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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渝州官員,在渝州地界上,他不能護佑同僚和無辜女子的性命,此是一罪。

其二是,自始至終,他袖裡玄關中的銀絲,從未出袖。

所以他對沈青真是滿心偏見?

他自詡君子,那樣關頭,權衡之下,尚且做不到捨生取義,卻在怨懟一個山匪沒有捨命救人?

這麼一看,還真是很難分出個高低貴賤出來。

他在心底冷笑一聲,覺得這幽幽燭火實在擾人心緒,抬手捻滅了燈芯,房中頓時一片漆暗。

這幾日他也沒怎麼好眠過,實在困了,也只是合目淺寐一番,實在是白雪上幼童的鮮血、空曠山谷里女子絕望的悲號,時時入夢。

這是讓人一生都不得好眠的噩夢。

砰——

木門一下被人從外面轟然踢開,謝珩猛然睜眼,窗外竟然已經有了晨曦的微光。

隨著門外吹進來的一股冷風,他也看清那道昨日憤然離去的青影。

「謝十三,我還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剛坐起身,他的手腕就被沈青緊緊攥住,直把他往下拖。

「你做什麼?」

他下意識用力一推,沒想到竟輕而易舉將人推開了。

沈青痛得倒吸一口冷氣,直揉自己手腕:「走,你現在跟我下山!」

謝珩目光落在她手上還纏著的繃帶上終於微緩了語氣:「下山去做什麼?」

「去打劫啊,總不能天天吃喝玩樂然後樂不思蜀吧?」

「……不去。」謝珩剛緩了些的語氣瞬間冷硬。

沈青氣得又上前一把拽他:「進了我這土匪窩,去不去,由不得你!」

謝珩還要掙扎,只是視線總是不由自主望到她腕間的繃帶上,這麼多天過去,竟然還腫得纏了好幾圈繃帶。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第19章 第19章不一樣的「打劫」

今日路程不遠,沈青只隨手點了幾個兄弟,連賴三和蕭瑞都沒帶上,不緊不慢下了小金頂。

見謝十三一路垮著個臉,一直靜默地跟在身後,兩人走了一路,只有腳下沙沙碎雪的聲音陪伴一路,一路無言中顯得格外刺耳。

直到下了兩座山頭,她終於按捺不住試著打破沉默:「知道我們前面要去的地方是哪裡嗎?」

謝珩打眼略一觀察:「青煞口?」

這是渝州官兵尚能掌控的最後一道地界,過了青煞口,就徹底是莽山也就是沈青的地盤了。

沈青點了點頭:「看來你跟在你族兄身邊,也是有些見識的。原來這裡叫青陽口,聽起來也太普通了,多虧有我,都說進了這當口,就能感受到坐地一隻虎沈青的煞氣了,不知不覺,這裡就變成了青煞口,你聽是不是比青陽口好聽多了?」

謝珩冷冷瞥了她一眼:「你還挺以此為傲。」

她勾唇一笑:「什麼時候哪個山頭用你的名字來命名,那你也會驕傲的。」

謝珩沒再搭話,繼續沉默地走在一旁。

方才兩人一問一答,有來有回,讓沈青安心不少,至少這個謝十三是肯開口理人的了。

天色尚早,所行之處,有不少被昨夜積雪壓彎了的翠竹,沈青隨手摺了一根青竹竿放在手上把玩,腳下步伐也變得輕快,整個人悠哉得好像要去踏雪尋梅。

感受到身邊這人渾身一根弦緊繃著,她忍不住出聲寬慰:你不用這樣緊張,這裡是莽山地界,我們莽山還是很有原則的,打劫的時候,一般只謀財,不害命,你別怕就是了。」

謝珩依然沉默著,昨日岳瑛的一番話,雖然讓他沖解了些許怨念,但也絕不代表他可與這悍匪苟同。今日下山,他倒要看看,沈青又準備用什麼來衝擊他。

青煞口是有官兵駐守的,他難道還準備當著官兵的面公然打劫嗎?

「到了。」

思索間,沈青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隨便找了個堆滿積雪的矮樹叢做掩護,又是令人熟悉的埋伏。

垂眼便能清楚地看見官兵的哨崗,以及身著軟甲盔袍來回走動巡邏的士兵。

今日雲中淡淡出了一層日影,雖然同樣是躲在雪中埋伏,身上感覺似乎沒有那日那般寒冷。

四周安靜得詭異,再凝神一些,幾乎能聽見哨崗那邊士兵們互相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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