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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江魚在她上京前找來,同她軟話討好,那她也就既往不咎,大人有大量,告訴江魚她準備娶他,二人就此一同赴京也未可知。

沒想到江魚卻按得住脾性,陸隨在外面住了這麼久,他竟一次都沒來找過。

意中人久候不至,陸隨難免躁鬱,而段芩不知內情,以為江魚知道了當初的賭約與陸隨吵鬧,再一想從青州到京城赴考路途遙遠,陸隨和江魚要是繼續耽擱下去,又不知要浪費多少年月,恰巧碰見鄒黎,這便死馬當活馬醫,看看能不能替她二人從中轉圜。

「原來如此。」

點點頭,鄒黎撥弄著2023的貓尾巴:「陸娘子,前因後果我已經弄明白了,這結要解倒也不難,我只問你一句,要是你同江郎君說幾句軟話就能把人哄回來,你能不能張得開嘴?」

這,陸隨一時遲疑。

少有才名,師長愛重,陸隨從來都是被人群圍在中央的那個。更不必說她剛剛中舉鴻圖將展,無論怎麼看都沒有和人伏小作低的必要。

可江魚也是個脾氣倔的,陸隨頭疼,以前只覺得對方溫柔安靜,但事情鬧成現在這樣,萬一江魚真的另嫁她人……

「欸——」拍拍白貓,鄒黎給陸隨倒茶:「陸娘子又鑽牛角尖了不是?」

「有情人之間何必爭高低,」鄒黎聽見寧音帶著小昭回家的聲音,「不死不休的是敵人,可家裡又不是讓人爭權奪利的地方。」

再者,鄒黎和陸隨分析利弊,退一萬步講,就算陸隨真的哄了江魚幾句,難道江魚就從此當家作主說一不二了?

無需驚動陸母,陸父也必是不可能同意的。

人做任何舉動都是為了背後的目的,目的一旦達成,該得到的得到,該抓進手的抓進手,誰還管做過的動作好不好看。

況且家門一關,除非陸隨自己到處宣揚,否則誰知道小情侶之間誰睡床頭誰睡床尾。

「……」

神色鬆動,像是被鄒黎說服,陸隨臉上的抗拒慢慢消退。

鄒娘子說的確實有理,歷來都是江魚隨著她的心意,既如此,換她隨對方一次也不是什麼大事。

也罷,陸隨正要起身告辭,一個裹滿山楂糕味道的小郎君卻猛地從門口衝到鄒黎身邊。

「妻主!」

圓滾滾的糖漬山楂在紙袋裡露出紅色,看清有客人之後,小昭的聲音不禁低了幾度:「甜甜的,留給妻主。」

沒想到打斷兩人相談,看了眼鄒黎,啞郎連忙引著小昭繞去後屋。

「這——」

這都是你房中人?陸隨心中大為震動,同為女子,怎麼鄒娘子的後宅間相處得竟如此和諧。

要說陸隨之前或許還對鄒黎的建議半信半疑,想著見到江魚後再見機行事、自由發揮一番,此刻她卻是五體投地,恨不得從鄒黎這取走百十本經書,最好這經書中還有什麼法術,能叫鄒黎的嘴短暫地在她身上長上一長。

陸隨拜服:「不愧是鄒冰人。」

鄒黎:?

陸隨下定決心:「隨今晚就與江魚把話講開。」

鄒黎:雖然不知道對方語氣為何忽然鄭重其事起來,但好啊好啊。

「江魚,我不過十幾日沒有回來,你這裡擺上的卻是什麼?!」

紅艷艷的喜服攤在桌上,還剩半隻尾巴就要繡完的金鯉魚在綢緞寶萊塢靈活現。

是誰?拿著喜服一角,陸隨腦中嗡然作響,江魚交際簡單,越過她認識的女子更該不多才是。

「陸舉人?」數日未見,江魚卻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舉人一心只讀聖賢文章,沒想到連成婚的吉服也認不出。」

平心而論,江魚語氣平緩,不過是話里話外透出一股子生疏,但絕對到不了挑釁的地步。

陸隨卻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活脫脫便是一副要應激的樣子。

「吉服有什麼難認。」

看不過江魚一副無波無瀾的樣子,陸隨脫口便頂了上去:「只是你找的人家未免也太刻薄,喜事臨頭還讓郎君自己動手,不若我替你問問羅峽,她若是願意,你日後衣食無憂,我也算是了了一樁上京前的心愿。」

笑了笑,似是不願與陸隨爭吵,江魚只管往針眼裡穿過一條金線。

陸隨甩袖便走。

吸了口氣,江魚心下卻是一片自嘲。

看吧,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分青紅皂白,陸隨的眼睛裡從來就沒有看見過和他有關的一丁點事情。這件喜服江魚從陸隨還沒搬到外宅時就開始繡了,工期兩個月,是豪商遲氏特地做給少家主沒過門的正夫穿的。

這喜服原本輪不到他來,還是遲氏原本看好的另一家繡郎臨時出事,仿佛是家中有人故去,戴孝者不宜碰紅事,這才讓江魚撿到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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