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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回到窩裡就怕老子娘的,壓根兒沒出息。」

晏緒禮仰靠進龍椅里,意有所指地說顧綏壞話:

「等以後娶了人家姑娘進門,但凡婆母和媳婦間鬧出丁點兒彆扭,他指定是揣手站干岸兒,兩頭不敢得罪。」

尚盈盈聞言,怪異地看晏緒禮一眼:「小王爺可是您侄子,您這般排揎他做什麼?」

晏緒禮哼了一聲,沒說話。

「娘娘們都很和氣孝順,奴婢只是說假使。假使有后妃和老祖宗話不投機,您能幫誰?」尚盈盈柔聲細語地問道。

他身為皇帝都做不到的事兒,又何苦罵人家小王爺?

晏緒禮頓了頓,似乎當真在考慮,而後不咸不淡地說:

「那得看是哪個后妃。」

這話落在尚盈盈耳朵里,只覺不清不楚的,堪比委婉認輸。她怕皇帝下不來台,便主動提起今日坤儀宮裡的事兒。

「那日為您寬衣的小瑞子,二總管當天就拿了他,卻暫時沒審出什麼。至於顧婕妤身邊的青黛、皇后身邊的繡桃,供詞倒是能對上,也有其他宮女為證。但……」

尚盈盈抿了抿唇,打量著皇帝神色,輕聲說:

「但奴婢總覺得太湊巧了。」

此事究竟如何,晏緒禮聽罷尚盈盈所言,心中已下論斷。

只是他皇帝性子作祟,便忍不住揚眉考校,權當是在聽廷前奏對:

「那你覺得朕是該細審,還是揭過?」

「倘若能查出主使之人,又是該嚴懲,還是輕縱?」

尚盈盈沒料到晏緒禮會問自己,頓時一懵,輕輕抬眸看向他。

明明晏緒禮只是隨意閒適地倚著,尚盈盈卻不由自主地緊張,下意識想去說些什麼迎合、取悅他的話,以免龍心不快。

晏緒禮忽然眯了下眼,語氣略重地提醒:

「別學旁人揣度上意,憑心回答便是。」

若非確定自己沒說出口,尚盈盈差點兒心虛地想去掩嘴。不敢再動任何心思,尚盈盈連珠串兒似的答道:

「奴婢以為當查、當懲。如今明面上看似皆已理順,但尚有一事存疑。萬歲爺的玉佩,究竟是無意落在園中?還是有人故意放在甬路上,引誘青黛拾走?」

「若為後者,則不免叫人心驚。此人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從御前傳遞物事到外頭,今日是玉佩,來日還不知是什麼。」

「縱然玉佩完好歸於御前,尚算有驚無險……」

說到此處,尚盈盈輕輕吞咽,聲音忽地肅了下來:

「但既有人生出如此不臣之心,那便該誅。」

晏緒禮耐心聽罷,忽地挑唇。若尚盈盈此刻抬眼,便能發覺皇帝眼中盛著欣賞。

「還成。」晏緒禮垂下眼瞼,輕聲笑道,「你是敢殺伐的,耳朵根子不算太軟。」

「奴婢只是不願濫殺無辜,有時才會替人求情。」尚盈盈心中驟然放鬆,便忍不住泄了點兒委屈,「難道在主子爺眼裡,奴婢就是個是非不分之人嗎?」

忽然間被倒打了一耙,晏緒禮端茶的手一頓,睨尚盈盈道:

「你倒是生了張巧嘴,見天兒頂撞朕。」

尚盈盈覺得後頸冷颼颼的,便是有什麼骨氣都散了,趕忙討好地蹲下來,輕輕替皇帝捶腿:

「主子爺若不喜歡,奴婢日後就只管聽教訓,再不作聲了。」

晏緒禮撤開腿,俯身接住尚盈盈,把她拉起來,幾不可聞地吐露一聲:

「喜歡。」

見尚盈盈迷糊地想湊過來聽,晏緒禮淡淡挪開眼,轉而道:

「近來朕朝中事忙,後宮裡的案子多半只能交給下頭去查,未必能立時把人揪出來。」

方才皇帝與小王爺間的談話,尚盈盈也聽了半晌,此刻深以為然,連忙點頭道:

「自然該交給旁人去查。您是皇帝,又不是縣令,哪有工夫成天斷案?」

此言可謂說到晏緒禮心坎上,他驀然沉默

下來,好半晌,才幽幽嘆道:

「皇后若能如你一般,朕也就省心了。」

尚盈盈蹙了蹙眉,只當皇帝是怪罪皇后管不好宮人,任由繡桃亂傳鬼神之說。

「主子娘娘統管六宮,難免有小小疏漏之處。況且只是燈下黑而已,往後多留意便是。奴婢平素只管在乾明宮轉悠,偶爾替您去外頭辦辦差事,又有什麼能拿出來說嘴的呢?」

尚盈盈軟聲替皇后說著好話兒,卻不是因為拿了人家賞銀,而是單純覺得帝後間應當和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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