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余醉已經把鐵鏈掛好,提著一端一步步朝他走來。
還沒伸手,陳樂酩立刻把腳翹起來給他。
余醉冷著臉不說話。
陳樂酩不解,把腳放下來,又換了手上去。
余醉還是不要。
陳樂酩為難地摸摸自己盈盈好幾握的腰,「這個也掛不進去啊……」
雖然這兩天沒飯吃餓瘦了點,但剛喝了兩大桶湯,肚子到現在還是鼓的。
下一秒,就見余醉把手伸向他的小腹,從上面拿出來一塊布。
四四方方的跟手帕一樣大,但是軟乎乎又厚墩墩,表面是溫溫滑滑的絲綢面料,裡面塞著棉花。
陳樂酩剛看見時還以為是給他蓋肚臍眼的,就隨手搭肚子上了,原來不是。
余醉握住他的腳踝,把布放上去裹一圈,然後套進鐵鏈。
陳樂酩:「哇~~~」
他很是滿意,滿意得不行,舉著腳踝左看右看,好像哥哥給他戴的是漂亮腳鏈。
余醉在床邊坐下,粗糲的手掌順著他腳踝,若有若無地向上撫摸。
動作不含一絲色情狎昵,反而像在摩挲自己的心愛寶貝。
「有幾個事和你說。」
余醉開口,陳樂酩還美呢,笑眯眯地看他:「怎麼啦?」
「第一,我愛你,怕你忘了我再說一遍。」
「第二,王長亮死了,但不是你殺的,你捅了他幾刀又割了手腕把他推下山,他失血過多但沒死,硬撐著一口氣找人求救,結果遇到村民,看他身上有錢還沒救了,就把他捂死了,還拿走了他身上的現金手機和金飾。」
「屍體我處理了,後面那個蠟像是我放的,方便你繼續扮豬吃飼料。」
陳樂酩頓感顏面盡失,氣鼓鼓地問:「第三呢?」
「第三。」余醉看著他的眼睛。
「從今天開始,考察期一個月。」
「你不准出門、不准穿衣服、不准玩手機、不准和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說話聯繫,表現好天數不能減,表現不好天數會加,直到我認為你考核通過,給你解開鐵鏈。」
陳樂酩一下子傻掉了。
面對以上種種嚴苛條例,可能的「無期徒刑」,甚至連手機都不能玩的慘無人道的規定,他瘦出下巴尖的小圓臉茫然了幾秒,而後擺出個「囧」字。
「那我想上廁所怎麼辦?可以點外賣嗎?」
余醉:「求我。」
那還好,他最會求他哥了。
「怎麼求呢?」陳樂酩好學地問。
「我說了算。」
「嗷,最後一個問題!」他舉手提問。
余醉:「講。」
陳樂酩猛地把捲毛頭湊到哥哥面前,黑漆漆的眼珠凝望著。
「你原諒我了嗎?還願意罰我是不是代表你沒那麼生氣了呢?」
余醉不答反問:「那你呢,kitty。」
「哥哥說的那些話,你肯原諒哥哥嗎?」
第67章 愛讓人丟盡臉面
其實這並不是陳樂酩第一次和余醉談戀愛。
十顆小藥丸和三天囚禁之後,他用滿身青紫和撕裂的下ti換來了一段為期三個月的短暫戀愛,甚至一度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連訂婚場地和日子都選好了。
但是看似甜蜜美好的外殼下,是兩顆痛苦掙扎的心臟。
從郊區小樓里被救出來時的場景,陳樂酩即便恢復記憶了也不能回想清楚。
他只記得第一天是疼,第二天是難熬,第三天人就混混沌沌的沒了意識。
汪陽踹門進來時他眼中只有不斷搖晃的天花板和哥哥淌著汗水的側頸。
汪陽把他們扯開,他被抱到一邊。
有人問他給余醉下了多少藥。
他奄奄一息地發出一個「十」的氣音。
汪陽暴怒:「小狗日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二哥別去!」秦文那邊驚呼一聲,就見余醉雙眼猩紅跟只發狂的野獸似的衝過來,想把他搶回去,被一支鎮定劑扎進脖子,身體顫動兩下後倒地不起。
之後發生了什麼,陳樂酩就不知道了。
他被送進醫院搶救,昏迷了兩天才醒。
醒來時躺在一間單人病房裡,哥哥垂著頭坐在床下,形容狼狽,鬍子拉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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