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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盈盈擺手讓擦抹陳設的小丫頭先出去,這才看向素蕊,眼中盛著讚許,語氣也和緩下來:

「這陣子你在外頭當散差,我和你杏書姑姑皆留意觀察過,發覺你手腳勤快,灑掃也用心。打今兒起,你便不用在外頭掃遊廊了。我提你進殿來伺候,只管擦乾淨祥雲堂前那塊兒金磚地便是。」

素蕊平日在鶯時那裡受足了委屈,此時忽然聽到姑姑們誇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此時天兒還暖和,在院子裡灑掃並不覺得如何。可等到了寒冬臘月里,頂著漫天風雪當差,恐怕手上都要生滿凍瘡。於姑娘家而言,幹這種粗活兒,更是苦不堪言。

不曾想還有逃出生天的機緣,素蕊心中萬分感激,忍不住抬起雙朦朧淚眼,隨即又低下頭去,連聲道謝:

「奴婢謝玉芙姑姑提拔,也多謝杏書姑姑……奴婢往後一定盡心當差,不叫姑姑們失望。」

見小丫頭哭得可憐,尚盈盈心裡也頗不是滋味,伸手替她揩去眼淚時,又狀似隨意地問道:「我瞧你平日總跟在鶯時身邊,想來她要做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聽聞鶯時近來跟外頭的人往來甚密,可真有這回事兒?」

素蕊聞言,原本紅撲撲的小臉竟「唰」地一下白了,糾結半晌,終是微微點了點頭。

尚盈盈見素蕊果然知情,立馬又追問道:「那你可知與鶯時見面之人,是哪位娘娘宮裡的?」

捱不住心頭對鶯時的懼意,素蕊用蒼瘦指尖緊攥著衣角,嘴唇翕動了幾下,卻沒說出話來。

「是柳貴妃?」尚盈盈盯著素蕊的眼睛,再次試探,「還是虞嬪?」

此事其實一點兒都不難猜,宮裡統共就那麼四五位主子,尚盈盈依著自己對宮妃們的印象,撿了兩個最有可能之人發問。

素蕊眼神忽然慌亂起來,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奴婢不清楚……姑姑放過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

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聲音里還帶著顫巍巍的哭腔。

素蕊一向膽子小,即便真知道什麼,想來也不敢出賣鶯時。

自心底輕嘆一聲後,尚盈盈不再繼續逼問,只體貼寬慰她:「罷了罷了,瞧把你嚇的。今後你便只管好好當差,方才的事兒就爛在肚子裡,一個字兒都別往外說,知道嗎?」

素蕊沒頷首應聲,只愧疚地望著玉芙。剎那間,她又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抖著嗓子說道:「玉芙姑姑平日裡待奴婢好,奴婢都記在心裡。往後、往後奴婢會替姑姑多留意的!」

聽素蕊如此說,倒真是意外之喜。尚盈盈替素蕊焐著冰涼的手,柔聲勉勵道:

「好孩子,你也不必逞強,凡事盡力去辦便好。」

素蕊垂下眼睫,指尖輕搓衣擺,紅著臉吶吶應是。

-

即便晏緒禮今日不去請安,壽安宮中也並不冷清,原是皇后有心,特地帶了幾道滋補茶點,來陪貴太妃用膳。

皇帝既認烏貴太妃為母,皇后在貴太妃面前,便也以兒媳自居。說到底,貴太妃一應

用度均比照皇太后之例,只是差個正經名頭罷了。

膳後飲罷棗茶,烏貴太妃便攜帝後去堂中閒坐。貴太妃本欲將軟榻留給帝後二人,未料晏緒禮先扶著她一同落座,倒把皇后獨獨留在對榻上。

見晏緒禮神情自然,烏貴太妃並未深想,只噙笑問道:

「方才聽皇后說,她前幾日已將畫像送去了乾明宮。你自個兒看過一遍,可覺得有中意的?」

想起案頭堆的那摞畫像,晏緒禮只覺頭疼勁兒又要上來,好言推脫道:「母妃,兒子身邊並不缺人伺候。如今漠北戰事剛剛平息,宥兒身子又不好,兒子實在無暇顧及……」

「得了。」

聽出皇帝又欲推拒,貴太妃頓時無奈打斷,而後耐心相勸:「皇上胸懷社稷,不貪戀兒女情長固然是好,可卻不能將心思全然拋去前朝,後宮也得綿延子嗣才是。」

「是。」晏緒禮微微低首,「連累母妃勞神,是兒子不孝。」

烏貴太妃輕嘆一聲,知道晏緒禮不過面上答應得痛快,實則壓根兒沒往心裡去。

「旁人也就罷了。只是嘉毅王府的衛真縣主,皇上總不該推脫了吧?」烏貴太妃試探著發問。

晏緒禮聞言,登時微微皺眉,詫道:「衛真縣主尚要喚兒子一聲『表叔』,選聘她進宮,恐怕多有不妥。」

說起這嘉毅王,其實並非皇室宗親,而是以軍功封爵的異姓王。自從上代老王爺迎娶宗室郡主為妻,才叫子孫後代搭上了晏氏血脈。

烏貴太妃本欲張口說些什麼,卻礙於皇后在此,陡然沉默下來。

察覺自己被有意無意地隔絕在外,傅瑤臉上幾乎撐不住笑,識趣站起身:「啟稟皇上、母妃,臣妾忽而記起宮中還有些帳冊要看,便先告退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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