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起就有禮物收啊。」汪陽期待地伸出手。
陳樂酩往上放了只肥肥綠綠的芝麻蟲。
一秒後,酒吧里傳來殺豬般的慘叫。
汪陽甩掉蟲子,拔腿就跑,恨不得把碰過蟲子的手砍掉。
陳樂酩奸計得逞,捏著蟲子哈哈大笑地追他:「別走啊小汪哥!特別好玩!你來看看嘛!」
汪陽這輩子什麼都不怕,就怕蟲子。
陳樂酩捏著那麼根東西追他的恐怖程度無異於提著個人頭找他索命。
「余醉!管管你們家混世魔王!」汪陽被陳樂酩嚇得從一樓跑到二樓,又從二樓跑到三樓。
余醉聽不見,撿起水管澆水。
陳樂酩還在耀武揚威:「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跟我炫耀?真當我沒脾氣嗎!」
話剛說完,秦文從拐角走過來。
敵方陣營1變2。
陳樂酩扭頭就跑。
情勢瞬間急轉直下,他捏著蟲子連呼救命。
這次余醉倒是聽到了,大步流星衝上樓,一把抓住抱頭鼠竄的弟弟,捆進懷裡。
雌雄雙煞還有十秒到達戰場,余醉還抱著他不給逃命。
陳樂酩急得手腳亂踢:「快放開我啊!他們要追過來了!救命救命!」
「誰讓你這麼欠。」余醉揪起他短褲的鬆緊帶猛地扯遠又「啪」一下彈回來。
陳樂酩疼得嗷一聲,扭頭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你居然不幫我!」
「禮物是給別人的,我憑什麼幫你?」
余醉掐住他被彈的地方揉了揉,陳樂酩暈暈乎乎剛覺得舒服,就被他冷不丁的一巴掌狠狠抽下來,沒什麼好氣道:「滾去浴室躲著。」
「謝謝老闆!」陳樂酩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不知道余醉是怎麼把那對雌雄雙煞解決的,反正他回浴室撈人時的樣子看著像經歷了一場惡戰。
陳樂酩把自己脫個精光泡在浴缸里,看到他走進來,眼珠轉了轉。
「都解決了哦?」
「沒,一會兒他們就進來揍你。」
「那還是你揍吧,我不要他們揍。」
余醉看他一眼,從洗衣簍里撿出根皮帶。
純黑牛皮,又細又窄。
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但抽在身上絕對一抽一道皮帶凜子。
陳樂酩把自己往水面下沉去,直到半張臉都藏在水裡,只留一頭倔強的小捲毛和嘰里咕嚕亂轉的眼睛瞄著他:「你真的要為了他們抽我嗎?」
大有餘醉敢說一聲要,他就視死如歸地晾出屁股大喊「那你抽死我好了」的模樣。
余醉哭笑不得,把皮帶扔回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會跟我裝可憐。」
陳樂酩得了便宜賣乖:「沒有裝,是你自己覺得我可憐,人家說喜歡一個人就會覺得他可憐,你肯定喜歡我喜歡得不行了!」
余醉發出一聲冷哼。
他朝弟弟走過去,在浴缸沿上坐下,看陳樂酩低著頭往自己身上和頭上抹泡泡,兩邊腮幫子還一鼓一鼓地嚼。
「在吃什麼?」
陳樂酩打開嘴巴給他看。
黑乎乎一團。
余醉皺眉:「怎麼還有腿。」
「螞蚱。」陳樂酩說。
「?飯還不夠你吃的,跑去地里吃蟲子?」
「沒有沒有!是炸的。」
油炸過的螞蚱嚼起來脆脆的,他邊吃邊伸手去夠自己的褲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團紙包的東西。
「早上我在菜園裡抓到的,有兩隻,很肥,看著就好吃,小文哥就幫我炸了一下。」
小時候山上全是螞蚱,爺爺經常抓一大罐子給他們炸著吃,又脆又香還能補充蛋白質。
「喏。」陳樂酩把紙包打開,裡面還有一隻炸螞蚱,遞給哥哥,「大的,給你吃。」
余醉低頭吃了,揉揉他腦袋。
「秦文給你炸螞蚱,你還欺負汪陽。」
一提這個陳樂酩還氣呼呼的。
「誰讓他老是和我炫耀他和小文哥的性福生活,我嫉妒死了!」
余醉看他那個鬥雞樣兒就想笑。
說是不接受婚前性行為,但他的原則一旦對上弟弟全都能打破。
即便現在,此時此刻,陳樂酩和他說想要,撒個嬌磨一磨余醉也就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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