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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次都沒吃。」

「為什麼不吃?不吃怎麼不說?害我那麼難過!」

「怎麼說?你要得太急我來不及吃?」

鬥雞一下子趴回窩裡,垂頭喪氣的。

「那倒是……你說了我會覺得我不僅不知廉恥還非常急色。」

「kitty。」

余醉厲聲叫他,比他還應激。

陳樂酩摸摸他的臉,「沒事啦,你看我都能自己罵自己了。」

「不過你沒吃藥做得也很猛哦,這是為什麼呢?真是令人費解呢。」

余醉看他明知故問歪著個腦袋往外冒聰明泡的樣兒。

「因為我對你有欲望。」

「我愛你,我想要你,什麼親情倫理哥哥弟弟公訴良俗都約束不住我,滿意了?還費解嗎?」

「嘿嘿嘿。」陳樂酩翹著尾巴笑起來,「滿意滿意!不費解了!」

笑完又擺出副兇狠眼神:「你都想要我了幹什麼還不和我在一起,自欺欺人!」

余醉一窒,無奈地望向他眼底。

「因為我並不是一個適合共度一生的人。」

「我悲觀、消極、無趣,不懂浪漫,更沒情調,我連我能活著撐到什麼時候都不知道。我簡直就是你的反面,我和你從頭到腳都不相配。」

——啪!

話剛說完,陳樂酩一個小巴掌拍在他嘴上,拿眼白的部分狠狠地瞪他。

「再讓我聽到你說自己半句不好,我就抽你!」

這一把掌給余醉拍懵了,也拍笑了,拿開他的手一口咬在他鼻尖上。

「真是長大了,都敢和哥哥動手了?」

陳樂酩秒慫,連忙親親他討饒。

余醉把他團巴團巴窩進懷裡,陳樂酩把腦袋倚在哥哥胳膊上,捉住他一隻手玩。

「談戀愛時很多次我都沒吃藥,你囚禁我時,我也有幾次是清醒的。」

余醉說起這些,罕見地難為情起來。

「我那時很割裂,覺得後悔羞愧,不該這樣對你,但有時又做得很兇,覺得痛快。」

他說這麼一大長串,陳樂酩就聽到最後那兩個字,竟然臉紅起來,還忍不住揚起下巴。

「我有那麼好嗎?」

「……」余醉掐住他鼻子,「是該驕傲的時候嗎?」

「嗷嗷對不起,你繼續。」

他那時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拒絕弟弟的告白,情感和精神上都被逼到極限。

一邊享受陳樂酩的依賴,一邊逼迫自己教育他獨立。

一邊拒絕弟弟的求愛,一邊連別人叫他的小名都覺得怒不可遏。

他無時無刻不在隱忍、克制、壓抑、避讓。

但人不是機器,感情卻像彈簧,壓到極點時鬆懈一分就會成倍反彈。

那十顆小藥丸,給他打開一道順理成章的發泄口。

往日冷漠的哥哥,變得粗鄙又縱慾。

最瘋狂的時候,他看著伏在身下的弟弟為自己顫抖的寸寸脊骨,感到痛快和舒暢的同時,腦中不可遏制地生出一種混蛋至極的悖論。

陳樂酩就該是他的,是命裡帶的。是老天爺看他苦苦掙扎三十年,命比雜草賤,於心不忍劃給他的一點甜,是這個糟爛的世界賠給他的禮物。

去他媽的罔顧人倫,他活一天就要弟弟一天。

「你是老天爺給我的禮物。」

余醉翻身把弟弟壓在下面,掰著他的下巴讓他和自己對視。

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裡倒映著的自己的影子,是他全部的安全感來源。

他對弟弟宣告,語氣張狂又反叛:「你是我養大的,本來就該是我的,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都是我的,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誰都沒資格管。」

陳樂酩心臟狂跳,砰砰砰砰的好像在胸腔里踹了只被蜜蜂蟄了的兔子。

「以前一直沒看出來,你還蠻變態的。」

余醉輕笑,揉揉他腦袋。

「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偏要喜歡。」

陳樂酩義正詞嚴:「我不是喜歡男人,我只是喜歡你,即便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是個壞東西,丑東西,老東西,我還是只喜歡你。」

「嘖。」余醉睨他。

「我怎麼覺得你偷著罵我呢。」

「罵你怎麼了,你不是也罵過我嗎……」陳樂酩嘟嘟囔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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