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玖也坦白道：「如果神和連山學不存在了，想到我不用去精神病院看望5位家人，就覺得很欣慰。但想到我會在痴愚中度過一生，永遠無法得知真相，又覺得難以忍受。所以我也不明白我是怎麼想的。」

洛書震驚：「5個？！」

程玖有點無語——怎麼這種時候還能歪樓呢！

但她還是解釋道：「除了我以外，我的家庭成員都住進了精神病院，所以我是他們所有人的監護人……」

洛書繼續震撼：「必須監護人簽字才能出院吧？那萬一你也住院了，豈不是一家子整整齊齊，誰也別想出來了嗎？」

什麼全村的希望？

程玖還真考慮了一下這種情況怎麼辦：「我小姨帶著表哥去了北亞美利加。雖然很久沒有聯繫了……」

洛書想像了一下：為了逃離瘋狂的家族移民跑路，結果還是接到電話，說由於這個家族已經全滅，現在你需要當6個瘋寶寶的監護人……

就很呔。

「當然，我最好還是不要入院……所以我一直努力保持情緒穩定。」程玖：「我覺得我很穩定。」

洛書哭笑不得，給她豎起大拇指：「你是我見過情緒最穩定的人！我看好你！」

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絕對是幹大事的人！

兩人又詭異地站在樓梯中間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洛書說：「你覺得你能查出真相嗎？」

程玖懵了一下：「查什麼？」

「如果神和連山學都不存在了，」洛書：「你覺得你能再一次從蛛絲馬跡中查出真相，然後寫一本我怎樣拯救了世界的，史詩一樣的傳記嗎？」

程玖：「……我寫小說總是撲街。」

達不到頌揚你的事跡的效果的！醒醒！

洛書：「你就說行不行吧！」

程玖：「……如果我沒查出來，甚至壓根沒發現異常，你會回來滅口嗎？」

洛書氣死了，作勢要把她推下樓梯去：「我現在就滅口你信不信！」

在她的淫威之下，程玖只好扒著樓梯同意：「我努力試一下！」

黎鳴霄餓得睡不著，出來拿點小餅乾，結果目擊了她們倆的危險動作：「……不是，你們演哪一出呢？」

第180章 亞空間地理

儘管雙方似乎都做出了某種承諾，但之後的一段時間，洛書和程玖都沒有再討論這個問題。

「和平與遺忘線第一次調查員會議」後的第二天，密大眾生出現在課堂上時，掛著熬大夜後的萎靡的黑眼圈，但又呈現出一種強撐的精神奕奕，堪稱萎靡與煥發的二象性。

好在教室里壓根沒有看見攝像頭，顯然也不會拍到他們的黑眼圈。

今天的早課是《亞空間地理》，據安寧教授說，因為老師「無法前來」，只能線上授課。這種模式在《先秦禁書考》中他們已經多少適應了，所以當投影屏幕上再次出現一顆大頭時，大家情緒都很穩定。

「開始了嗎？已經在錄了？好的。」

確認錄製狀態後，稍微有點地中海的老師清了一下嗓子，「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出於什麼原因決定學習連山學，或許是出現了我不希望看到的緊急狀況。大家並不一定是我的學生，但既然都在這課堂上，我就統一稱呼同學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同學們好，我是秦桓。」

好傢夥！

前情回顧：秦桓教授，楊海移博士的導師，在參與三星堆九號祭祀坑的挖掘工作之後失蹤。

洛書曾經找過當時的新聞，在起出巨型青銅像的過程中，祭祀坑出現坍塌，不得已放棄挖掘，提前撤出所有人，而秦桓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失蹤的。當時太混亂，誰也說不清他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其中有沒有神秘學因素。

敢情這個「無法前來」，是「人在亞空間，勿cue」的意思嗎？