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終於按捺不住心中詫異:「不過……你一點都不疑心我是騙人的?」
騙人?騙財還是騙色?這有啥好怕的。
她無所謂地擺擺手,一搖一晃轉角下了樓梯,直到隱沒於窗下的人群中,王容才意猶未盡收回目光。
果然有意思。
身邊的小僕也看了半天,不知自家公子怎麼對男人感興趣了,還是盡職盡責道:「公子都這麼坦誠了,這人也不知道報個姓名家世上來,也太不識相了!既然這人入了公子的眼,要不要我去打探一番?」
王容氣定神閒搖著他的摺扇,唇畔始終掛著一抹壓抑不住的笑意:「打探出來的有什麼意思,讓魚兒一點一點上鉤才有意思。」
放眼洛京,他還從未見過這般女子。
第40章 第40章我孩子的父親肯定不會是……
沈青晃悠著回到沈宅的時候,天色已暮,岳瑛正在等她,院落燈火可親。
不過她一回來就聽說謝珩派人來府上找過她,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醒酒湯險些噴出,腦子瞬間清醒過來。
「他派人找我幹嘛?」
蒼天可鑑,這些天她可沒招惹過他啊!
岳瑛擺出一隻木匣,裡面整整齊齊擺放了十隻細口白瓷小瓶:「謝府給你送的玉露枇杷雪梨膏,算著你上一批應該都喝完了。」
大病初癒那陣,沈青那整夜整夜的咳嗽,直到回京謝珩往她府上送了各類良藥補品,包括這玉露枇杷雪梨膏,她的咳症才漸漸止息。
枇杷和雪梨都不屬冬春時節,這時候能弄到這樣好東西的,也只有謝家了。
哼,不過這本來就是他該賠給她的!
「這個好喝,又可以再喝十天了。」沈青理所當然收下。
岳瑛又提醒她:「除了送東西,珩公子還讓人傳話,說洛京不比莽山,讓你安分守己些。」
又來……
沈青嗤之以鼻:「我最近可實在太安分守己了。」
她都準備去參加以琴會友這種風雅之事了,還要怎麼樣才算安分守己呢?
岳瑛看了眼她滿臉無畏的神色,忍不住湊過去問道:「我怎麼感覺……你最近在避著珩公子?」
沈青心底事被岳瑛就這樣戳破,她倒也沒避諱,肩背耷拉下來,自己也稀里糊塗:「一開始知道自己被騙後,我真是氣炸了,恨不得馬上宰了他。後來招安了,又覺得沒什麼好生氣的。可是現在真正讓我面對他,跟他說話,我心裡還是膈應得慌。」
她心裡不是不知道,當朝廷徹底不能容於她時,謝珩雖然一直在騙她,可是這次確確實實是他替她保下了整個莽山的周全。
況且本來也是她先將人家擄上山的。
好像是不該生氣的。
但她也自覺她對謝珩也不賴啊,好吃好喝供著他哄著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兩個人朝夕相處那麼些日子,總有一點兒情分吧?
這些天她總時不時想起在小金頂上,謝十三衝著她無奈又溫和的笑意,她剛想會心一笑,馬上就又想到那樣好看的笑容背後都是欺騙,腦海中再俊的
一張臉,也立刻面目可憎起來。
岳瑛在一旁忽然笑出聲來:「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般模樣。」
「什麼模樣?」
「一雙眉毛都擰成愁腸百結的樣子了,特別有意思!」
「真的啊?」沈青忙抬起兩隻手去撫自己的眉毛:「你故意笑我的!?」
岳瑛咯吱笑得停不下來,沈青悶悶憤憤不搭理她,自己突然想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就是好好養了一隻小貓小狗,結果小貓小狗咬了我一口跑掉了,也不至於深仇大恨,但以後也不想養了。」
「現在入了洛京,反正我跟謝珩最好的關係,就是沒有關係。」
岳瑛止住笑聲,心想好歹算是養了一隻仙鶴吧。
其實她很能理解沈青的感受,作為一個局外人,她更能看清身在局中的謝珩,一定是有過動容和真情的。
可是那幾分動容和真情,始終是建立在欺騙之上,真是可惜。
她又問起正事:「那生孩子的事情怎麼辦呢?」
「我孩子的父親肯定不會是他了啊!」
「啊!?難道還有比他更好的人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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