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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昭聞聽此言,剛想叮囑他一句『別給師娘添亂』,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人就已經整個身子都鑽進廚房裡了,還順勢關掉了廚房的那扇門。

他不好意思地沖老師笑了笑:「抱歉啊老師,他……就這樣。」

「我看他挺好的啊。」付言誠倒是看著廚房方向笑得滿意,「你瞧瞧他,又懂事又有禮貌的,可比你這小兔崽子強多了!你就從來沒說過要進廚房幫幫你師娘!」

宋知昭瞬間被說得不知該如何反駁,低頭略微有點不服氣地嘟噥了句:「我那不是怕幫倒忙嘛。」

付言誠笑而不語,他其實並非真是在責怪自己的乖徒弟,只是在無形間告訴宋知昭,自己對沈時聞這個『徒媳婦兒』很滿意罷了。

宋知昭跟老師走進書房後,粗略的環顧一下四周,發現書房還是舊日的陳設,也依然如同少時那般靜謐清雅。

只是如今這屋內除了陳列著琳琅滿目的名家書畫外,還似乎擺放了很多幅他昔日獲獎的作品。

付言誠隨手拿起一幅明顯畫風稚嫩的作品,他撫摸著畫框,一向慈祥的目光中,忽而閃過了幾抹難掩的驕傲。

「你看著這幅畫,覺得熟悉嗎?」

宋知昭將視線轉移到那幅畫上,盯了足足半分鐘的時間,也記不起來自己跟這幅畫究竟有何淵源。

付言誠似乎也沒指望人能回復他,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這是你剛拜我為師不久,參加玉江市幼兒書畫大賽獲得一等獎的作品。」

宋知昭不可思議地看向那幅畫,他是真沒想到,這般久遠的畫作他老師居然還保存得這般完好,連周邊都沒有半點泛黃的印跡。

「知昭,你從小到大,都是老師的驕傲啊。」付言誠將那幅畫放回原處,抬手拍了下宋知昭的肩膀,「老師很慶幸當初收你為徒,正是因為有你在,我才走出了曾經那段最昏暗的時光。」

付言誠的這番話發自肺腑,不摻雜半點虛情假意。

他甚至時至今日仍在想,如若當初拒絕收宋知昭為徒,那麼他後半生的光陰里,或許就會失去很多樂趣和存在的意義。

在感動之餘,宋知昭則是敏銳抓住了人話中的重點,他深吸一口氣後鄭重問道:「所以老師,你能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嗎?」

付言誠知道如今時機已至,是時候將全部真相告訴宋知昭了。

他走到桌前坐下,指著對面的椅子對宋知昭說:「好孩子,你也坐下來吧,這件事或許有些長,需要老師跟你慢慢道來。」

宋知昭將背包摘下來放在桌上,端坐在付言誠老先生的對面,做好了仔細聆聽的準備。

也正是接下來通過付言誠老先生娓娓道來的一番話,讓他知道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原來在二十年前,他應該還有幾位師兄。

那時候的付言誠是玉江市美術家協會主席,名聲在行業內外都響得很。而他的那幾個師兄,便是在付言誠最風光無限的時候拜入到他名下的。

當時的他們年僅十歲,卻都有著他日能夠揚名萬里的野心。付言誠將他們的野心看在眼裡,卻滿不在乎,他甚至還認為自己的學生們有野心是件好事,只有這樣,才配做他的學生。

但即便如此,他身為人師,也要為他們考慮周到。

他擔憂他們野心過盛,將來會在圈中得罪了人,落得個聲名狼藉的下場。所以他平日裡對待自己的學生們可謂是寬嚴並濟、恩威並施,在傳授他們畢生所學的同時,也在明里暗裡的教會他們如何做人。

可有些人生來就是壞種,他並不覺得付言誠當時是在為他們好,反而認為他們的這位老師是怕他們將來扶搖直上,他日將他取而代之。

所以在拜付言誠為師的十五年後,其中一人開始暗中挑撥離間,挑唆他們濃厚的師生情誼。甚至還攛掇另外幾個人暗中將付言誠的畫作贈予一些『權貴』及『資本家』們,拉攏那群人可以為己所用的同時,也為將來之事埋下了很深的伏筆。

三年之後,那個人向上方舉報付言誠身為美術家協會主席,時常結交權貴、以私,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干涉部分省級、市級比賽,甚至還在大型美術展覽會的評選中,肆意收受賄賂,給他冠上了『貪贓枉法』的罪名。

僅在一夜之間,付言誠名聲掃地,甚至被停職調查,隨時面臨著『進去』的風險。

好在付言誠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些年他從未做過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很快在幾位老友保釋和調查部門的相助下,度過了這一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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