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生活太滋潤了也是種苦惱,想不開心一下都難於上青天。
當然,作為四人組中最年輕的一個,他也不是一直都這麼好吃懶做。
畢竟還是小孩兒,十九歲不到二十,正是玩心大的時候。
他上網搜了一大堆楓島旅遊攻略,隔三差五就叫哥哥們出去爬山滑雪。
每次去之前他都是最激動雀躍的那個,義正言辭地警告每個人絕對不能偷懶掉隊。
還沒等爬到一半呢他把自己往哥哥身上一摔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救命啊我們回家好不好!這個山是成精了嗎,怎麼爬一上午一點不見少啊……」
結果就是三個哥哥輪流背他一段,硬把他背到山頂。
一到山頂他就滿血復活,腿不疼了胳膊也不酸了,拍照打卡發朋友圈:小小樺山,輕鬆拿下!
就這樣三個哥外加余醉披著哥哥皮的小號還排著隊給他點讚呢。
爬一次山陳樂酩得緩個三四天,那種胳膊腿兒全被裝反了的酸脹感才能消失。
余醉他們則跟沒事人一樣,爬山回來當天還能打半小時拳。
陳樂酩就不明白了。
「吃的都是一樣的飯怎麼你們體力那麼好?」
汪陽說不一樣啊。
「你急眼了比我們仨加一起吃的還多。」
陳樂酩氣個半死,爬起來氣勢洶洶地就去找余醉告狀:「那個長頭髮的大美妞陰陽怪氣我!」
余醉當即扣掉大美妞一個月工資。
陳樂酩幸災樂禍的同時居然還有點良心不安:「我這樣算不算狗仗人勢?」
余醉說算。
陳樂酩:「汪!」
這下換汪陽氣個半死,雖然他壓根也沒有工資,但被扣了就是一種侮辱。
於是當著陳樂酩的面把秦文拉走,說他們要洗個鴛鴦浴再去陽台打野炮,囑咐他一會兒別出門,小孩子家家看見不該看的會做噩夢。
會不會做噩夢不知道,陳樂酩當晚倒做了春夢。
春夢地點就在陽台,他和哥哥翻來覆去這樣那樣。
夢醒後他面紅耳赤出了一身熱汗,從貼在身上的被子裡鑽出來,趴在哥哥胸前小口喘氣。
「我也想打野炮。」他舔舔哥哥的下巴說道。
余醉閉著眼聲音把他往懷裡一團巴,「我看你像野炮。」
於是陳樂酩又氣個半死,轉過身拿屁股對著他呼哧呼哧生悶氣。
沒有客人後酒吧舞池就被閒置了下來,那麼大一片空地啥也不能幹還每天都要打掃。
陳樂酩覺得要物盡其用,於是召集幾個哥開會討論要怎麼改造。
秦文提議改成健身房。
讓某些爬山爬到一半就哭爹喊娘的弱雞選手鍛鍊下身體。
弱雞選手不堪屈辱,憤然離場。
汪陽吃著塊蜂巢蜜張嘴就來:「拉幾塊磚,蓋個池子,倒滿紅酒,我們開淫趴。」
弱雞選手去而復返:「我同意我同意!」
余醉讓秦文報警。
秦文:「報警幹嘛?找到王長亮了?」
余醉說先把他們兩個淫魔抓起來。
提議來提議去也沒提議出個所以然,最後由陳樂酩拍板決定:「那不如就種菜!」
余醉的口味偏清淡,喜歡吃的很少。
不吃魚不吃蛋,豬牛羊肉都不太喜歡,只有青菜他會多夾兩口,還必須是純天然的,超市買的那種打過藥又轉基因沒什麼菜味的他一口都不沾。
陳樂酩每天都發愁該給哥哥做什麼菜才能哄他吃飽吃好。
正好前兩天聯繫上了社會實踐時給他送雞湯的大姐,和人家要了一批純天然菜種。
定下來後就立刻開干。
陳樂酩指揮,幾個哥服從調遣。
一支由退休水手和大一新生組成的隊伍在停業的酒吧里風風火火地種起了田。
陳樂酩和汪陽去找大姐拿菜籽,余醉和秦文去搞土。
他本來想得挺簡單,弄幾個泡沫箱,填上土埋上種子,澆澆水照照小太陽,就完事了。
結果拿完菜籽回來一看,當場就傻眼了。
「你們怎麼把家都拆了?!」
只見酒吧里原本舞池的位置,升降台不見了,木地板也拆了,余醉和秦文用土填出了一塊五米×五米的菜地,就等著他們回來播種了。
「你不是說要種菜?」余醉手裡拎著鋤頭,站在菜地邊,撩起背心下擺來擦臉上的汗,露出壁壘分明的小腹,幾顆晶瑩汗珠滑過。
陳樂酩瞬間把菜不菜的拋到腦後,腳下輕飄飄地朝哥哥盪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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