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婚禮的日子了,不知為何,溫素音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這段時間仿佛前段時間的情形顛倒過來一般,變成了趙明恆在躲著她,不是在忙就是在談公事,她想與他見面談一談,但始終沒有找到機會。
這有些不太對勁。
來陪她的宋阿花看她滿腹心思的樣子,以為她是心中掛念秦煜對這門婚事不滿意,上前一步扶著她的肩膀安慰她:「素素,人要向前看,雍王殿下待你也算一片赤誠,你會很幸福的。」
溫素音打趣她,「就像你和柳公子?」
宋阿花臉紅了一片,鎮定道:「對啊,就像我們。」過了一會,她用最小的聲音問,「素素,你……是討厭他麼?」
溫素音搖頭,怎麼會討厭呢,那是曾經陪她走過最絕望時候把她拉出泥沼的人。
「我只是……有些不確定,我跟他之間隔著太多東西了。」
宋阿花似懂非懂,「可只要你們兩個人的心在一處,剩下的那些都不算什麼的,就像我,柳家人肯定也不滿意我,但我一點都不怕,我相信他。」
「阿花,這場婚事是他強求來的,可時到今日,若說我真的一點念頭都沒有那是假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是希望他能高興的,但我心中總有些不安,說不上來,我覺得他有事在瞞我。」
溫素音的預感應驗了。
第二天,她是在一輛搖搖晃晃的馬車上醒來的,馬車很寬大,身下墊的褥子也很厚實舒服,她盯著車廂角落掛著的香包發了一會愣,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方。
她掙扎著坐起身,青苗看見動靜也連忙過來扶她,「夫人,你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疑惑不已,「我在哪裡?今天不是要拜堂麼?趙明恆他在哪?」她本來想問,他是反悔了麼。
青苗連忙說:「夫人莫急,我們正在往王爺的封地去的路上,這都是王爺吩咐的,昨天夜裡一隊暗衛直接動手就把我們帶出來了,他還讓奴婢把這封信給您,說您看了就明白了。」她雙手送上一個被密封的信筒。
溫素音鎮定心神,抽開信筒上的蠟封,一封捲起來的信掉落在她手心,展開是寫滿了的熟悉的字。
「素素,原諒我又一次瞞著你獨斷專行,我沒有親自與你告別,因我無顏面對,之前所言之平衡,恐怕今日真的難以為繼了,我已認清也已做決斷,若有萬一,我不畏死,但深恐牽連於你……」
溫素音捧著信的手在微微顫抖,她知道趙明恆今天去做什麼了。
青苗擔憂地問:「夫人,怎麼了,王爺說了什麼?」
溫素音輕輕放下信,聲音中帶著幾不可查的哽咽,「青苗,我知道我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了,是皇帝。」
自從知道溫素音的眼睛是由毒物導致的之後,趙明恆便一直在查這件事,他想要揪出這個不知名的投毒者,給溫素音報仇,他沒有告訴溫素音這件事,因為他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查出真相,只想等一切水落石出時再給她個交代。
這件事不算好查,直到婚禮前半個月,最準確的消息才到達他手上,血淋淋的真相令他更加無法面對溫素音了。
素素其實是受他牽連,她本不用吃這些苦頭的。
當年趙明恆得勝回京,功績顯赫,聲名正是如日中天,皇帝惶恐之下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他害怕趙明恆根本沒打算遵守誓言,卻也不敢真的下死手殺他,竟從北狄降臣那裡弄來一種罕見的毒藥。
這毒不致死,只讓人看不見,只要他那戰神一般的弟弟看不見了,他也可以安心當一個好兄長了,而趙明恆手上的兵權,他也可以自然而然派自己的心腹去接了來,反正北狄已經降了,就算沒有趙明恆也生不出大亂。
雍王府那時日日笙歌,趙明恆時不時就在府中擺酒起宴,下毒的人把毒放在
趙明恆最喜歡的點心裡,但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這一場趙明恆中途便離開了,那些好看的點心水果被管事分給底下參演的各路人馬。
有個叫溫如松的樂師選中了那碟精巧的外頭買不到的點心,寶貝一般帶回家,給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嘗鮮。
慘劇就此發生,趙明恆一無所知,皇帝只知道任務失敗了,而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底下幹活的人,他們只懊惱錯過了這個絕佳的時機,又後怕被雍王覺察出不對勁,更是緘口不語,沒有人告訴這對可憐的父女,究竟發生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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