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已經畢業,更是沒可能了。
耍了脾氣,背上書包準備回家。
糟糕的事情往往堆到同一天發生,她必經之路的小巷口,景尋昭和她那幾個在一起玩得很好的朋友似乎有備而來。
本來心情就不好,她服了那麼多次軟,唯獨今天,她不想退讓。
聽說他們分手了。
有關這個消息不是別人傳給她的,而是她那天回家半夜起床聽到廁所有哭聲,小心翼翼站在門外聽景尋昭自己說的。
本來是沒什麼太大感觸的。
卻在第二天上學路上看到了正打算來學校對接出國留學事務的歲聿。
最後一次來學校,不少傾慕者都等在班門口或校門口想要上前要個聯繫方式。
只不過都不敢。
原因是站在門口冷著臉的景尋昭。
此刻她還是歲聿的「女朋友」。
分手了的消息也只有她知道。
所以當她托著下巴百無聊賴追隨著他離開的身影,卻看到她依舊無所顧忌地像原來一樣跟著他一起離開時,她莫名和旁邊還在抱怨的女生說了句:「他們不是分手了嗎?」
說完嚇了自己一跳。
不顧女生震驚和欲追問的眼神,跑到廁所聽到上課鈴整個人嚇到臉色全白。
避退到陰暗之中的水灘在遇到陽光的那一刻如同沸騰的開水,無所遁形。
她知道景尋昭為什麼要來找她。
全校皆知拜她所賜。
只是他們也沒想到,那個本該伏低做小,處處忍讓的女孩從書包里掏出一把剪刀,一刀刀落下,狠厲決絕,最後把刀尖對準他們,落下冰冷的通牒:「別惹我。」
你問她當時怎麼想的。
她覺得很爽。
不管是哪件事,她都覺得痛快極了。
那時景昭甚至還有個想法,晚上偷偷去把景尋昭的頭髮也剪了。
就像是被生生從土裡拔出折斷最後扔在路邊無人在意的爛花一樣,她已經無所謂好不好對不對了,呼吸不上來的痛苦快將她折磨瘋,所以她笑了。
就在她準備再次放出不計後果的狠話時,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飛來一隻腳把一直盯著她的男生踢飛。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手腕被握住,如同踏風將她帶走。
「怎麼能這麼窩囊。」
這是他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後面場面混亂到她分辨不出到底是誰的聲音在叫。
男人手長腿長還跑的快,她本來就缺乏鍛鍊,基本不是在跟,而是被生拉硬拽。
跑,一直跑,用力跑。
把她拉出沼澤,把這朵路邊枯萎的花毫不留情地重新插回土裡。
一步,踏出黑暗。
她喜歡近在眼前的海。
走向他,小院清風搖動,盛夏的花枝吐露芳氣,螢火蟲纏繞,伴著知了綿叫。
見過陽光,跌過黑暗,劍走偏鋒也好,形差將錯也好,她就這樣沿著獨木橋蒙著眼跌跌撞撞走到這裡。
從小走丟,生病失聰,後面被親手父母找到,還偏偏多了個比她更像「她」的姐姐。
再高傲的玫瑰被踩入泥潭也折了驕傲,就算抬頭與其他盛放的花格格不入。
她跑啊跑,一直撞到一堵又硬又高的牆,身後是洪水猛獸,面前無路,如同失了神志般,她與這堵牆撞得頭破血流,痛的齜牙咧嘴。
沒注意到身後消散的血口大牙,也沒注意到頭頂漸漸破開的烏雲。
不被愛的人被愛了,不會愛的人會愛了。
如果只欣賞一朵花高傲的開在枝頭,不曾見過滿身淤泥,便不能親手觸到軟土,不能親自彎腰澆水,更無法割肉施肥,用眼淚澆灌。
她也喜歡此刻的月亮。
「抓到了。」
她的海,他的月亮。
第72章 男主視角(一)
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從出生那刻已註定。
歲聿一直堅信這條法則。
不過他確實有資格這麼說,畢竟從他出生起,眾星捧月的人生已經註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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