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駛出皇宮後,他終於忍不住在車窗外低語:「殿下何必要得罪那些官員。」
雖然只是些不重要的小官,卻都是朝堂這交錯盤織的複雜關係網裡的一員,背後都站著氏族高官。
姜予坐在馬車中,手裡捧著些許滾燙的暖爐,卻仍然驅不走徹骨的寒意。
她緩了許久,才說:「若本宮不替皇帝出手,便是愛惜自己的羽毛不願得罪氏族,但一個寡居的公主與奕京朝臣交好做什麼。不這樣做,如何安他的心。」
周原仍然覺得心中鬱悶,又聽見馬車裡的人說:「一舉讓本宮得罪大半朝臣,又離間本宮與母后母族,本宮這弟弟倒是聰明了不少……」
「但,本宮也不會白白吃這個虧。」
「再有三個月,就是春獵了。」
禁足的這三個月,姜予也沒閒著。
她暗地裡變賣了不少鋪子產業,獲得的銀兩用來打點關係,拉攏原劇情里未來冒頭的寒門新秀。
同時命親信扮作商戶,去南方接近皇帝的心腹。
只要有欲望,重金之下他們總會出現把柄。
同時她在盯著徐牧學習騎射,以及模仿先駙馬的字跡抄寫兵書詩書。
別人的男寵日常都是取悅主上,唯獨姜予,卻以要徐牧模仿得像一些的名義,讓他學習騎射武術、禮儀詩經。
正如此刻,姜予在軟榻上假寐,閉著眼看系統投放在腦海中的電影。
徐牧坐在較遠處的書案後臨摹先駙馬的書信。
在長公主府的這些日子,他的衣食住行幾乎與姜予是同一個水平,此刻端坐握筆的清冷模樣,確實有幾分世家公子的派頭。
那夜刺殺失敗之後,少年收起所有的獠牙利爪,變回了溫順無害的模樣。
一部電影放完,系統迫不及待的讓姜予現場演一把,於是她這時醒了。
她剛醒時水眸還有些懵,注意到屋內的另一個人,美眸中又浮現出短暫的迷戀與恍惚,隨後像忽然意識到什麼,眷戀溫柔消失殆盡,只剩滿眼的無趣與疏懶。
過了一會,她下榻,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屋內燃著地龍,地面又細緻的鋪了柔軟的地毯,是以她可以僅穿著白襪下榻行走。
她走到少年面前,伸手挑起少年的臉。
徐牧早已習慣如此,順從的仰頭,眉眼乖順。
白皙手掌下,鋪開的宣紙上排列著一行行清冽字跡。
姜予看了片刻案上宣紙,似乎並不能讓她滿意。
她偏頭,聲音微冷:「你若僅能做到這個地步,於本宮就沒什麼用了。」
系統激動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好無情!】
徐牧態度仍舊溫順乖巧:「殿下需要奴做什麼?」
那夜姜予已經給他上過一課,在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之前,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偽裝。
姜予沒有被他的模樣騙到,聽見少年的提問,她興致闌珊的低頭:「一個月後,林郊春獵,本宮要你拿魁首。」
徐牧一愣。
林郊春獵,歷來都是世家公子與武將表現自己的大好時機,按歷年慣例,魁首可以入金鑾衛帶刀御前。
對徐牧而言,這確實是最快的入朝方式。
姜予的意思,是想讓他入金鑾衛?
難道真的如當初所說,姜予要給他滔天的權勢?
少年眼底滿滿的疑惑與懷疑,姜予卻不再多說,收回手施施然走入內殿,在撩開珠簾之際,她頓了一下:「本宮不會幫你。」
徐牧抿唇,過了一會,抬眸看向一旁靜置的長弓。
這日之後,徐牧花了更多時間在射藝上。
曾經徐家沒有人在意他,更別提給他機會練習騎射,如今入了公主府才有機會擁有自己的良馬與書案,但短短三個月,也練不出什麼才俊來。
少年自己憋著勁,日日練習到深夜,手臂總是酸得抬不起來,手指與虎口也總是泛紅破皮。
慢慢的就練出了繭子與肌肉,人也長高長壯了些許,雪融時他在院裡打拳,拳風陣陣讓路過的周原都不住側目。
才兩個多月就練到如此地步,已經看不見剛來時的瘦弱病態的模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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