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起的聲音低沉,握住湖側妃纖細的手道:「瞧你說的這般嚴重,孤倒要聽聽,是什麼事情值當你這樣?」
湖側妃遲疑一下,想了想才小聲開口道:「臣妾聽說昨日嫻妃娘娘說是新得了皇上賞賜的小團龍,請太子妃過去品茶。太子妃去了,不知怎地回來的時候竟是將那寶屏送去了嫻妃宮中伺候。臣妾偷偷打聽,才知道是嫻妃娘娘覺著那寶屏伶俐,身邊又正好缺個伺候的,不想叫內務府選個新人過來,這才向太子妃討要了寶屏的。」
蕭起聽著,眼底微微露出幾分詫異來,嘴上卻是不大在意道:「一個宮女而已,嫻妃既喜歡,給她就是了。」
蕭起想著,如今嫻妃和昭貴妃是一條船上的,她宮裡有寶屏在,也算是他們東宮多了個眼線。畢竟,寶屏可是自小便伺候在梁氏身邊的,便是如今換了主子,定也能替梁氏當個眼線的。
湖側妃很是聰慧,她瞧著蕭起的臉色,當即就有些明白殿下此時在想些什麼了。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安的看向了蕭起。
蕭起見著她這副模樣,微微皺了皺眉:「怎麼,可還有什麼事情是孤不知道的?」
湖側妃猶豫一下,從蕭起懷中起來,往旁邊退了一些,這才小聲開口道:「回殿下的話,是這樣的。前些日子胡夫人進宮也不知和太子妃說了什麼話,太子妃便將那寶屏降成了三等宮女,也不叫她進殿內伺候。如今太子妃身邊最得力的,是那個叫丹珞的,眉心有一顆小小的紅痣。臣妾還打聽到,自打這丹珞得了勢,便成日裡作踐那寶屏,寶屏被她打的身上都是傷,很是可憐。」
「臣妾覺著,這事情有些古怪,嫻妃娘娘這般舉動,倒像是要救那寶屏一樣。」
湖側妃猶豫一下,又道:「嫻妃娘娘那樣的性子,可不像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瞧著這舉動,倒像是貴妃的手筆。臣妾琢磨著,是不是寶屏被丹珞作踐的事情被貴妃娘娘不小心給知道了,才有了如今這事兒。」
湖側妃越說,蕭起的臉色越是難看。
說到最後一句話,蕭起氣的拿起桌上的茶盞猛地摔在了地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事情若是傳到父皇耳朵里,父皇還不知怎麼想孤這太子,想孤的東宮呢!」
「她不要臉面,孤難道也不要臉面嗎?」
湖側妃嚇得不由得身子哆嗦一下,好在這會兒她避的遠遠的,見著蕭起氣成這樣,心裡頭只留下暗暗的高興。
自打她上回小產後,殿下想著要生個嫡長子,便時常去梁氏那裡去,將她的恩寵給分了八分,她哪裡能甘心。好不容易她抓到了梁氏的錯處,難道還藏著掖著替梁氏瞞著不成?
她覺著,縱然這事情是那丹珞攔著沒叫太子妃知道,可這又怎麼樣,若不是太子妃涼薄,不將寶屏當回事了,那丹珞哪裡會做出這般作踐人的事情來。
一個管束不利的罪名,梁氏總是逃不過的。更何況,若真如她猜想的那般,梁氏這回可是叫殿下丟了臉面,倘若事情再傳到皇上耳中,叫皇上對殿下印象不好,殿下就更饒不過梁氏了,管她是不是太子妃呢?
湖氏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寬慰蕭起,蕭起卻是滿臉陰沉的站起身來,抬腳就朝殿外走去。
湖氏做了個抬腳追出去的動作,帶著幾分不安叫了聲殿下,卻是沒有追出去。
等到見著蕭起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這才走到軟塌前重新坐了下來。
宮女玲瓏帶著幾分擔憂道:「主子這樣,不怕得罪了太子妃?」
湖氏聽了她這話,帶著幾分不屑道:「她宮裡頭鬧出那樣的事情來,向殿下請罪都來不及,哪裡顧得上我?」
「再說,我如今又有了身孕,憑著這個,她再怎麼生氣也不敢動我肚子裡的這塊兒肉。」湖氏說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是暢快道:「我能忍著叫殿下寵了她那麼長時間,也算是忍夠了。她自己肚子不爭氣難道還怪我不成?如今我有了身孕,自然要借著這孩子將殿下的心給拉攏過來。也是老天眷顧,叫她身邊出了這樣的事情,正好叫我利用利用,殿下原本就對她喜歡不起來,往後呀定更討厭她了。」
湖氏笑著道:「待我給殿下生個長子,日後便也不比她梁氏這個太子妃差什麼了。」
「在這宮裡頭,終究還是要靠子嗣的,看看昭貴妃就知道了。」
……
蕭起氣沖衝進了正殿的時候,梁氏正坐在軟塌上看著帳本,見著蕭起進來,臉色有些不好,微微變了變臉色,從軟塌上下來迎上前去關切的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可是有誰惹殿下生氣了?」
梁氏的話才剛說完,就被蕭起一記耳光打的跌倒在地上。
梁氏捂著臉,不敢置看著蕭起,整個人都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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