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這事拿出來開玩笑,說明他是真的不在意了。
但余醉還是心疼。
他低下頭,和弟弟額頭相抵。
「kitty,我是第一次做哥哥,也是第一次男朋友,我不是所有時候都可以做好的。我也有情緒失控不小心傷害到你的時候,我認真地和你道歉,你原諒哥哥這一次,好不好?」
陳樂酩反手捧住他的臉。
「我也認真地和哥哥道歉。」
「我不該跳海不該逃跑,害你那麼擔驚受怕。」
「你罵我一次,我也罵你一次,我們就扯平了,以後就誰都別提了。我不難過你罵我了,你也原諒我跳海自殺和逃跑,行嗎?」
「不行。」
余醉兩個字一出立刻把被哄得飄飄忽忽如墜雲端的陳樂酩扯回地下。
「什麼什麼?哥是不是在說胡話?」
「這時候不該我說什麼你都滿口答應的嗎!」
余醉發出一聲涼颼颼的冷哼。
「這是三件事,我沒怪過你跳海自殺,但你逃跑說破大天去也該罰。」
「可是我認錯態度非常良好!」
「你的良好就是騎在我身上拱來拱去?」
陳樂酩臉蛋一紅,趕緊把光溜溜的小樂樂從他哥腹肌上拎起來。
「那能不能給我寬大處理呀,三十天不准出門不准和別人說話我能忍,但是三十天不准玩手機是不是太殘忍了點,就讓我玩下手機吧,好哥哥,哥哥好,求求你啦。」
可惜余醉不吃他這套。
「尤其不准玩手機。」
「天天玩手機,把腦子都玩傻了,但凡有點腦子你也不會弔著胳膊往海里跳。」
陳樂酩捶胸頓足仰天長嘯。
「你到底是我男朋友還是我爸啊!!!」
第69章 乖孩子
某個哥當初那麼義正詞嚴冷酷無情地說要關他弟弟三十天,結果三周不到就把人給放出來了。
倒不是陳樂酩自己著急跳腳地想出來。
恰恰相反,他適應得非常好。
說不讓出門就真不出門,說不讓玩手機就真不玩手機。
哥哥在他就玩哥哥,哥哥不在他就玩自己。
把屋裡的床單被罩全都剪壞,裹在身上假裝自己是西部牛仔,又拿出畫畫的顏料,在身上塗鴉。
汪陽和秦文生怕這倒霉孩子被余醉關抑鬱了,一天恨不得去他門口八次,結果每次都聽到這孩子在裡面自娛自樂地傻笑。
汪陽都服了他,更服余醉。
「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心大成這樣。」
余醉一副獨門絕技概不外傳的高深表情。
「從小就這樣。」
他弟弟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同。
別人是在哪兒跌倒了就在哪兒爬起來,百折不撓。
他是在哪兒跌倒了就在哪兒欣賞下風景,一折立刻撓。
有時候連折都不折,半分辛苦都不捨得付出。
小時候想要什麼全靠許願:「求求啦求求啦全世界最好吃的麵包快進到我嘴巴里來吧。」
害怕什麼就靠逃避:「哥哥你告訴我明天是星期六不是星期一對嗎?」
余醉一直覺得弟弟身上有種樹袋熊的習性。
頭腦過分簡單,四肢卻不發達。
每天就掛在讓他安心的那唯一一棵樹上,吃上面的葉子,喝上面的露水。
即便他知道那棵樹的葉子是有毒的,吃了就想睡覺,他也不會拋下這棵樹去找別的葉子,而是睡飽覺後繼續抱著樹大快朵頤。
沒有什麼煩惱,也沒什麼願望。
遇到開心事就笑笑,遇到傷心事就忘記。
他這不長不短無憂無慮的二十年快樂人生,只為兩件事使出過吃奶的力氣,付出過天大的辛勞,遭受過九死一生的代價和磨礪,即便百折千折哪怕失去記憶都沒有放棄。
一是要哥哥活著,二是要哥哥愛他。
萬幸的是,這兩件事他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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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像樹袋熊也不好。
每天吃飽睡睡飽吃活動區域就屁點大對陳樂酩來說真的很快樂,上秤一稱胖了整整五斤對剛跟crush破鏡重圓的青春男大來說也真的很殘酷。
陳樂酩精神恍惚地站在體重秤上,蜷著腳趾,撅著肚子,看著那跳動的數字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天吶……這是真實的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偏偏汪陽還在旁邊吆喝:「哪買小豬肉嘞~十塊錢五斤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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