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真是不懂,為何這樣的玉樹仙姿,甚至還幾分清瘦飄逸,那裡為何竟然會……簡直可要把她給撐死了!
「姑娘,還請摒除雜念。」
郎中不輕不重的一聲提醒,嚇得她趕緊收回思緒,專心感受著郎中摁在自己脈搏上的力度,天啊,這郎中號脈,難道還能號出她腦子裡頭在想什麼?
那她真信了這是神醫!
一想到剛才自己腦海里在想什麼,她趕緊閉上眼睛,微微輕顫的長睫下,頰邊一片緋紅。
許久,那摁在她腕子上的力道終於撤去。
還不等郎中開口,謝珩先出聲詢問:「她怎麼樣?」
那郎中捻了捻鬍子,也不急著寫藥方:「沈姑娘的身子確實比一般人要寒涼許多,本來她這副身子不是生來體格強壯,又常年生活在陰寒潮濕之地,加上一些生活習性上的不注意,造成身子越來越寒涼。」
「近年來應該受過一次大傷,傷了本元,導致現在這身子更加虛寒,不過幸好在慢慢溫補回來,不至於到無力回天的地步。」
謝珩在一旁垂眸聽著,將沈青單薄的身影收於眸中。
渝州地毗西南,陰寒潮濕,莽山在崇山峻岭間,又比渝州境內不知陰寒潮濕幾許,她自小就生活在莽山之中,如此多年。
何況她又混跡在男子之中,為了不露出破綻,她飲烈酒,下冰澗,也無人教習她身為女子,該如何愛惜身子,恐怕還是要在岳瑛上了小金頂後,她才略微有了些許收斂。
他也沒有想過,從前種種尋常,竟然無形中這樣消耗她的身子。
「那行房之事,可對她身子有損?」
話音剛落,他感受到兩道目光齊刷刷落在他臉上,一道目光示意他不必如此直白,一道目光則是詫異中帶了點無措。
意識到這話問出來造成的誤解,他急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完全沒有去想會不會影響以後行房之事怎麼樣,只是一下想到了昨晚,她偶爾會緊蹙的眉頭,也喊了幾聲疼,告了幾句饒,唇畔溢出來細細碎碎的嗔吟,卻引來了他徹底的失控……
郎中的話讓他後怕於昨晚近乎瘋狂的浮浮沉沉,他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連書籍畫冊都未看過,一切全憑本能,難道那些本能不是歡愉,而是會給對方帶來傷害嗎?
第94章 第94章她不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在兩道目光的緊盯下,謝珩一張玉容微紅,再次艱難啟唇:「我是說已經發生過的……」
一道目光迅速收回,另一道目光頓時瞭然。
「這個公子倒不必擔心,只是個人體質的問題,對正常的夫妻行禮不會有影響,不過要注意不可頻繁縱慾即可。」
郎中的語氣稀鬆平靜,仿佛就是在跟兩人囑咐類似用膳不要太過辛辣這樣的話一般,就是聽得兩人一人一張各自微紅的臉。
沈青第一次覺得,原來看郎中是件這樣令人難為情的事?
再說了,誰跟他是夫妻啊!?
不過她現在也顧不上別的,只追著郎中問:「那我這身子,還能懷上孩子嗎?」
這一次,郎中沒有回答得這麼痛快了,他又捻須沉思了一會,才道:「母親的身體要孕育一個孩子出來,就相當於土壤里的種子要生根發芽,如果這片土壤太寒涼或者貧瘠,種子是無法在此生長的。」
「沈姑娘的身體本來就寒涼,孕育子嗣就是要比一般人艱難,不過最大的問題還是你那次傷了本元的大傷,至少我從你現在的脈向來看,此時你的身體要孕育出子嗣,絕無可能。」
最後四個字像一記響錘,在她心頭敲得砰砰響。
「好吧。」
倒也沒有多大失望,其實她一直就不敢抱多大期望。
謝珩擔憂:「沈青……」
沈青搖了搖頭,沒有看他,也沒有應他。
這對年輕眷侶的小動作落在郎中眼中,實在覺得令人賞心悅目,於是捻須而笑:「當然了,現在是孕育不了子嗣,但是在我的妙手回春之下,以後就不好說了。」
沈青眼中一層濛濛傷感頓時褪去:「不是……你怎麼不一次性把話說完呢?」
看起來這麼仙風道骨的神醫,還喜歡逗人取樂的?
郎中繼續嘿嘿笑:「驚喜總是在不經意間的嘛。」
謝珩也微鬆了口氣,不過他想起來另一個問題:「那即便將來可以孕育子嗣,對她的身體不會有損害嗎?」
郎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天下所有的母體,孕育子嗣,都是一件苦事,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謝珩脫口想說些什麼,目光落在沈青身上,能隱隱感覺到,自始至終,她對孩子是有很大渴望的,他無法去干涉這種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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