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盈盈見狀,不禁翻身滾進被子裡,只把染霞的臉蛋兒露在外頭,輕聲爭取道:
「萬歲爺,嬪妾想自個兒上藥。」
眼下青天白日的,尚盈盈傷在那種地方,自是羞得不肯。
可晏緒禮今兒個惱怒,偏就不體貼尚盈盈那點兒小心思。只見他抱臂立在榻前,也不出聲兒,就定定地看著她。
尚盈盈蜷躲在被子裡,心裡咚咚打鼓,不禁連瞟晏緒禮好幾眼。不見晏緒禮有退讓的意思,她又只好沒骨氣地自個兒出來。
還沒等閉眼裝鴕鳥呢,便聽得晏緒禮開口:
「跪過來。」
心裡都沒等打個轉呢,尚盈盈早已下意識地照做。而後又怔怔地瞧晏緒禮,手指藏在身後,不禁緊張得直搓揉。
晏緒禮邁步走過來,影子黑壓壓地攏覆下來,將尚盈盈囫圇個兒地罩在其中,片刻未停就伸手去解她裙上系帶。
尚盈盈低頭瞧了一眼,甫見著裙裳遭剝落,便面紅耳赤地挪開目光,
晏緒禮抬掌握住尚盈盈的腿,稍微用力把她掀去枕上,略微抬高。待瞧清那片淤青,晏緒禮眉頭皺得更緊,指腹立馬去蘸藥膏子。
發覺晏緒禮一錯不錯地盯著瞧,尚盈盈不知他在看哪兒,立馬臊得無地自容,偏頭陷在軟枕里,忍不住想把雙腿蜷攏起來。
晏緒禮卻扶住尚盈盈膝蓋,抬頭瞪她一眼,沒好氣兒地道:
「現下知道躲了?方才那股子逞能勁兒呢?」
藥膏子涼浸浸地碰著傷處,尚盈盈果然覺著舒服許多,只是這姿勢到底害羞,便忍不住學蚊子叫:
「眼看再過幾日便要回宮中去,嬪妾只是想快些學會,往後好陪著萬歲爺……」
聽尚盈盈軟語一哄,晏緒禮心裡頭那點火氣早散個七七八八,拇指輕輕在她腿側按揉,低聲道:
「想陪著朕,有的是法子,何苦遭這份罪?」
「往後不許再這般莽撞,聽見沒有?」
覺出晏緒禮話里的柔意,尚盈盈竟一下子憋不住眼淚,連忙重重頷首,聲音悶悶地說:
「嬪妾記下了。」
瞧尚盈盈這副可憐見兒的模樣,晏緒禮都快被她淚珠子燙化,哪還硬得起心腸?俯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啄,晏緒禮無可奈何地嘆道:
「闖禍精。」
「下次再敢這麼沒遮攔地瞎胡鬧,」晏緒禮故意板起臉,卻架不住態度早軟和下去,「看朕怎麼罰你。」
「還有那個顧嬪也是……」
見晏緒禮張口又要責怪顧令漪,尚盈盈一人做事一人當,連忙截住話頭,膽兒肥地囁嚅道:
「您要罵就罵嬪妾一個吧,別怪罪顧嬪娘娘。」
他說東她往西,他訓狗她攆雞。說兩句不愛聽的,不聽便罷,還霸道地不許人說,這小姑奶奶是真要造反哪?
晏緒禮氣笑出聲,捏著尚盈盈腮幫子笑罵:
「你還講起義氣來了,趕明兒是不是要騎到朕頭上去?」
尚盈盈畏縮地直撇眼,無奈晏緒禮掐著她下頜,只好探出舌尖,往他虎口上飛掠一下。
晏緒禮遭刁貓兒舔舐,登時倒抽涼氣。再一見尚盈盈眼裡含著濕潤水光,他也只好鬆開大掌,縱容輕笑道:
「你啊,真是只滑不溜手的琉璃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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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暑熱漸漸褪去。
十三這日,鑾駕浩浩蕩蕩,自綠意蔥蘢的裕華行宮啟程,一路逶迤著回到紫禁城。
太皇太后喜愛行宮清幽,正是樂得自在,便沒隨眾人回來,只說留在行宮多住些時日。
路上舟車勞頓,回宮之後,也少不得要費上一兩日功夫,拾掇安頓各處。
待到次日,宮裡頭大致歸置停當。晏緒禮便換了身銀絲繡團龍常服,徑直往壽安宮去,向皇貴太妃請安。
母子倆兒一落座,宮人立馬奉上新沏的香茗,氤氳熱氣兒繚繞而上。敘過幾句家常閒話,話頭兒便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北山圍場上頭。
皇貴太妃端起白釉描金茶盞,用碗蓋輕輕撇去浮沫,這才眼帘微抬,慢悠悠地問道:
「皇帝心裡可定下日子了?打算何時動身去北山?」
晏緒禮心中早有計較,聞言徐徐回話道:「兒子想著,靖之的婚事就在八月裡頭。此番行圍少不得要嘉毅王府隨扈,便也不必急吼吼地趕著秋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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