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余醉氣消,伸手在他脖子旁邊做了個抓握的動作,嘴裡發出「嘎巴」一聲,再往窗外一扔:「多出來的腦袋幫你扔了,不脹了,睡吧。」
陳樂酩露出欽佩的笑。
「謝謝哥哥,我感覺好多了。」
幼時那滴白酒讓他睡了一天一夜,山下結婚放鞭炮都沒把他炸醒。
現在一桌小甜酒同樣能讓他醉得五迷三道,趴在余醉身上顧涌個沒完沒了。
不讓他玩他就哭,哼哼著說疼。
也不是想幹什麼,他不太會自我安慰。
他長到這麼大自己動手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就連青春期第一次夢遺都是出在哥哥手裡。
就是分開太久了,身體比大腦先恢復記憶,無意識地想和哥哥貼貼抱抱。
余醉這輩子就沒忍心真正拒絕過他什麼,推幾下推不掉,索性伸出手,一左一右托著他的屁股放到自己腹肌上,讓他蹭著玩。
於是汪陽進來時看到的就是——
陳樂酩趴在他身上頂著張小紅臉意亂情迷地前後蹭,余醉一隻手摟著他,一隻手夾著煙,無欲無求地給弟弟當pao機。
衣服還在身上完整地穿著,陳樂酩蹭的幅度也小,不細看還以為他膩著人講悄悄話呢。
汪陽「噗」一聲笑出來。
「好傢夥,都醉成這樣了還惦記著搞你吶?」
「不過他看起來不太會搞啊,你沒教?」
汪陽早年和余醉一起跑船,算是看著陳樂酩長大的,想當年比這再瘋再出格的事陳樂酩都幹過不少,他早見怪不怪了。
「教個屁。」余醉說,「早晚給他剪了。」
「哈,你剪啊,剪完我拿去泡酒。」
「滾一邊去。」
余醉把他轟走,盯著牆上的表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煙。
十分鐘一到,陳樂酩蹭夠了。
他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三兩下脫個精光,小褲衩都沒給留,拿熱毛巾給他擦身體。
擦完正面擦背面,擦完上面擦下面,全擦完捏著被角命令:「滾兩下。」
陳樂酩立刻左滾一下右滾一下,把兩邊多餘的被子壓在身下,豬肉卷新鮮出爐。
這樣全方位包裹的感覺能讓他少做噩夢。
「走吧孩子都睡了,出去喝兩杯。」汪陽看他終於收拾完,啃著一大塊蜂巢蜜走過來。
余醉沒動,皺眉望著床上的人。
「怎麼了?」汪陽好奇地湊過去看,就見陳樂酩脖子向上一哽,余醉立刻把他扶起來抱到床邊,還沒來得及往下按人就「嘔」一聲吐了出來。
「我靠——」
汪陽飛速往後彈出去半米,護住手裡的蜜。
陳樂酩吐出來的嘔吐物濺了余醉一身,手臂上、腿上、褲腳上全都是。
他眼皮都沒眨一下,移開弄髒的手,用另一隻乾淨的手給弟弟拍後背。
陳樂酩沒吃晚飯,吐出來的全是酒,鼻涕眼淚淌了一臉,咳得特別厲害。
余醉面不改色地扶著他趴在自己腿上,儘量讓他吐得舒服點兒,等他吐完又叫汪陽去倒熱水。
熱水拿過來,他先喝一口試溫度,確定不燙後才餵到陳樂酩嘴邊。
陳樂酩吸了一小口正要咽,就聽到一個聲音說:「漱口。」
他聽話地咕嚕兩下吐掉,又被餵了兩三次才給放回床上。
余醉用剩下的水隨便衝掉自己手臂上的髒污,拿過毛巾細緻地擦乾淨陳樂酩的臉。
汪陽看得傻眼,嘴裡的蜜都忘記嚼。
這要擱別人,不說吐在余醉身上,光是和他離近點都會被趕到一邊。
「老天爺,真是親弟弟,你一點不嫌啊……」
余醉背對著他,雙手交叉抓著背心下擺往上扯,肩膀和背部賁張的肌肉一聳一收,上衣脫下來丟進髒衣簍:「他九歲那年生病尿床,尿濕的褲子都是我給洗的。」
汪陽瞠目結舌,噴不了一點。
這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浴室響起水聲,余醉在沖澡。
汪陽拿過拖布,吭哧吭哧開始擦地。
很快水聲停止,余醉推開浴室門走出來,披著件浴袍,頭髮半干,順著後頸往下淌水。
他一邊擦頭髮一邊拿煙,含在嘴裡但沒點.
其實裡面不是菸草,而是花瓣和中藥葉。
和陳樂酩給他配的茶包成分相同,裡面還有提神止血的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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