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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這樣高度緊繃的狀態是很累的,察覺到他醒了,溫素音忍不住提醒他鬆開自己。

溫素音強忍難過想著:就算他是自己的夫婿,這樣欺負自己,也該足夠了吧?

她說什麼,夫君?

這可笑的稱呼令趙明恆心底嗤笑,這女子到底是誰派來的,莫非以為這種拙劣的賣弄手段就能讓自己心軟了?他心中惱怒非常,決定這次一定要好好懲處值守的侍衛,竟放進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他猛地把手抽回坐起身,打算喚人進來,卻察覺——

似乎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是這屋子,看布置這裡應當是一間新房,陳設裝飾都是普通,地方也不大,像尋常民居,而他自己一身紅衣,這女子也是一襲紅裳,弄得倒像——

像他是新郎,她是新娘,二人剛剛成婚似的。

趙明恆被自己心中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心冷不丁一突。

他一聲不吭繞過溫素音,赤腳踏到地上,站起來後他發現,自己比先前矮了些。

他身上裹著的大紅色袍子艷俗至極,繡工粗糙,一看便是成衣鋪子直接買來的便宜貨,袖口上有一大塊濕漉漉的,聞味道應當是酒水,衣裳上還染了像是菜湯的東西,很噁心,但此刻這樣的衣裳竟在他的身上。

自己是被人挾持了麼?還是說有人做局,背後藏著陰謀設計?

他低頭看到了自己的手,虎口處原本有個傷痕的,現在卻不見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中升起,巨大的不安在他心底涌動,這些所有無法解釋的蹊蹺之處匯集在一起,幾乎令他窒息。

他拼命地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只記得今日他在馬場騎馬的時候,突然頭暈,眼前一黑便從馬上墜了下來,然後,然後便不記得了,可就算他暈過去了,衛凌他們呢?

雍王殿下活了這些年,還未曾遇過比此刻更匪夷所思更叫人無所適從的場面。

之前一直被忽略的頭上某個地方的疼痛也越來越明顯,趙明恆捂著腦袋,有些搖晃地向外走,突然,他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銅鏡,瞳孔微微放大,整個人徹底僵住——他看到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這是誰?

趙明恆從前閒時也看過幾本雜書,他首先想到什麼人皮面具之流,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鏡中人也摸了摸臉,觸感真實,毫無疑問確確實實是他此刻真實的臉。他又想到什麼道家法門南疆秘術之類,卻又覺荒誕,說句張狂的,若世間真有此奇詭高深的秘法,施法者直接自己換了天子的臉去,豈不是可以謀求更多更大的好處。。

趙明恆心中冒出了許多猜測,一個個陰謀在他腦海里閃過,又一個個被否定。

他一動不動地站著,許久才從恍惚中漸漸恢復了神思,他不得不承認,他身上發生了一些非鬼神之力無法解釋的古怪事情——

他附身到了一個陌生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是誰,這是在哪裡,如果他在這裡那這男人又在哪,自己現在怎麼樣了,他還能回去麼,如果回去別人會相信他麼……

就在他思緒萬千對周遭一切充滿警惕之時,溫素音的聲音在屋子角落響起,「夫君?」

這聲音提醒了趙明恆,他順著聲音看過去,這才想起床上還有一個人。

是了,這裡是新房,剛剛那個女子應當便是這具身體新娶的妻。

趙明恆腦海中不期然冒出剛醒過來的時候的那副場面,他緊緊地將那女子摟在懷裡……他心中有些不自在。

「發生什麼事了麼?」溫素音問,她心中疑惑,覺得自己這位夫婿的舉止有些古怪,從剛才開始他便一言不發。

趙明恆無言以對,一個字都說不出。

他也無比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趙明恆心中思索,一直這樣僵持著也不是事,若被人覺察出端倪有害無益,眼下還是應當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只是他全然不知原身的情況,倒怕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反倒徒增是非。

正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溫素音又開口了,「請不要嚇唬我了,好麼?」

這聲音動人且惹人憐愛,這是一種示弱,一個處於弱勢地位毫無反抗之力的獵物在向主宰她命運的獵人示弱——

我會很乖順,我會很配合,所以……不要殺我,我想活下去。

饒是趙明恆一貫心思冷硬,此時也不由因心虛而生出一絲微弱的歉意和愧疚,洞房花燭夜,這女子還不知夫婿已經換了芯子。

溫素音耐心地等待著「秦煜」的回覆。

「你——」

聲音略微低沉,似乎帶著謹慎的猶疑,又很快收了起來,只留一絲餘音,再沒有下文了。

溫素音沒有等到後面的話,躊躇片刻,緩緩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下腳踏。

她伸腳踩了踩地面,待站穩後繼續一點一點小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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