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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心裡搭錯了哪根弦,尚盈盈忽而攀住晏緒禮衣襟,踮起腳尖。用自己的唇去貼皇帝唇角,柔軟又羞怯的一碰,轉瞬即分。

不敢去看晏緒禮露出什麼神情,尚盈盈轉身落荒而逃,指尖顫抖地抱來枕芯,假裝自己很忙。

晏緒禮怔在原地,呼吸陡然發沉,心道若如此都不追上去,他可真是枉為男兒大丈夫。

滿心歡喜地擠來軟榻里坐著,晏緒禮一把摟住尚盈盈,低頭隨意問道:

「這又是什麼罕物兒?」

情至濃時,反倒都變得小心翼翼,不敢張口談情了。

見晏緒禮暫不提方才的吻,尚盈盈怦怦狂跳的心音漸緩下來,抱起軟枕湊到皇帝鼻尖。

「奴婢突然想起今年還存了曬乾的茉莉,也很適宜拿來做花枕。方才吳御醫來請脈時,奴婢便順勢問了問。御醫說茉莉和白菊一個效用,味道還更好聞些,奴婢便想著拆了重做……」

「為何想要重做?」晏緒禮眸光輕動,追著尚盈盈刨根問底。

尚盈盈扭開臉兒,羞嗔說:「奴婢知道,您瞧菊花不順眼。」

「小王爺送的雪青仙人,奴婢早就叫酌蘭拿去養了。」

尚盈盈輕輕吐息,解釋後又柔聲哄道:

「您就大人大量,別不高興了。」

晏緒禮聞聲,卻驀然沉默下來。尚盈盈困惑,不禁怯怯側眸去瞧。這一偷眼窺伺,便正巧落入捕小獸的陷阱當中。

晏緒禮早便垂首等候,此刻竟銜住近在咫尺的柔唇,貪婪地吮她唇瓣,直廝磨得

通紅水潤,微微發熱。

尚盈盈不知所措,只覺這悸動感陌生又迷亂,漸漸手腳發軟,以至鬆開牙關,被迫與皇帝唇舌交纏。

實在覺著喘息不得,尚盈盈忍不住去扶晏緒禮肩膀,嗚咽著推拒。晏緒禮卻傾身欺上,掌心仍墊在她腦後,纏吻不止。

末後,晏緒禮喉間湧出低嘆,這才拾起搭在他肩頭的荑指,一根根輕柔地吻過去,嗓音含笑道:

「可學會了?這才叫吻。」

尚盈盈雙頰飄紅,腦袋裡也混混沌沌的。她伏在明黃軟墊上不住喘氣兒,心裡起誓再也不要親皇帝了,皇帝是天底下最壞的人。

-

今冬這場雪,下過便歇了一陣,放出亮晴的天日。

宮人們本還曬著日頭慶幸,卻不料老天爺的好性兒轉瞬即逝,自打那之後,京中瑞雪便綿延不休起來。

衍秀宮外,鵝毛大雪撲啦啦地飄打在懷裡,眾嬪妃卻興猶未減,各自攏著狐裘貂氅,站在檐下嘁嘁喳喳。

今日皇后娘娘設宴,遍邀宮中嬪妃賞雪觀梅。正巧設宴之地離衍秀宮不遠,眾人便齊來文妃這兒看望大皇子,預備接上他一同去鳳翽殿。

「大皇子叫文妃娘娘養得真好,小臉兒白白淨淨的,愈髮長肉了呢。」

虞嬪尚不在此,邵才人便接過了熱場子的差事,最先挑起話頭恭維文妃。

慧嬪難得在這種時候兒主動接話,眼中浮笑道:「大皇子身上的衣裳,還是娘娘親手所制,當真是慈母心懷。」

見慧嬪都張口,眾人豈有不湊趣兒之理?

文蘅莞爾勾唇,慢聲細語地應和眾人,不經意往身側一瞟,便見皇后獨獨神色黯然。

聽大伙兒夸文妃撫養大皇子盡心,傅瑤壓抑著心頭躁鬱,死命撐住臉上端莊得體的笑容。

罵不得效忠自己的文妃,便罵柳濯月死性不改。竟拖到這時都不露面,叫嬪妃們好一番沒話找話。

原本按著尚儀局女官的回稟,貴妃仍不該出來的。但皇后念著年節應當團圓,便暫且解她禁足。

誰料眾人都陪大皇子玩耍了小半個時辰,也遲遲不見貴妃現身。還是皇后做主說不等她了,這才命奶娘將大皇子抱下去換衣裳。

衍秀宮外的甬路上,柳濯月額間圍著紫貂昭君套,不緊不慢地同虞嬪溜達閒逛。

貴妃似乎是在宮裡憋得太久,今兒個出門居然不傳轎輦,倒苦了虞嬪,還得步行作陪。

見自己派去的宮女站在門口,虞姿便知時機未到,刻意拉住柳濯月,附耳同她細稟幾句。

「就她顧家滿門忠烈,我柳家就沒為朝廷鞠躬盡瘁?」

柳濯月聽罷,立馬駐足原地,回身大發脾氣,連鼻子都快氣歪。

顧令漪才進宮幾天?竟就要爬上嬪位,還被特許回府省親!

見柳濯月這反應,虞姿心下頓時滿意,暗道這才像回事兒嘛。數月禁足也沒磨平貴妃那副脾氣,頂多是從前當著人家的面直說,如今是背地裡不忿貶損。

僅這一點上,柳濯月可比文蘅強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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