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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到底活潑愛鬧,還學不來油蠟裹芯子那一套,總是不設防地與人傾吐心聲。尚盈盈無奈彎唇,抬手拍了下巧菱腦門兒,不輕不重地訓道:

「當奴才的便只管伺候主子,瞎琢磨這些做什麼?」

巧菱訕訕一樂,連忙抿緊嘴巴,再不吱聲了。

二人還沒走幾步,忽然瞧見前頭四角攢尖頂的銅亭子旁,站著個熟臉兒太監,正手搭涼棚朝這邊張望。

小安子瞧清來人,登時心中一喜,快步迎上來道:

「嘿喲我的好姐姐!奴才可算等著您了。」

見小安子上前來接,尚盈盈便朝巧菱揚揚臉,示意她不必再送,快回屋裡躲涼去吧。

方才久等尚盈盈不見,小安子真是急得滿頭冒汗,此刻見著了人,便忍不住嘮叨幾句:「令堂已經在利貞門上候著了,姐姐快隨奴才過去吧。誤了今兒個這遭,下回再想見面兒,可還指不定是什麼時候呢……」

尚盈盈雖也有滿肚子話想說,但她沒打斷小安子,只默默走在陰涼下頭。

「是我出來得遲,叫您受累了。」

耐心聽了好半晌,尚盈盈見小安子停下歇氣兒,這才淡笑回應。

小安子有些羞愧自己嘴碎,忙不住聲地說「哪兒的話」,又從尚盈盈手中接來赭綢包袱,一歪身兒撇去肩膀上擔著。

因著認了同一位老太監做乾爹,尚盈盈與小安子常有來往,此時便也不客套見外,任他接了過去。

小安子的皂靴碾過青磚縫裡的蟬蛻,咯吱聲扎得人耳膜生疼。尚盈盈心裡仍亂糟糟的,便先問候道:

「有些日子沒去乾爹那兒請安了,怹老人家近來可好?」

尚盈盈在宮裡當差七年,還能時不時和家人見上一面,全仰賴這位姜乾爹搭橋牽線。

「姐姐放心,乾爹可是烏貴太妃跟前的紅人兒。如今萬歲爺坐穩了皇位,更是厚待這位貴妃養母。我們爺兒倆伺候著貴太妃,又哪兒能有半點不好呢?」小安子哈腰回話,笑得見牙不見眼,顯然是日子過得滋潤。

先帝爺的兩任皇后壽元都不長,自打十來年前繼後病逝,中宮之位便一直空缺。這貴太妃烏氏,正是昔日代掌先帝後宮的貴妃,也是當今聖上的養母。

見小安子愛說這些,尚盈盈便順口搭話道:「可我前陣子聽說,貴太妃不打算移去慈慶宮?」

慈慶宮為本朝皇太后居所,貴太妃移宮與否,不僅是住在何處那麼簡單,而是關係著日後的嫡庶名分,乃至太廟祔享。

「是了。」

知道尚盈盈嘴巴緊,小安子放心地敞開話匣子,將裡頭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與她聽:

「烏主子謙遜,推脫自個兒既非先帝正妻,又非聖上生母,實在不宜受皇太后尊號。再者說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若是從慈慶宮裡搬進搬出的,也難免折騰。貴太妃素來有孝性,惦記著老祖宗頤養的事兒,便不肯去慈慶宮打擾,只同幾位太妃在壽安宮裡頭住下。」

尚盈盈輕輕頷首,心裡卻明白,這種場面話也就是說著聽聽。

太后與太妃僅一字之差,但裡頭彎彎繞繞可多了去了。但那些總歸是主子們要權衡的事兒,與底下人無甚干係。

小安子眼珠一轉,又神神秘秘地說道:「不過奴才聽乾爹話里話外的意思,萬歲爺頗為記掛貴太妃的養恩,日後約莫是要尊奉個皇貴太妃的名號呢。」

尚盈盈對此不多置喙,只垂眼笑道:「貴太妃是個好主子,底下人逢年過節不愁賞錢,您又有乾爹在跟前時時提點,當真是省心落意兒,福

人一個。」

「瞧姐姐這話說的,」小安子也跟著樂呵兩聲,又忍不住遊說道,「您只用跟乾爹吐吐口兒,乾爹眨眼的工夫就能接您過來。若非您自個兒不肯答應,這福氣也早該享上嘍。」

「小安公公,您是知道我這張臉的,」尚盈盈頓了頓,臉上笑意漸退,「若是去了大伙兒眼珠子都黏著的地方,沒的要招惹禍事。」

可偏偏最怕什麼便來什麼,御前那種地方,又豈止八百雙眼睛盯著?她還不如當初咬咬牙,躲去烏貴太妃那兒伺候,好歹還有乾爹照應。

小安子終於想起來問道:「昨兒個先帝爺梓宮已經起駕,上頭也該騰出手來分撥差事,姐姐的去處可有著落了?」

「晌午前便接著信兒了,只是出了點兒岔子。」尚盈盈嘆道。

見尚盈盈神情懨懨,小安子雖不知內情,但想也知道是張管事弄鬼,登時跳腳咒罵道:「那個光吃不拉的張貔貅,平素就愛幹些缺德事兒!今兒個是狗膽包天了?欺負人竟敢欺負到姐姐頭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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