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麼多汗啊,真是辛苦了……」
他一副鬼迷日眼的模樣,一把抱住哥哥的腰,揪起衣袖給他擦汗。
余醉本想看看他們都拿了什麼種子回來,一看他那樣兒就知道他又滿腦子跑片兒了。
「都是汗,別貼著我。」他伸手掐住弟弟的臉,把他拉遠一點。
陳樂酩又鍥而不捨地貼過來:「不髒不髒,我怕你著涼!」
余醉哼笑一聲,垂下來的眼神里滿是縱容,在他耳邊笑罵:「能不能忍著點,不知道的以為我多欠你這口吃的呢。」
陳樂酩心道你本來就欠,臉蛋紅紅的不撒手:「我還以為就弄幾個泡沫箱子或者花盆呢,咋把地板都拆了,這麼興師動眾啊。」
余醉一手杵著鋤頭,一手擁著他。
「你想幹的事什麼時候不興師動眾了?」
「嘿嘿,親一口。」
他低頭就往余醉沾滿汗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啃完咂咂嘴巴,小聲說好咸。
余醉說他活該。
「等我洗完澡能急死你了?」
「那還要好久了。」
「買了什麼種子?」
「雞毛菜、豌豆尖、紫菜苔還有櫻桃蘿蔔。」
全都是自己喜歡吃的,余醉看著他,把鋤頭丟了,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眼神落在他唇上。
陳樂酩呼吸亂起來,很努力地想要抗爭一會兒,但努力錯了方向,把腿架到了哥哥腰上,嘴裡喊著「干正經事呢你幹嘛勾引我!」然後圈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汪陽和秦文去洗澡了,一樓只有他們倆。
覆滿汗水的身體很熱,勒在腰後和頸側的大手粗糙強悍,陳樂酩快要變成一灘水化在哥哥懷裡,被哥哥抱著才沒有滑下去。
他用手掌一寸一寸摩挲過余醉高熱的皮膚,仰頭乖順地不停吞咽,漸漸不滿足,在接吻的間隙哼叫著黏黏糊糊地懇求。
余醉只好吻得更深一些,舌頭探入,模仿某種頻率碾磨他的唇和上顎。
吻了一會兒感覺弟弟乖下來了,他放開人,用乾淨的手背蹭掉他唇上沾的晶亮。
結果下一秒陳樂酩又扒上來。
「能不能給我……給我……」
聲音越來越小,全都膩在他沙啞的喉嚨里,陳樂酩低著頭,死活都說不出口。
從余醉的角度只能看到弟弟頭頂圓溜溜的發旋和紅成一片的耳尖,臊到脖子都通紅一片。
余醉不忍心看他臊成這樣。
伸手捏捏他耳朵,帶著繭的指腹順著耳廓往下不輕不重地揉到喉間。
「想要什麼就直接要,我什麼時候沒給你了。」
陳樂酩受到鼓勵,視死如歸地快速說了句:「能不能給我吃點你的東西。」
然後就一頭栽到他脖子邊。
余醉心道你剛才不是一直在……
但這話要說出口陳樂酩得臊到明天去。
正好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他把陳樂酩打橫抱起,走向一樓浴室。
磨砂玻璃門透出橘黃燈光,浴室里霧氣繚繞,空氣潮濕,時不時傳來水面被拍擊的聲音。
余醉靠坐在浴缸里,放鬆身體,仰頭抵著牆面,半長的黑髮被攏到腦後,露出立挺的五官。
他閉著眼,一手抓在水面,一手搭著浴缸沿,額間倏地滾起一條青筋,凸出的喉結上下吞咽。
門外傳來汪陽的聲音。
「二哥,王長亮找到了,在一條拉鹹魚的船上,和鹹魚一起藏在船艙里,今晚就到曼約頓。」
余醉沒說話,良久後才懶懶地嗯了一聲。
汪陽又說:「和霍老大通過信了,估計馬上就會給你打電話。」
他這話剛說完,余醉的手機就響了。
狹長的眼眸睜開,瞄到手機放在浴缸邊的托盤上,他不耐煩地皺了下眉,拿過來接通。
對面傳來霍深的聲音。
「收到張照片。」
余醉懶得調整喘息,直接開口:「一個老朋友。」
對面遲疑幾秒:「我幫你招待下?」
「你幫我拆吧拆吧,海燈節回來時帶上他。」
霍深懂了,笑罵一句:「滾吧,不耽誤你事了。」
余醉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到柜子上,因為某種原因沒收住勁兒,砸出「哐」地一聲響。
「嘶。」他被咬得吸了口氣。
埋在水面的圓腦袋一抖,猛地抬起來,連帶著揚起一小串水柱,濕漉漉的頭髮緊貼在陳樂酩的額頭上,像只雙手捧著皮球的活潑小海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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