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鬧鐘格赫羅斯,」程玖已經習慣了自己點讀機的角色定位,給小白們科普:「最早出自提姆·坎貝《星空之外的牽引》⑨,在這部作品中,格赫羅斯被描述為一個不斷發出被稱作『天體之音』的神秘韻律的外神,凡是聽到『天體之音』的存在,包括神——都會被同化。」
注⑨:作品原型拉姆齊·坎貝爾《牽引》,前面的《克蘇魯舊書》《瘋狂峽谷》分別對應霍華德·洛夫克拉夫特《克蘇魯的呼喚》《瘋狂山脈》,《理智之書》對應《死靈之書》,之所以未使用原作名,是因為本文對內容進行了大量魔改和亂編,切勿當真(《霧都詭事》《切爾諾茲克狂想》系杜撰)。
洛書:「同化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程玖攤手,「作者也沒有解釋——也不能說沒有,只是原文充斥著大量混亂癲狂的描述,顯示筆者的精神不太正常——當然,對克蘇魯文學來說這是正常現象。就是給我造成了閱讀障礙,導致我也沒弄懂。」
她最後總結:「總之格赫羅斯被克學界看作代表『秩序』的神,因此認為祂與代表『混亂』的克蘇魯是敵對關係。」
洛書恍然大悟:這就拉回「誰是祂的敵人」的正題了!
「利用河圖洛書的權柄牽制混沌,是一種思路,」安寧:「但我們不能用人的眼光來看待神的敵我關係。神雖然強大,但未必具有人類以為的智慧和理智,其行為動機也完全不可測。」她頓了頓,忽然問:「巴穎,你有話要說嗎?」
巴穎看了半天日晷,正暗自慶幸撿了個好差事,結果下午袁霖去換她,還是不得不進來直面不可名狀的衝擊。本想安安靜靜打醬油,但冷不丁心裡的想法被安寧教授看出來了,不好不發言:「……我們部族有一種說法。」
她先是猶疑了一下,但大約想到主多半不在乎,說話逐漸順暢起來:「說樹神,我的意思是青銅神樹,是玄鳥和騰蛇互相吞噬之後,在屍體上生發而出。」
洛書:!!
太陽金烏和巴虺大蛇互相吞噬,然後在神的屍體上長出青銅神樹?
什麼綠毛怪……啊呸,這種說法靠譜嗎?
連安寧教授都是第一次聽說:「有什麼明證嗎?」
巴穎努力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就是那種口口相傳的神話。在來這裡之前,我自己都沒有當真過。」
安寧教授點點頭,暫時擱置了對「神的相互關係」這個過於宏大議題的討論:「我們接下來要做的,是查閱文獻、聯繫長輩、親友,尋求一切可能的幫助,挖掘那些可能以古本、帛書,或者乾脆口口相傳的方式,流傳下來的皈依神或者對抗神的方法。任何方法。」
「參與者當然不止在場的諸位,還有其他同學、整個連山學界,來自克學界的幫助,以及由連山問題應急委員會聯繫的其他學者——但根據保密條款,白牙康寧精神病院發生的事情,暫時不可向他人透露。」
「我們是追尋怪異的調查員,也是第一線戰鬥人員。從今天起,下午4點到6點,我和道格拉斯會對諸位進行更嚴格的調查員訓練。」
本來氣氛到了這裡,已經可以散會了,但洛書仿佛那種在領導好不容易講完話,大家都快餓死了的時候,還非要再表現一下的討厭同事,舉起了手。
安寧教授本來都要站起來了,見狀又坐了回去:「洛書有話要說?」
「我有一個思路,」頂著大家被拖堂的目光,洛書硬著頭皮發言:「如果說,白牙康寧精神病院的現狀是太多連山學精神病人匯聚的結果,那麼或許有一個解決方案——就是挨個解決這些病人。」
安寧教授搖了搖頭:「受到連山學因素影響的精神病人,比普通病人症狀更複雜,不要說治癒,控制病情都非常困難。而這些病人還具備傳染性,如果把病人分散,很可能造成擴散。」
「如果在發病之後就為時已晚,那麼還有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是阻止發病,」洛書:「方法是,改變過去。」
此言一出,除了程玖,滿場都開始吸氣。
安寧仿佛預感到了什麼,表情嚴肅了很多,身體前傾,兩手交叉:「請繼續說下去。」
「我曾經實驗過向河圖洛書祈禱的儀式,」這話由洛書說出來,大家都投來怪異的眼神,「非常簡陋。只要畫下神名對應的符文,就可能引來神的注視——然後再註明請求的是什麼就可以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可以祈禱改變過去——神能改變過去。」
道格拉斯伸出手:「等等,你的話信息量太大——你的意思是格赫羅斯有時間權柄,而且具有可交流的特性?」
向神祈禱之所以危險,一個重要的原因是神不可交流。如果沒有被回應還算好事,一旦被回應,得到的結果很可能是扭曲的。
「我很肯定,」洛書已經想好了說辭,「因為我嘗試成功過。」她轉向巴穎:「8月24日晚,也就是開學前一天,23點以後,你是不是猶豫過要不要去公共浴室洗澡,但最後沒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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