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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自知此話一出,陳母只得苦笑:「遲總商哪裡話,只是我——」

那便坐吧,遲母不欲多費口舌。

心下長嘆,陳母也知今時不同往日。

自家商行里多出來的貨物不能憑空消失,她雖然事後從陳辭口中逼問出貨品來路,但陳氏商行和遲家打擂台的流言蜚語已經傳得飛快,她就算立時三刻登門請罪,也不能把其間行徑輕輕抹過,全當無事發生。

可這逆子竟全然不懂她的苦心,陳母多看陳辭一眼都要被氣得頭昏:分明她已經鎖住陳辭,不許他隨意出房更不許隨意出門,為的就是防止他利慾薰心犯下她也保不住的錯。

然而陳辭把她的警告全當作耳旁風,今日這一出,事發前她竟半點不知!

堂中焦點一時間轉移到陳辭身上,眾人齊刷刷的目光下,他將手中捏了許久的藥方呈給遲母。

烏骨藤……焚燒後的符灰……遲非晚的斷髮……

林林總總加起來有十數樣「藥材」,這竟是個醫蠱合一的方子!

哼,二房點著遲敘白:「這謀害親姐的方子,可是陳辭從她的書房暗格里找出來的!」

瞧這上面的字跡,二房信誓旦旦,仿佛遲敘白下毒時被她親眼見到了一般:「七娘子,二姨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也不敢誇口說這字一定是你自己寫的。可這方子的內容,小七,不是二姨說你,即便少主不死,你是她親妹,將來也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你何必如此心急,和若水那妖道一起,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呢?」

若水?!

看向二房,陳辭猛然一悚。二房事前並沒和他講過半句要把若水也拖下水的話,陳辭只以為自己要讓遲敘白翻不了身,他又何曾說過這方子和若水有關?

那道士可不是個好相與的,陳辭下意識看向母親,今日之事若是被若水知曉,他——

「哦?貧道竟不知自己還做過這樣一樁大事。」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陳辭心下正亂作一團,一個佩蘭冠著羽衣的得道高人便帶著小道童翩然而至:「陳郎君,『人有言,天地神鬼皆見之』。」

道長,遲母起身親迎,若水一揮拂塵回禮。

難不成師姐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小道童跟在若水身後,瞧瞧面色各異的眾人,又瞧瞧飄飄然燦若神人的的師姐。

怪不得出門前師姐特意換了身華服,小道童當時還疑惑,遲家明明去了多次,今日想來也只是普通上香請願,何必作這身唬人打扮。原來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小道童滿心信服,怪不得師祖說師姐是得大成者,叫自己跟著仔細研悟。

只是想在阿隼面前炫耀一下漂亮衣服展示一下實力的若水:?

她這師妹果然有做神棍的天賦,若水暗自點頭,這算是小滿第一次見人多的大場面,半點不畏怯不說,聽到有人潑道觀髒水也能沉得住性子端起格調。

腦迴路南轅北轍,但一時間師姐妹二人對對方都十分滿意。

「陳郎君,你方才說這方子有貧道的手筆?」盯著陳辭的眼睛,若水笑得十分和藹。

道士衣袖間的香火氣味仿佛忽然強了起來,從一開始的若有似無逐漸變得明顯,陳辭連連咳嗽,恍惚中竟然看到遲非晚的臉從若水身後的繡屏上慢慢透了出來。

「陳辭。」二房見狀暗罵小郎君果然是個不中用的,一聽見神神鬼鬼的事竟然自己先慫了。「我問你,這藥方是不是你從遲敘白房裡找到的?」

「這……」陳辭恐懼又忍不住把目光移回到繡屏上,說來也奇怪,那張隱約的人臉竟然又不見了。強自穩下心神,陳辭咬牙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行事:「是。」

「那我再問你,」二房繞到陳辭面前,「遲敘白是否時常說些怨恨少主之語,恨不得親身代之?」

「這……」陳辭心想這也不算謊話,遲敘白確實在他面前流露過爭奪少主之位的意思:「是。」

暗自嘆氣,陳母眼看著陳辭一步步順著二房言語間的陷阱陷下去,卻無可奈何。

瞟了若水一眼,二房繼續道:「七娘子近日是否常去道觀,和一幹道士交從密切?」

這也是實情,陳辭點頭:「是。」只不過遲敘白說她是為了給少主祈福才去。

「那不就就是了?」二房拍手,「樁樁件件都對得上,若水道長一昧以神鬼嚇人,反倒顯得落了下乘。」

敘白,遲母看向七娘子,你二姨說的可是確有其事?

母親明鑑,遲敘白忽然從前襟暗袋抽出一本帳冊:「女兒猜想,二姨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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