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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去用心修繕院子。」

仿佛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又像是親身在人聲鼎沸的賭莊裡下注,鄒督領眼角眉梢牽出一個溫和的笑意:「旁人成婚時都備辦什麼,我這裡便要如何布置。」

何必再收下宣平侯費心調。教出來的美人?掩起陰狠悖逆的心思,鄒黎為自己慢慢地套上一層斯文皮囊。

就像左相府還在,她還是眾口稱讚的少年英才那樣。

凡人也罷、仙妖也罷,偽作一副端方面目哄得對方放下戒心,再一點點抓住他在意的事物,為雀鳥的翅膀套上白綾一樣的絲線——

直到布下的網袋悄無聲息地蓋滿獵場,傀儡就只能被主人操控於股掌之間。

在門外枯站了一柱香的時間,洗硯總算被桓昭放進門裡。

桓昭藏匿東西的本領實在外行,不說他臉上的神情有多不自然,單是看到亂成一團的屋子,便沒人能昧著良心說一句無事發生。

「小公子也真是的。」看看桓昭沒有傷到,洗硯用帕子包好碎掉的茶盞:「一冊話本再難買又能值多少銀子,倒是這套杯盞的花紋不怎麼常見,缺了一個就不好補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哪個更不對勁,洗硯看著地毯上洇濕的地方嘆氣。

「這也值得嘆氣,你把剩下的好茶杯也一起收走不就好了?」桓昭把話本鎖進木箱又把箱子用力推到榻下。

丁點大的小事洗硯也要碎嘴,桓昭不甚滿意地撣掉浮灰,偌大一個奕王府,區區一個杯子也值得洗硯煞有介事。

再說這哪裡是幾兩銀子的事?茶杯壞了還可以換,但他偷偷看艷本被人抓到可沒法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雖說眼下往王府裡帶些東西不算太難,可風月話本到底不是什麼清白東西,若是真被母王抓到了,桓昭怎麼算都得挨頓收拾。

何況家中近日管他正嚴,桓昭有些泄氣,不提他還想著近幾日好好表現換一個出門的機會,單說宮中賞梅宴的事情掛在前頭,擔心母王真的就此給他安排一個沒見過面的女子成婚,桓昭也不想在這個當口給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煩。

平日裡府兵一個個低眉順眼的並不敢和他作對,桓昭哼一聲,如今她們倒是水泄不通地圍著王府,也不知道在防誰。

……好吧,草草扯下床帳安寢,桓昭盯著被面一臉鬱悶,這陣仗擺明了就是在防他。

可是,桓昭心煩意亂,不好好聽話就不能出府,不出府就見不到若水道長,不去求若水道長就沒法夢到天女,看都看不到天女就更別說親近,親近不到——

事情儼然變成一個死結。

「對了,你方才說平王府也接了請帖?」

忽然扯開帳子,桓昭盯著守在床腳的洗硯:「平王夫也去?他不是滿京里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恨不得守著青燈古佛過日子嗎?」

怎麼會主動去湊賞梅宴這種談婚論嫁的熱鬧。

難不成除了各家的郎君娘子,想到某種可能,桓昭臉上顯出幾分激動,莫非宴會上還會出現什麼旁人,譬如圓融師太,譬如若水道長?

「聽說是有個儀式在,」洗硯打聽到的消息里確實提過這麼一樁,「君後說日子吉利,特意請了觀里寺里幾位大師入宮祈福論道。」

附庸風雅,桓昭笑了一聲又躺下,又道又佛又牽姻緣,什麼事都讓他辦了,這位君後難不成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個能幹人物。

想想就煩,桓昭滿心裡只盼著能在宮宴上見若水一面,要是能順利求得道長再為他一點靈通,就是讓桓昭面對面地聽平王夫嘮叨一天佛法自然,他也心甘情願。

天女,督領,鄒黎。

裹在錦被裡,桓昭默默地在唇齒間掛念著對方的名字。

《秘錄》裡頭的郎君是怎麼叫他的妻主來著?小公子獨自一人躲在床帳背後幻想。

話本子裡頭。鄒七娘不願新娶的郎君生分叫她。鄒七娘,鄒七娘,啊,桓昭想起來了,他偏愛這話本就是因為它暗合了天女的姓氏。

等他再見到天女,桓昭從脖子紅到臉,天女也會讓他別那麼生分地稱呼她嗎?

「姐姐。」

情不自禁用氣音去念話本里的台詞,夜裡安靜,桓昭剛一出聲就意識到不妥。

洗硯有沒有聽到?猛地閉嘴,桓昭等著對方出聲探問,他再反咬一口指責對方打攪他清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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