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有很多人,村子裡有很多事。在這個村子裡,給阿金孤獨又絕望的心靈提供了一把傘。
到故事的最後,阿金仍舊沒有改變自己的目標和對獨自度過人生的規劃,但是他卻有變得溫和,變得對不確定的未來有了一些希望。
凌爽其實有過遺憾,如果是五年前那個半竅未開的余尋光來演阿金可能會更加適合。他喜歡本色出演,他覺得「演」出來的東西和演員真實反應出的身體狀態到底差點。他要的是人從本質里,從內心中發出的情感,那些情感會通過他的指揮在鏡頭前得以展現。
凌爽有話從來不避開余尋光,這話他也跟他說過,這自然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余尋光覺得每次去參演不同導演的作品,尤其是自編自導的導演的作品,是能夠了解那個人真實的內心狀態的。這絕不是他在亂說,因為戲劇本就是文學的一種,而很多文學都是作者當下心境的體現。
這句話聽到凌爽耳里,他又笑。
是啊,如果是五年前,他怎麼會寫得出來這樣一個故事呢?
《漫長的孤獨》包含的是堅守與等待,它背後反應出的是一個淺顯的,但不被如今絕大多數人重視的年輕人的心理問題。電影只是敘述,當然沒有給出解決的方案與答案,因為那些東西都靠看電影的觀眾去進行自己的感悟與理解。
很明顯,如果說《盛陽之下》是衝著商業票房去的,那麼《漫長的孤獨》就絕對是衝著獎項和口碑去的。
這是一部飽含導演對社會現狀的思考和對人情冷暖的感悟的文藝片。
劇本投入系統,得到了一個[A]級評分,阿金這回給余尋光送來了兩個技能:「木工活(進階)」與「不受任何影響」。
木工活能夠達到「進階」,應該是余尋光當初在拍《盛陽之下》去學過木雕的原因;「不受任何影響」是一個BUFF類技能,雖說不是金色,但對於有時候會打坐冥想的余尋光還是有些用處的。
劇組就余尋光有時間,只要他點頭,馬上就能開拍。但凌爽也沒逼太緊,給了他一個月調理身體與心情的時間。見完人後,凌爽把通知發出去,定下了4月12號的開機時間。
凌爽的名氣不在觀眾那邊,而在業內。要說他以前那麼高產的人,閒了五年,哪怕再遲鈍的人也能猜到他大概是遇到事兒了。現在終於宣了新劇組,男主角還是余尋光,業內比觀眾們的反應還要大。
有人說,凌爽栽了那麼大的跟頭還能搭上余尋光,是不是靠「家有賢妻」?很多人幸災樂禍地笑,說曾經那麼不可一世的導演,年到40還得吃軟飯。
同行看人經常帶著無端的惡意,這一點就不比粉絲觀眾了。消息傳到網上,搭上大流量的凌爽又被人扒了一圈。
這次比「靈鹿」拍預告片時扒得還要深,有些人直接翻出了六年前,凌爽幫《鳳凰于飛》重剪的事。很多人分析,可能那個時候余尋光和凌爽就有私人交情了。雖說還是靠葉興瑜和翁想想「介紹」,但這種說法的可信度無疑間高了很多。
不僅是網上熱鬧,余尋光也接到了武晨遠的電話。他也不繞彎子,直接問:「師兄,到時候開機了,我能去現場看看嗎?」
余尋光並沒有深入地去想武晨遠提出這個要求背後的故事,只把它當成一種簡單的交際。他笑著回,「當然歡迎啦。」並細緻告知:「我們只拍50天,你記得早點來,不要錯過了時間。」
從去年舞台劇巡演結束,武晨遠就被推薦去了其他劇組實習,現在也是剛出組。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約定了一個日子。
掛電話之前他還道:「凌爽那兒我會去跟他說的。」
余尋光覺得他這句話說得既冷酷又瀟灑。
糟糕,被裝到了。
在導演給出的一個月里,余尋光再次來到寧川,在沈眾康做大做強的餐飲店裡找了份活干。
這事兒是過年那會兒就定好的。沈眾康當時細聽了他的要求,考慮到他那張臉會讓自己的員工無心工作,綜合之下給他分到了一個冷庫倉管的工作。他需要做的就是每天清點數量,和來提貨的同事交接,再安排凍貨入庫。這份工作需要余尋光全天穿著工作服和口罩,並且崗位上只有他一人。
從畢業之後,他每天都在上班,但是又沒有真正上過班。余尋光為了快速讓自己的擁有那種真實的疲憊和「班味」,還要求自己一個人做兩個班的活。
沈眾康當時聽得直皺眉,「從早上6點到晚上11點,有必要對自己這麼狠嗎?是不是時間不夠,不能多給點時間嗎?」
余尋光搖頭,「我就是想要這種快速的效果。」
這次再回來,沈眾康也把一切都處理好了,「原先的人員我暫時給他們放了一個月假。」
畢竟是頂了人家的崗位,從底層做起來的沈眾康福利還是會給員工們安排夠的。
如此余尋光也能放心。
這份工作繁瑣卻不難上手。沈眾康給余尋光把行程都走了一遍後,就讓他實操了。
第一次當「工賊」,余尋光很快就總結出了這份工作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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