲藏,被抓住極為淘汰,倒計時一分鐘。
先讓著孩子玩,大家儘量不去危險的地方,陪三個孩子玩盡興哄到屋裡去吃水果,不懷好意的幾個人才開始正式遊戲。
杜明君信心滿滿地上來抓瞎,前面還算順利,唯獨歲聿和董思陽怎麼也摸不到,等時間到了才發現一個跑到欄杆上站著,一個跑到大門上坐著,氣得他直呼小人。
下一個抽籤輪到景昭。
圍著眼睛的布條被奪走,某人不情願:「還是我來吧。」
杜明君吹了個口哨:「幹什麼,玩個遊戲還秀恩愛?是不是玩不起?」
她搶回布條,安慰道:「遊戲而已,等我把你們全抓到。」
他張了張嘴,只是冷冷盯了一眼在面前像猴子一樣興奮不已的杜明君,替她圍上,輕聲:「注意安全。」
手指在發間打結,閉著眼,他身上的味道在鼻尖不斷放大,沒了視線,其他的感官一下清晰了不少。
遊戲開始,她小聲說:「你站遠點兒,站遠點兒。」
低頭:「你可以先抓我。」
景昭沒那麼做,而是主動轉身,只留下他在原地無奈嘆息。
月光下,她伸出手繞著小院一步步走。
穿著青色的紗裙,像只蝴蝶在風下起霧,繞著花,繞著綠葉,其他人縱容地站在最顯眼的地方,每一次抓到人她都會露出甜甜的笑容,連同被抓的人心情都會很好。
這樣美好的氛圍下,景昭突然想起董思陽出現的那晚,歲聿那天做的很認真。
野外她怕被人聽到,咬著下唇支支吾吾不肯出聲,結果他跟故意的一樣,越來越激烈,如同暴雨下被拍打的嬌嫩花枝,很快低頭投降。
要喘不過氣來了,昂著頭的時候她是這樣想的。
手指伸到口中攪弄,他喘息誘導:「呼吸,好寶寶,呼吸。」
沒有呼吸,只有順著他的動作再也壓抑不住的哭腔。
之所以能聯想到一起,因為那天她也是被蒙著眼。
事後他將她溫柔地抱在懷裡,玩著她的手指,卻不肯讓她摘下眼罩。
無力地靠在他身上,聽他自顧自說話。
「景昭,你喜歡哪片海?」
她沒力氣回答,他不在意,還在繼續問:「喜歡哪裡看到的月亮?」
他吻了吻她的唇,含著無厘頭的問題擁她入睡。
她喜歡什麼海,喜歡哪裡的月亮。
轉身,只剩下被她留在原地的最後一個人。
高中鈴響,四樓,她第一次看到那個少年,不可一世、桀驁到無人敢觸碰的歲聿。
那不是和她一個世界的人,她曾經堅定的認為。
於是。
她上語文課時,少年在打球。
她上英語課時,少年在聯合國宣講。
她上數學課時,少年在太平洋參加衝浪大賽。
她吃飯喝水睡午覺。
他玩股布局搞極限。
那個比她大一級的天之驕子無人不知,雖然她當時的處境在學校也算是半個名人,但也入不了他的眼。
她像絕大部分女生一樣聽著每周有關他的事跡,手起筆落,發現試卷的姓名一欄不小心寫成他的名字。
那是她第一次鬧脾氣,在考場上把卷子撕了,迎著同學和老師詫異的眼神走出教室。
不常在學校里見到他。
歲聿行事總是風風火火,但大部分流傳的只有傳言,很難親眼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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