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彈出一模一樣的顫音?
沈青被他突然這麼當頭一問問懵了,脫口而出:「他是我……曾經的小妾?」
等話一出口,她才想起自己現在已經被招安了,還哪門子小妾啊。
於是反問:「怎麼,你也認識他?」
王容覺得自己眼角都有些抽搐:「……他是我表兄。」
「兩人一問一答間,席上每個人張嘴瞪眼的表情……甚是精彩。
大意了!方才聽他自稱,只推測他不過一介平門寒族,因為長得靈秀得了王容青睞,可可可誰也想不到那剛被招安入京的悍匪沈青身上啊!
這等人物,王容可以想相交就相交,他們這種小世家可沾染不起!雖說現在陛下招安了他給他官做,誰知道以後會出什麼么蛾子呢,聖上隨隨便便一個連帶問罪就夠他們吃一壺了。
「王公子,我忽然想起今日先生布置的功課還沒做完,就先告辭了!」
「我也是,仙人說今晚也要託夢給我贈一本絕世琴譜,我得趕緊回去焚香入眠,諸位再會,再會!」
一轉眼的功夫,席面上的人走得乾乾淨淨,蘇子珩尷尬撥弄琴弦,也很會察言觀色地悄悄退了出去。
只剩沈青和王容面面相覷。
王容臉色本來也比那些人好不到哪裡去,但到底也算見過些世面,他緩緩煽動手中摺扇,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依舊風度翩翩。
他一開始是想循序漸進來著,誘著獵物一步一步走進陷阱,現在真是當空一記炸雷,炸得他耳畔一陣轟鳴。
不是,她竟然是沈青?
不對,傳說中的悍匪沈青,是一個女子!!??
以及,還是一個這樣清絕靈秀的姑娘?
他深吸了口氣,想緩解一下尷尬:「所以你的琴是謝珩教的?」
這
沒什麼好隱瞞的,沈青坦然點了點頭。
謝珩會教人彈琴?這比白天碰鬼還難吧?
王容又嗑嗑巴巴問:「那……那你跟謝珩現在什麼關係?」
沈青撓了撓頭:「洛京中不早就傳遍了嗎?謝珩忍辱負重,委身莽山,用美人計獲取我信任後,與手下裡應外合活捉了我唄。」
「你們……真做了一場夫妻?」這時候王容的語氣中甚至帶上了一絲顫抖,是因他此時撞破了一個刺激事實而產生的興奮。
沈青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只聳了聳肩:「可惜謝珩並沒有斷袖之癖。」
王容看她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長:「那你呢?」
沈青仰頭想了一下,笑得無比真誠:「說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也不是斷袖。」
王容輕搖摺扇,不再說話。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近來謝珩回京後,似乎確實沒聽說他專門跟沈青還有什麼私交,原先他就覺得「委身做妾」這個傳聞放在謝珩身上太過於驚世駭俗,現在嘛……
他眼底的盎然笑意幾乎快要掩蓋不住。
然後兩人就成了一對形影不離的酒肉好友。
沈青發現,在洛京,還是得跟王容這樣的人混,那才叫如魚得水,活色生香,之前自己一個人滿大街瞎晃悠,玩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他的身份也基本摸清楚了,洛京四大世家中的王家嫡系子弟,雖然不學無術,但家世太顯赫了,朝廷給他封了一個跟沈青一樣的虛職。他的姑母王氏是謝珩的母親,他確實是謝珩嫡親的表弟,不過也只比謝珩小上一歲而已。
有了這樣合意的玩伴,沈青每天玩得不亦樂乎,早出晚歸就算了,有時候甚至還要夜不歸宿一把。
這天,兩人在地下賭莊裡贏了一大把,又回南風樓來喝酒聽曲,依舊點了蘇子珩作陪。
王容送了把摺扇給她,她摸到扇骨冰涼沁骨,好在當年也打劫過不少貪官豪紳,她依稀能辨別出這扇骨是南夷進貢的象牙所制。
她緩緩攤開軟滑的煙綢扇面,入目是一副青山翠竹圖,左下角題了小字,是旁人請都請不到的名師親描。她多少有些動容,幾日相處,便能摸清她的喜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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