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有過最密切的肌膚相親,是這樣的感受,她好像更喜歡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觸碰,關於他的一切一切。
這感覺真是好。
兩人安安靜靜相擁膩歪了會兒,因為說到孩子,沈青才想起來:「對了,南風樓我今天還得去一趟,海棠那事我還沒解決呢。」
「你今天還想去南風樓?」
裹著她的溫厚懷抱突然一緊,她簡直要被勒暈:「我昨天說了那孩子不是我的,你又不信,你總不至於現在還不信吧?我可沒那本事。」
謝珩嘆了口氣:「南風樓那邊我已經辦妥,海棠我已經替她贖身了,給她的銀錢也足厚她安頓半生,你放心吧。」
沈青不由得欣慰:「太好了!那我改天要去看看她。」
天下苦命女子實在太多,她不能對每一個施以援手,只能說,跟海棠也算是冥冥中註定的一段緣分吧。
「你不許去看。」
謝珩一張俊臉突然黑了下來,雖然他已經知道真相,可是昨日種種衝擊實在太大,不代表昨天那些傷害是不存在的。
昨日在南風樓看到的一切,現在想起,他心臟居然還會猛然抽痛一下。
沈青不解:「為什麼啊?我可不是斷袖。」
他垂眸望著她那雙清澈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的眸子,自覺無權干涉她,只好放軟了聲音:「那你過些時日再去看她。」
他還是覺得,自己需要緩一緩,再緩一緩。
沈青倒是毫無芥蒂:「那好吧。」
這事兒過去了,謝珩才道:「好了,我要做點兒事情。」
「什麼事?」
一問一答間,沈青眼睜睜看著他抬手將裹在她身上的被窩褪下,這還不止,他居然還伸手搭上她的肩頭,將她中衣也慢慢褪下,露出半個肩頭。
她眼睛發直,呼吸可見地急促起來:「我……我現在沒力氣了。」
雖然感覺是很好的,但她現在可真沒力氣再跟他來上那麼一次或者……幾次了。
男人開了葷後都這麼可怕嗎?昨晚……不是一直到今早至少四更天才徹底結束的嗎?又來?
謝珩不明所以地望了她一眼:「我給你上藥。」
沈青眨眨眼,看了看他目中一片清明潔淨,看了看他手中瓷瓶是郎中剛才離去時留下的,最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肩頭那道牙印。
她羞愧地閉上了眼睛。
不該妄生邪念,罪過啊。
她緊閉著雙眼,肩頭那道牙印處絲絲痒痒的觸覺來來回回,她一雙手不知不覺攥緊身下的被褥,白皙的面容早就透上紅霞。
在她閉目不見的咫尺之間,謝珩指尖摩挲著那道觸目驚心的牙印,不知何時也紅了面容。
「可以了。」
許久之後,終於聽見耳邊重新響起那道清潤的聲音,沈青如得大赦,微鬆了口氣,終於睜開眼睛,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攏好。
好不容易將昨晚這道牙印產生的畫面從腦海里揮去,她沒有去計較謝珩的失控,輕聲警告了一句:「下次不許了。」
一開口,她嚇得忙抿住嘴唇,糟糕,聲音莫名啞了,他應該沒聽出來吧?
「好。」
謝珩眉目平靜,只說了一個字,清潤的嗓音竟然也附上一層喑啞。
兩人都抿唇不再言語。
不過沈青總算放下心來,兩人經歷過昨晚後,他第一之間找郎中給她診脈,還給她上藥,溫情款款,與之前無異。
那說明,他應該是能接受她是女子了?
再說,昨晚他們都那樣了……那他應該不算被掰彎吧?又被她掰回來了?
剛覺得鬆了一口氣,就聽見謝珩的聲音再次恢復得清清正正:「我會派兩個靠得住的丫鬟從此照顧你的貼身起居,畢竟男女有別,即日起,我先搬到院中側房去睡。」
她不拘禮法,但他不能知禮而不守禮,白白占人便宜。
沈青抬眸,望著他眸中一派清風朗月的雅正,腦中轟然一片迷茫。
這怎麼回事?
沒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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